楊小青自白(23)我與徵信社的偵探�攝影師(上)

  ��由巴里島返回台北那天,心情壞極了。原因當然是與「大老板」偉陽分離,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而前往登巴薩機場途中,我倆沈默無語、充滿離情別緒的怅惘,更是令我難受;臨下車時,幾乎連腿子都提不起來。

  ��我喉頭梗噎,眼中熱淚欲滴,還是偉陽溫柔拍拍我肩膀、在我耳邊說他永遠記得這幾天,我對他感情的真摯、及所帶給他的快樂;使我內心的空虛多少獲得一些彌補,才打起精神下車。但我堅持沒讓他陪伴進入機場大廈,因爲不想再度面對登機前的依依不舍,而他也答應了,只看我隨著推車送行李的工人走進大廳、消失在人群中還一直不斷揮手┅┅

  ��“別了,我的愛!┅┅”心中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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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在櫃台劃座位時,不小心隨身行李撞到一位金發、高個兒男人的腳,我擡頭正要道歉,就覺得他有點面熟;摘下墨鏡、再定睛一瞧,發現他正是好些天來,在 里霧布村小街上漫步、及偉陽帶我去的兩三個觀光景點,偶然遇見好幾次的攝影師呢!

  ��「對了、對了,我在霧布,看見過你幾次!┅」「還有海神廟┅」他也興高采烈回應。大概,同是巴里島的觀光客,就會很容易彼此注意、留下印象吧。����原來他與我搭乘同一班飛機,先到台北呆個五、六天,再轉往日本。更巧的是,飛台北這程,我們兩人在商務艙,居然劃在相鄰的座位!

  ��知道有伴同行、不致感到寂寞而十分開心。兩人邊聊、邊相偕登機;在外人眼中,我們就像「一對情侶」,剛由名勝海島渡完假、要回家似的。

  ��飛機上,我們一面啜酒、一面繼續聊,談得十分投緣,頗有一見如故之感。他叫“德瑞克”,是家藝術雜志社的職業攝影師。他告訴我,這回前來 里拍攝當地風光與民俗工藝,自認相當有收獲;於是我好奇地問∶

  ��「那你對 里文化一定很有研究吧?┅像我,就特別喜歡他們的雕刻耶!」

  ��「對, 里的木雕、石雕都很精彩,但我最喜愛的,是他們的音樂。」

  ��「我也是呀!尤其,甘美蘭音樂好好聽喔!可惜你,沒辦法拍攝音樂┅┅」

  ��「所以只好錄音錄下來,供自己欣賞享受┅┅」德瑞克笑著說。

  ��「我好羨慕你唷∼!┅那,可不可以讓我聽一下呢?」我也笑著要求他。

  ��「當然可以!」德瑞克由外套口袋里取出數據錄音機、幫我戴上塞進耳洞的小耳機,播出一段他在東巴里島收集的甘美蘭樂。我一聽,立刻如癡如醉,眼睛都閉了起來、享受那種教人心怡神往的感覺┅┅

  ��藍天白云下,深邃的海洋滾起一條條銀煉般的浪波、輕拍岸邊;我彷佛見到自己,在棕榈樹、椰子樹婆娑搖曳的沙灘上,整個身體蠕進偉陽的懷中徘徊留連;承受他堅硬的肉棒隨著海濤的節奏,在我的陰道里抽、插、抽、插。讓我不斷呻吟、嗚咽出宛如甘美蘭旋律的樂聲┅┅(快樂的樂?!)

  ��每當我讓他由「後面」插入、上了高潮,就迅速翻身、四肢像蛇般緊緊纏住偉陽,不讓他須於稍離開。一面在他溫存的環抱中陶醉,同時心里一遍遍喊著∶“┅愛我,愛我吧!┅偉陽、偉陽寶貝!┅永遠愛我,別離開我!┅”

  ��想到這檔子事,肚子都禁不住發酸、得上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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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廁所回到座位上,心里希望德瑞克一直沒注意到我起先手上載著、現在已脫下的鑽戒。他起身讓我座進位子,然後,從頭頂行李架取了個小包包、掏出一張音樂CD碟,說要送我∶

  ��「是傳統的甘美蘭,你一定知道,和現在的 里流行樂完全不同。┅┅」

  ��「當然知道。嗳!你┅真的送我這張CD啊?┅」我已經高興接下了它。

  ��「嗯!在庫塔買了幾張相同的、當禮物送人。」他點頭道。

  ��「啊∼,你還去了庫塔?那兒不全都是觀光客嗎,多無聊嘛!」我反問。

  ��「沒錯,可我去那兒,不是爲攝影,而是消遣、輕松一下嘛!」

  ��「哦∼,能告訴我┅什麽消遣?┅才能讓你輕松呢?」大膽起來,追問他。

  ��德瑞克暧昧地笑笑、想了想,才靠近我耳邊說∶「找┅女人玩嘛!」

  ��“哎喲∼!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心中幾乎歎出聲,卻暗地興奮著。

  ��我扭了扭肩膀,像沒辦法接受他這麽直接而露骨的表白。但口里想說的話,卻咽在喉中;只輕輕嗔道∶「哦∼!┅這┅你就不必再講下去了!┅」

  ��「嗳∼!外出遠門嘛,不管單身、還是有家,不管是出差、或渡假旅遊的;人總難免需要放松一下、找些新奇樂子;尤其獨自旅行,想找個伴、享受片刻,也可說人之常情呀!┅不是嗎,金柏莉?┅┅」

  ��“天哪!┅他,他簡直全都說了出來∶把我最不能爲人知的、心里的秘密,全都點明了!┅那他究竟看到、還是沒看到我戴了結婚戒指?知道、還是不知道我特意在廁所里將它取了下來、假裝我仍然「未婚」呢?┅┅

  ��“天哪!怎麽辦?┅如果真要討論這種事,我怎麽回應呢?┅┅顯然他已經見到我和偉陽在海神廟公園里相倚相偎,知道我是個在旅行中,有男人陪的女人。如果我真的是單身,當然沒問題;可我卻是個已結了婚、有丈夫的女人;這,問題才大呀!┅┅

  ��“尤其,他話中的含意,暗示、明指我雖已有家,卻單獨渡假,有臨時男伴,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而且還跟他一樣「找些新奇樂子」的話,豈不更表明我們兩個也是可以「一拍即合」的嗎?┅┅

  ��“那,如果我真的跟他有泄、發生了肉體關系,難道他仍會這樣認爲我、和我「亂交」的行爲也是人之常情嗎?┅┅可是他┅┅長得那麽英俊,又好有藝術氣質,讓我忍不住心動┅┅

  ��“不,不!┅我腦子已經愈想愈糊塗,也愈來愈不能理智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不知怎的,我話迸出口、又只問半句。

  ��「意思是說,即使獨自旅行的人,有時也需要個伴,對不?就像現在┅┅」德瑞克的手很自然撫上了我左手背,輕拍著問。

  ��「呃┅┅」我緊張得急忙低頭看手,抽開它。輕歎一聲∶「不!┅」

  ��「咦∼金柏莉?」他也低頭一看,立即詫異問道∶「你┅原來戴著的┅戒指呢?┅是不是┅忘在廁所里了?┅」

  ��我腦中轟然一聲巨響∶“┅完了!他全知道了!”驚慌地直搖頭、忙解釋∶「沒┅沒有,我只是┅取下來,在廁所┅小便完洗手┅時候┅」語無倫次的。

  ��「喔┅那就好!┅」德瑞克松口氣說;但又立刻傾身附到我耳邊,繼續道∶「金柏莉,你知道嗎?┅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上廁所、取下鑽戒啊!。你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見到你,我就興奮得好想要你了!┅┅」

  ��說到這,德瑞克完全不管我的反應,嘴唇觸上我耳瓣、輕輕噬咬,舌頭還在我耳垂後面舔,令我刹時全身打抖、迸出被壓抑的∶

  ��「啊∼!┅嘶┅┅」聽在自己耳中,聲音好大,使我羞得無地自容!

  ��幸好這時候,沒幾個乘客的機艙里,燈光暗了下來,空服員走過、遞發耳機,給乘客觀賞座前小螢幕的電影;德瑞克的唇才離開我耳邊,擡頭對她笑笑說∶「麻煩給我們加張毯子,行嗎?┅她有點兒冷┅」說時,手還觸在我的臂上。

  ��空服員點著頭∶「馬上就來。」離開之後,我朝旁縮身躲避他的手、嗔道∶「哎呀∼!請你┅別這樣子┅多難看嘛!┅」可是德瑞克仍然帶笑著問我∶

  ��「你猜她知不知道┅我們是情侶?┅」

  ��“天哪!你┅怎麽這樣大膽?┅”不敢往下想,屁股卻在位子里挪。

  ��空服員走來,禮貌地說∶「這是您要的毛毯,張太太!」而我道謝、接下時,唯一的希望,就是沒人看見我早已羞得無地自容、通紅到耳根的臉!┅┅

  ��我每次搭飛機、乘頭等艙或商務艙,坐沒坐好,討厭的的空服員就逐一詢問乘客姓名,這回也不例外;原先她以中文問、我答,德瑞克聽不懂,也就算了;可現在,她卻當他的面、用英語稱呼我張太太,教我如何自處、臉往那兒放?!

  ��我心亂到極點,生怕德瑞克會不知趣、仍然在我的稱呼上作文章,只有盡力維持默不作聲;任由他傾過身、把毛毯蓋到我的胸口,然後像照顧孩子般、一手輕移、往我肚子上抹抹平、壓了壓。

  ��雖然我緊閉著眼,抿夾雙唇,可是肚子卻受不了男人手掌的輕撫、也是輕浮的動作,而刹時趐趐麻麻、好酸好癢了!

  ��「噢∼!┅」迸出更輕的歎聲,被德瑞克當成我的應允。他稍稍掀開毛毯,手伸進來、開始撫摸我的胸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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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他┅他怎麽對我如此放肆?┅怎麽如此敢作敢爲!?┅難道他已經把我看成是什麽┅什麽下賤、好浪蕩的女人!?┅難道我的行徑不夠端莊、不夠高貴,才使他有這種非份想法!?┅┅不,我怎麽可以?!怎麽能任由他┅如入無人之境、在乳房上大肆魔爪之虐呢!?┅┅”

  ��但是德瑞克指頭長長的手、活動靈巧的手,在我的胸口盤還、遊走;一會兒揉擠我微凸的小乳,一會兒隔著薄衫和胸罩、拈弄底下已經發硬起立的奶頭尖;甚至陣陣 捏、輕輕拉扯┅┅

  ��「啊!┅嘶∼∼!!┅┅啊!┅」我強忍猛吸大氣的喘聲,但是抑不住。

  ��我只有用力拱縮肩頭,彷佛把整個胸部凹下去,躲避他的手。可是卻忍不住被撫摸的刺激,全身泛起強烈的性反應,陷在座椅里不停地顫抖、蠕動;而且把兩只腳伸得直直,並攏、緊夾、相互搓磨,連屁股也一左、一右微微扭著;同時清楚感覺胯間的潤濕、和小腹底下的酸脹┅┅

  ��毛毯下,我本想抓住他、拒絕他魔爪撫摸的手,但不知怎的,竟變成扶助它、幫忙他揉弄乳房的動作;還帶領它在這只奶上揉揉、又移到另一只奶上抓捏,好像很熟悉做這種事的樣子。

  ��「張太太,你的反應┅滿強烈喔!┅」德瑞克附在我耳邊評論。

  ��「不,求求你┅別說┅這種話好不好?!┅人家┅」我壓抑著想回應他。但又說不下去,只咬住嘴唇,輕輕嬌嗔般、哼出好細好細的聲音。同時心想∶

  ��“他┅也未免┅太過份了!┅好像我身體被男人一巾,就必須有┅性反應;還要讓他評判┅強不強烈!?┅┅他┅究竟把我看成什麽女人了!?┅口口聲聲說空服員會以爲我們是「情侶」,但實際作爲,卻是把人家當成┅性玩物┅評頭論足!┅還故意喊人家張太太┅哎喲啊∼!!┅天哪,他竟得寸進尺,居然揉到人家┅腰上了!┅”

  ��被那張大手掌從腰部按到小腹,旋轉、旋轉的揉弄;我終於再也耐不住了,肚子朝上一挺、一挺,湊合它;膝頭一分、一合,將大腿微微打開、並攏夾緊、又再打開,等東西進去;像渴望夾住什麽似的┅┅

  ��我放掉抓扯他魔爪的手,全身緊張地拉著他粗壯的臂膀、把上身偎貼過去,頭靠在他肩上,沈重地喘息┅┅

  ��「把腰扣松開,讓我的手┅進去┅」德瑞克輕聲命令道。

  ���那種語氣,使我微微反感,故意問∶「爲什麽┅人家得聽你的?┅」

  ��心里更不服地質疑∶“你┅又不是我的男友、不是我的情人。┅你,憑什麽命令人家!?┅如果你真認爲我們是一對情侶,那┅那就來親我、吻我呀!”

  ��「因爲你┅需要呀!來,讓我吻吻你┅」德瑞克歪頭、湊上我耳邊。

  ��一開始,我必須表示拒絕,還故意躲開臉頰,讓他追趕著、伸出的舌尖幾乎觸到耳垂,卻只沾上耳環的邊緣;引得我愚蠢地以爲自己勝利了而笑。但他不屈不撓繼續追趕,舔到耳垂、舌尖勾進耳垂背後時,我終於再也忍不住┅┅

  ��將頭歪了過去,接受他灼熱的唇吻回臉頰。然後輕聲嗯了嗯、緩緩扭著頸子正對他,兩眼閉上、等待「情侶」的一吻。┅┅

  ��他呼出火燙氣息,撲在我的鼻頭、唇邊,使我尚未被吻著,就感覺己經像是他的女友、熱戀中的情人;在夜間飛行的機艙里,不顧別人是否瞧見,卿卿我我、盡情溫存了!

  ��其實,我們究竟是不是「情侶」?┅┅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德瑞克的唇在我唇上盤還、厮磨,吮吸、輕咬;我的心欲被撩起,主動張嘴迎接他的舌頭探入、含住猛吸;相互纏繞一陣之後,他將我舌頭強烈扯吸、進入嘴里、輕輕噬咬;直到我受不了、哼出聲來,才放松。

  ��舌頭得到自由,我又主動舔他的唇、和已經長出胡須渣的下巴。他歎著∶

  ��「啊,你┅真熱情、真可愛!┅」

  ��他的話令我愈加瘋狂、癡醉,再度打開嘴,任他舌頭插入、一進一出地抽送。同時將手縮回到毛毯底下、狼狽掙扎著,把自己窄裙的腰扣松解、拉開煉拉;焦急等待德瑞克的「魔手」再度伸入,予我快慰┅┅

  ��德瑞克熱呼呼的手掌擠進松了的裙腰,手心撫在我裹著褲襪和三角褲、因爲坐躺姿勢而略微凸圓的肚腩上,以繞圈兒的方式輕揉、緩搓,張開的手指、不時壓按小腹;指尖觸到腿根與肚子銜接的凹處,使我騷癢難安,兩腿開始自動一分、一夾。

  ��現在,我腿子終終夾到了東西,會動的、充滿「侵略性」的東西!

  ��腦子逐漸渾沌、思路開始紊亂;想到自己身體無恥的動作,一方面覺得羞愧無比,另方面倍感刺激、而焦急盼望獲得解脫。

  ��“噢∼,伸進去、伸進三角褲里,直接摸我的肉吧!┅”心中嘶喊起來。

  ��德瑞克的手就像聽見我的請求,繃開三角褲的松緊腰、擠進我小腹上、指頭探入已經盡濕的恥縫中,搓擦、拈弄┅┅

  ��“啊∼∼噢鳴!┅天∼哪!!┅┅”抿嘴哼出心里的話,下體不斷蠕動┅┅

  ��顫抖。一陣一陣、一波一波的刺激,直透全身;令我忍不住發狂、要把自己兩腿都擡起來、打開,好讓手指插入洞穴、進出、進出┅┅

  ��可是在飛機座位上,怎麽能這樣作呢?┅我只能幻想、幻想自己是那種樣子,被男人的手指抽插洞穴;幻想自己一聲聲喊叫∶“手指┅ 我! 我嘛!┅”

  ��幻想自己像海潮一樣起伏蕩漾,似大地震搖、江河翻騰;直到洪流渲泄如注、泛濫成災,在毀滅中一敗塗地┅┅

  ��搖曳、騰飛、晃蕩、震撼┅┅顫抖、顫抖∼∼高潮來┅來了!┅來∼了!!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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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不是幻想,是真實的┅┅

  ��搖曳、騰飛、晃蕩、震撼┅顫抖、顫抖┅┅

  ��是飛機在夜空里的顛跛、震撼、顫抖┅┅

  ��是令我心悸、害怕,無比惶恐的飛行不安、也是旅人的深沈惡夢∶死亡陰影的宣告,從昏暗機艙的擴音器傳出∶

  ��「各位乘客請系好安全帶┅┅我們飛行中遭遇氣流不穩定┅┅」

  ��不!┅不是氣流!!┅┅是飛機在顫抖!┅┅

  ��「啊∼∼!!┅┅」乘客同聲呼出。整個機艙上下彈抖、左右震搖。

  ��所有的性感、高潮刹時化爲烏有,迅速被極度恐懼所掩蓋。從被搖醒而張惶的旅客口中迸出失魂的驚叫與尖呼,響澈狹小的飛行器內部;不停止、不休歇,迷漫成加倍強烈的恐懼,使我緊緊抓住身旁人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似乎也僵硬的肌肉┅┅

  ��「不∼∼!我┅害怕、好┅害怕┅┅死!┅┅」央求似的嘶喊。

  ��德瑞克的手已經不在我的腿子間,而是捂著、護著我抓他手臂的手。但是他並沒有回應我,眼睛向前直 、嘴巴抿得緊緊、像專注聆聽消息般┅┅

  ��「旅客們注意,飛行器將有更大的顛跛┅但是請大家放心,我們仍然OK、不會有事。┅拜托┅空服員再巡視一次每位所系的安全帶┅┅」

  ��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恐布的經驗。“不、我不要┅我不要死!┅┅”

  ��我問德瑞克∶「我們┅我們會┅死嗎?┅」顫抖的聲淹沒在飛機顫抖聲中。

  ��他搖頭,抿住嘴巴說話般∶「┅可是聽聲音很嚴重的樣子┅┅」額頭冒汗。害我也全身直冒冷汗。感覺整個人像被吊在高空、不知何時即將跌入無底深淵;幾乎立刻就會虛脫、昏迷在極度恐懼之中;就不須面對沒有膽量面對的毀滅過程、和悲慘的痛苦┅但是,仍祈禱如一線纖絲所挂住的希望、希望自己不會死┅┅

  ��會奇迹般活下來┅┅

  ��祈禱,在心里哭訴般地祈禱、祈禱 準許我活下去∶

  ��“老天幫我、救我!┅不要讓我死!┅您要我作什麽、永遠不再作什麽┅┅我都答應、都作到!┅只要讓我活┅┅給我這條命活下去┅┅我發誓┅永遠遵守婦道,愛丈夫!┅┅永遠不再跟別人、男人偷情!┅┅

  ��“老天求求你┅您!┅我,求你不要┅這樣子┅懲罰我┅紅杏出牆、偷人的行爲,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我┅以後真的┅不敢,真的永遠┅再也不敢┅┅隨便跟男人上床了!┅我發誓、發誓會作、也要作好妻子了嘛!┅┅”

  ��「哎∼∼呀!!┅救命┅┅!!」喊不出聲的驚叫發自胸中、堵在口里┅┅

  ��飛機急速歪向一邊、往下掉。所有的人同時驚叫┅┅

  ��「不∼!!┅┅上帝∼∼┅┅」

  ��擴音器傳出機長嚴肅的聲音∶「┅各位旅客,請抓緊┅我們會起來的┅┅」

  ��但是機長口氣的緊張、和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掙扎,卻把我禁不住的尿水都引出來了!濕在三角褲里、裙子底下┅┅“啊┅┅啊!!┅┅救我、救救我!”

  ��我側身偎在德瑞克懷中、兩手不知怎麽攀地緊緊攀住他。

  ��喊著∶「對不起!┅┅對不起┅┅」心中喊著∶“┅我後悔、忏悔了!┅”

  ��“我忏悔┅已經忏悔所作的一切、一切罪惡了嘛!┅”可是尿,還是流著、淋濕我兩條腿子┅┅眼淚也在流、淋下面頰┅┅感覺德瑞克緊緊將我肩頭摟住、手指用力捏我手臂┅┅

  ��成了我面臨死亡時,最大、也是唯一的安慰┅┅

  ��飛機仍在飄搖、震蕩,持久不歇;而恐懼達到極端、疲憊至極,只有認命、無奈般接受,接受自己一生罪惡的報應∶可憐死於屍骨斷裂、血肉橫飛的非命。而唯一能在最後、魂魄離開軀體前刹那的知覺,就只有德瑞克,只有我同命鴛鴦、共赴黃泉的伴侶了┅┅

  ��我拚命地吻他、緊抓、緊摟抱住他┅┅他的唇既寒又熱,他的身軀既堅強也極脆弱,像我的一樣,都將粉碎在宇宙中、大海里┅┅

  ��死亡,原來是這麽令人受不了,卻都要面對、無一幸免的事┅┅

  ��飛機一直往下搖墜、搖墜┅┅

  ��我的尿已經流光了┅┅

  ��在德瑞克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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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萬幸!

  ��飛機沒有栽。我的祈禱見效了!

  ��它搖搖欲墜、卻掙扎著,最後於夜晚九時馀緊急降落在菲律賓馬尼拉的國際機場。全機乘客歡呼、爲生還喜極而泣。與身旁的人緊緊擁抱、慶賀重生;其他的事、發生的過程,都不再重要。

  ��盡管後來才知道是駕駛艙內操作電路問題,導致飛行困難、才必須迫降的。但對我而言,這也不重要了!我呆若木雞、在急救人員 機料理、指引下機時,緊抓住德瑞克手臂,隨衆人進入機場大廈的特定區域、接受檢查、詢問;才發現自己裙後盡濕的窘相不堪┅┅

  ��在航空公司無代表駐機場的狀況下[和台灣斷航後,華航飛機禁降菲律賓],旅客與機場人員的交涉,陷入一片混亂;人人焦急、無心等待而吵雜、嚷嚷;更顯出旅遊的終極夢魇┅┅

  ��此時對旅客而言,最重要的,當然是與目的地的親友連絡。由於被告知無法轉乘其他飛機前往台北,所有的人都得在馬尼拉機場呆一晚,次日早晨如果飛機能修好、才能繼續未完的旅程。

  ��但這個,也變成一大問題∶持台灣護照的,不能住宿旅館,只有其他國家的公民有可以落腳過夜之處。怒不可遏的台灣旅客大聲抗議,卻換來更遭受歧視的對待∶說他們被允許在機場里呆一夜,已經算夠好的了!

  ��「身爲中華民國公民┅就這麽慘!┅┅」幾個用台語互相感歎。

  ��「以後誰還敢乘華航!?┅」「長榮嘛不也一樣!?」

  ��「干,他媽的!┅難怪老廣叫他們呂宋仔┅」

  ��「┅王八啦!┅根本是賓鬼子┅」

  ��而我和德瑞克、及其他能享受好待遇的,則被引到一處有電話可打的地方。也終於排隊輪到使用國際電話,直撥台北、告訴婆婆家中我人還在馬尼拉的事。然後,機場服務員來爲我們一個個填寫姓名、查證件、安排住宿┅┅還告訴我們因爲不能取出托運的行李,會特派機場警衛、伴同需要購買過夜用品的前往免稅商店。

  ��「嗯,這還差不多!┅」有人肯定他們的“待客之道”。

  ��我摸摸身後,裙子倒是乾了;但也決定去買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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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這所謂「過境」旅館,不過是個警衛森嚴、限制人員出入的,像公家辦的招待所罷了;毫無一般觀光飯店設施,也談不上任何氣派的地方。唯一還算像樣的,是打掃得乾乾淨淨、有很多服務員工在那兒穿 、忙碌,和四處可見的警衛;大概是應對這個國家經常會突發的不安事件吧!?

  ��我們每個人都挂上名牌,在櫃台等候分配房間。結果,理所當然地被分到和德瑞克同一間;也就是這個夜,將跟他同床渡過。而我們倆相互一笑、偎在一起,他手臂環住我的腰時,我還輕輕扭了下屁股,彼此傳達意思就更明白了。

  ��拿鑰匙進房間時,我已經覺得像跟男友「幽會」般的心情∶滿懷期待、無比亢進。把幾個鍾頭來的驚心動魄放諸腦後、飛機在空中飄搖時的「誓言」也忘得一乾二淨。只想著跟德瑞克在床上可能會玩的「新奇樂子」┅┅

  ��立刻開心不已、四下檢視房間,壓壓大床,然後跑到窗邊眺望┅┅

  ��而窗外,馬尼拉機場邊的夜燈閃爍,透過玻璃窗不時傳來的警車聲、救護車聲,強烈顯示出菲律賓社會的動蕩不安;與巴里島的甯靜、安祥成爲鮮明對比。更是我意外得不能再意外、來到這國家的深刻印象。

  ��不過,這又有什麽重要呢?

  ��我,將要與旅遊中第十個男人發生肉體關系,才是我最響往、最關注的事;也因聯想到「十全十美」這句成語┅┅

  ��而開心、裂嘴笑了!

楊小青自白(23)我與徵信社的偵探�攝影師(中)

  ��在過境招待所�旅館房間里,德瑞克如釋重負、放下裝滿攝影器材的背包、阖上窗簾,說他八六年到馬尼拉,恰巧就巾上菲律賓政治和社會最混亂的局面,結果馬可仕被人民力量一舉推翻、換成了阿其諾夫人上台的「政權移轉」;沒想十多年下來,一切仍是亂糟糟的、好不到那兒去┅┅

  ��我對政治毫無興趣,便說∶「我先洗洗,喔!」拾起皮包、和購物袋里新買的衣衫;又交代了一聲∶「可能要花些時間,你要耐性點,喔∼?」然後才走進浴廁間,把自己從頭到腳搞得乾乾淨淨,換掉曆經災難、濱臨死亡的不祥衣物。

  ��一面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免了我一死,卻賜給我一個俊男、安慰我受驚嚇的心┅┅雖然跟他才認識不久,但已同經生死、命運緊緊系在一起,也該算有緣吧!┅┅

  ��“加上,他是一出外旅遊就會找樂子、玩女人、到處留情的男子,在飛機上明知我已婚,就大膽放肆摸了我的陰戶,顯然是個玩家、老手┅┅那,等下上床,不把我搞死絕不罷休才怪咧!┅┅

  ��“哎喲∼,還希望他對我那樣子,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一面感覺身體發熱、無比興奮起來;刻意穿上剛買的細狹型帶蕾絲邊的白色奶罩、三角褲[因爲買不到最性感的那種,只有將就將就。]著窄腰身的淺乳色連身洋裝,薄施淡妝、梳攏頭發,戴上白金鑽石耳環和項煉;是至少看得過去、不顯簡陋而狼藉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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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鈕門把、準備 出時┅┅

  ��正好聽見德瑞克輕輕講話的聲音∶「是,是啊∼!┅資料很多,很充分┅┅

  ��「┅┅對,幾乎每天都有記錄。┅┅一共八天,對┅┅對,都拍攝到了┅┅雖然長矩離錄音效果差一點,可望遠鏡頭影象非常清楚、足以證明,她絕對無法抵賴┅┅

  ��「┅┅那種的啊?┅也有。┅┅嗯,很清晰,而且夠露骨┅┅����「┅┅嗯,需要費時間整理┅┅兩天吧!┅┅也可以┅我再直接跟你連絡;┅┅知道,會打你的專線。┅┅是、是啊!┅┅謝謝你、張董┅┅」

  ��挂下電話。接著是打手提電腦鍵盤的恰擦、恰擦聲。

  ��我當場的反應是∶一定聽錯了!一定是把他與雜志社連系、接洽的公事電話,想成跟我有關的事了;只因爲跟他大難不死、曆劫歸來,命運交集、已到難分難解的地步,才會那樣想吧!

  ��但他,他說「她」、她絕對無法抵賴!那,「她」是什麽人?┅而「張董」又會是誰?┅┅

  ��“不∼!!┅┅不、不!!┅┅”我心里大喊、幾乎出聲。但卻全身僵住般、站在廁所門後,一步也 不出去!而┅┅

  ��腦中如被當頭棒喝、轟然一聲巨響,震醒了我的思路∶

  ��“他!┅德瑞克!┅那是什麽藝術家、攝影師!?┅┅

  ��“他!┅他根本就是個洋人私家偵探!┅是丈夫顧來跟蹤、調查我在巴里島單獨旅遊的一切秘密┅┅是個徵信社的探子啊!!┅┅

  ��“他!已經把我┅八天來的行蹤、和所作所爲┅┅全都調查出來、作好完整記錄;甚至┅還有要爲丈夫作的簡報、及我絕對賴不掉的證據!!┅┅

  ��“不∼!┅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這種事?!”

  ��心里叫著,身子卻幾乎虛脫、癱瘓,如果不是兩手撐住磁磚 、如果手沒有用力緊按住胸口,心髒都可能早就掙脫身體、從胸口跳了出去;而整個人就昏死在半掩的門後了。

  ��幾乎無法呼吸,但腦子還在想∶

  ��“我要想辦法!一定得想辦法、保住我的名節、貞操┅絕不能讓德瑞克毀掉我一生的未來!┅┅”

  ��但腦子、和心里都紊亂如麻,身體又快要支撐不住、從 邊溜滑、幾乎跌坐到地上;只好緊抓廁所門把、緩緩蹲下去┅┅

  ��這才感覺兩腿間的三角褲,已經又被禁不住滴出的尿給弄濕了!

  ��蹲在那兒,不知過了多久。

  ��一方面怕德瑞克疑心,另方面,也急著出去看他在電腦上究竟搞什麽資料;便再度支撐身體、站起來。對鏡瞧瞧、撂攏頭發,帶著笑容走出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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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啦∼!┅」唱歌似的宣告進場!

  ��德瑞克在椅上擡頭對我一笑;但並沒有如所預期緊張兮兮的關掉電腦、不教我窺見。只稍顯尴尬說∶「噢、對不起,忙著整理資料┅┅」

  ��「什麽資料?┅能看嗎?」兩手搭在他肩上、不讓起身,頭湊到他耳邊問。

  ��「行、行呀!你瞧┅┅」德瑞克十分熟稔地開啓幾個圖片視窗,還解釋道∶「這是巴里島的民俗音樂演奏,這、是當地居民的生活特寫,那個,是┅┅」

  ��「哇∼!照那麽多,那整理得完呢?┅而且一定用了好多軟片吧!?」

  ��「哎∼,你就不懂了,這些全是電子影像、根本不用軟片的!」

  ��德瑞克很有興趣地彎腰由背包取出數據相機、記憶卡,接上插片,示范操作如何把影像灌入電腦、並解釋給我聽。我一瞄,瞄到一個盒中裝的十來張記憶卡,上面還寫了520之1、之2的字樣┅┅

  ��我一幅好無知的樣子、嗲聲嗲氣道∶「喔∼,這樣子的啊!你工作┅好專業喔!┅而你也好┅敬業喔!┅」

  ��說罷,伸出舌頭舔他耳朵、輕喚著∶「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用功的男人了!」同時兩手摸到他的胸口,愛撫、輕捏┅┅「┅也好∼喜歡你┅結實的肌肉喔!」從他耳朵往頸子吻下去、舔到略帶鹹鹹的汗味┅┅「跟充滿男人野性的氣味┅」�又舔回耳朵,一面梳他的金發、一面說∶「┅使我好興奮、都好那個了!┅┅」胸膛貼他的頭,在他頰上又親、又舔;呼吸急促起來┅┅

  ��可眼睛卻在電腦上掃瞄,看德瑞克變換圖片視窗時,其他擋案的文件夾名。發現好多像暗號、密碼的0725、26、27┅┅和帶有巴里島地名的520文件夾。

  ��他都迅速跳過,只心不在焉地開啓一些自然花鳥、或民俗藝品的圖片┅┅

  ��「寶貝∼,有沒更好看的嘛?┅這些都┅好無聊喔!」我嗲聲問。

  ��同時手往他褲腰那兒伸了下去┅┅眼睛也瞟見褲裆隆起的一大包東西!

  ��「什麽好看的呢?┅」他聲中帶著暧昧。

  ��「你知道┅那種的嘛∼!┅」我答,手往下插,被腰帶卡住、還勉強蠕動。

  ��遊標晃曳三兩下,德瑞克就播放出一段全螢幕的錄影(攝像)。雖然不是我預期最害怕見到、自己與男人在一起被偷攝的記錄片,但畫面映出顯然是業馀的男女交媾行爲,像極了偷拍似的聲光效果,令我驚訝不已。也聯想德瑞克說不定是個變態的偷窺狂,正好可以解釋他身爲私家偵探的原因┅┅

  ��但心中念頭沒能繼續,因爲已被電腦上妖精打架的畫面吸引,變得愈加興奮;就挪到德瑞克身旁,挨著他緩緩往下滑,直到自己跪在地上,兩手解他皮帶、拉下拉煉、請出硬梆梆的陽具,幫他打手槍┅┅

  ��還嬌聲呓道∶「哦∼嗚,┅寶貝!┅你的雞巴┅好硬、好大喔!┅」����可是觸手黏黏的,不想吮吸它;只用臉頰偎著、厮磨龜頭、肉莖。一面問∶「告訴我,寶貝!┅喜歡看電影,還是看我?┅」

  ��「呃┅都喜歡,你┅你也很性感┅┅」他只往下看我一眼,又注視回電腦,令我好生反感;在肉莖上搓了幾下,便停手罷工、撒嬌般嗔道∶���「不來了啦!┅你只顧看偷拍的,卻放著真的人家不管┅┅」說時站起身、抱怨他不懂我的心;說我爲報答他在飛機上弄我弄那麽舒服,也願意揉他的雞巴、令他爽爽;但是卻不能容忍他心有旁 、腦中想著偷拍的別個女人。

  ��「嗳∼!我那有偷拍?┅明明是網路摘下的春宮片!還以爲是你愛看的┅」

  ��他解釋完,就轉身抱我。兩手攬我的腰,使我傾身、偎進他懷里;立刻隔著緊腰的窄裙、揉捏臀部,頓時將我惹得欲火上升、連連嬌哼∶

  ��「啊∼∼噢!┅啊∼哦∼嗚!!┅┅你┅好會摸喔!」

  ��受到鼓勵,德瑞克也興奮起來,揉弄我臀瓣的兩手愈來愈急、愈來愈用力。我終於敵不過身體刺激,暫時丟下所有思路、沈醉於他技巧精堪的愛撫,而失去理智控制、情緒漸漸激動┅┅�

  ��彎下身,熱烈地吻他;主動打開嘴、讓他舌頭插入,狠命吮吸,直到嘴唇都被扯痛、唔唔悶哼,才掙脫親吻、嘶喊著∶

  ��「噢∼嗚!┅你好會調情、好會┅挑逗女人喔!┅」

  ��同時抓住他,使他站起身、緊摟住我;一面再度熱吻、一面身體互磨┅┅

  ��終於站不住、往大床里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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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我自己都無法明白,那里來的勇氣、那兒來的心情,在遭逢幾乎栽飛機、和接著發現丈夫雇私家偵探調查我行蹤、兩次重大的打擊後,還有能力面對當前狀況、還居然引得起性欲!┅┅

  ��大概只能說是自衛本能,才使我情急生智,運用智慧,從人性的特質切入、應對局面吧!?

  ��因爲我知道∶如果當場就拆穿德瑞克的真實身份、歇斯底里責怪他欺騙了我,或低聲下氣央求他不要向丈夫報告;他反而可能惱羞成怒,采取更可怕、或更令我受不了的對待方式∶用威脅的手段,將我折磨、強奸、淫虐,最後我還是要擔心他抖出我“偷人”的無恥淫行、醜事┅┅

  ��與其硬巾硬,不如用軟工夫∶先滿足他的身體欲求、用自己還算不錯的魅力、和所謂中年女人的成熟韻味,討他歡喜;再進一步收服他的心┅┅

  ��這就是我從廁所到現在,大致的想法。

  ��能不能成,不敢講;但至少我得盡一切可能、使出誘人招數,令他男性熱血 張、興奮無比,想占領我身子、征服我的心。而我,則欲迎還拒┅┅

  ��何況,德瑞克長得不差、甚至可說蠻俊的。加上他在機艙里,已經摸過我的私處,使我感覺身子早就屬於了他,願意讓他進一步享受個痛快,而自己同時也可以體會多一個男人的慰藉、一個曾經共渡生死關頭男人的慰藉┅┅

  ��“應該講是∶何樂而不爲吧!?┅”心中自言自語。

  ��話雖這麽說,但,真的要作,卻也好難。因爲極大的矛盾∶我應該不應該?能不能作得出?┅和自己想不想作?┅等等、等等好複雜的問題,全都橫梗心中,使我身子已經跌落床上,仍然猶豫不決,反而無法施展所謂的「媚功」、誘惑男人的「本能」;來對付這個假攝影師、冒牌藝術家的私家偵探┅┅

  ��與剛才主動挑逗他的行爲對照,我變得前後判若兩人、只呆呆地仰躺在床,任他親吻、撫摸。但心里卻認爲自己是個極度無恥、好龌龊的女人┅┅

  ��德瑞克立刻發現我反應的變化∶

  ��「怎麽?┅剛剛那麽主動、挑逗人的張太太,上了床卻像塊木頭呢?┅」

  ��我頓時面紅耳赤、說不出話∶「┅┅我┅我┅┅人家┅人家不是┅」

  ��「不是什麽?┅┅真搞不懂你!┅」他開始不耐煩。

  ��「人家又不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被逼得語無倫次。

  ��「哦∼好啦、好啦!┅又沒說你是┅」他輕輕捏我一下臉頰,接著道∶

  ��「來,嘴巴張開!┅我要插你┅」像勸說、也是命令。

  ��「嗯!┅┅唔,唔∼∼!┅」我依言照作,任他的舌頭戳入、抽插┅┅

  ��戳了好一陣,我閉著的眼簾都濡濕了,心里感動起來。也熱情回吻、吮吸他的舌頭;而且體會到男性粗糙的胡須渣在我唇上、下巴肌膚上用力磨擦的痛楚,覺得愈發亢奮、激動;禁不住全身蠕扭,不管還穿著緊腰衫裙,就把腿子張了開、繞到他的腰臀,開始迎湊般往上挺拱陰部、旋搖屁股┅┅

  ��這時,德瑞克把我一推、自己起身道∶

  ��「張太太,你也等一會吧,我到廁所去去就來┅┅」

  ��焦急的心刹時失落,但也期盼更殷∶「那┅你快回來,別讓我久等┅」

  ��「嗯!」拎著褲頭,德瑞克在桌前彎腰、把電腦關了機,才快步跑進廁所。

  ��但並沒有關門,在床上可以聽見他所作的一切,而聯想到┅┅要用保險套!

  ��「嗳∼!德瑞克,皮包忘在里面了,待會兒請幫我帶過來好嗎?」

  ��「哦,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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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那兒,笑了。

  ��桌上的電腦螢幕沒阖上,黑黑的一片;我想┅┅但己無心管它。

  ��接下來,我跟德瑞克做的事,大致上與跟別的男人所做也差不多;不外先由口交、手歡等等前戲開始,進而玩各種姿勢的性交。雖然身體動作、所做所爲、或彼此卿卿我我的話語都沒什麽特殊;但心中感受卻和跟其他男人作愛時的體會大不相同┅┅

  ��難道是┅因爲缺少互相「信任」,才使作愛變得陌生?

  ��好像他一直在騙我,而我也騙他?┅彷佛什麽都是假的、虛幻、而且抓不住的東西。

  ��盡管他的陽具好硬、好大,弄得我好舒服、好暢快,是種實實在在的感覺;盡管身體被他激烈的抽插、兩手用力搓揉,引發強烈亢進而淫液直流,淌滿整個屁股、把床單都浸濕一大片,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甚至我擋不住高潮上來、喧天價響的瘋狂呼號、啼喚,如銀鈴灌耳、迥響不斷┅┅

  ��也都像在演戲、在僞裝。

  ��我不禁悲從中來,焦慮、著急得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滾下臉頰。

  ��「怎麽了,甜心?┅怎麽玩著玩著就哭了呢?」德瑞克關心地問。

  ��我噙著淚,只顧搖頭。但心中的千言萬語,化爲極度渴望,緊巴著他嘶喊∶“要你愛我嘛!你┅都喊人家甜心了,那就┅愛我嘛!┅”卻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德瑞克在莫名其妙、摸不著腦袋的情境下,好生猶豫地問我,是不是不喜歡他?┅不愛他作愛的方式?┅┅又問我是不是跟每個男人上床、玩著玩著就會哭?����我仍舊只顧搖頭,句話也不說。直到他溫柔地以手抹乾我臉上的淚、吻了我一下,才止住抽搐、擡起頭,想脫口而出問∶

  ��“那你┅你調查出我┅在巴里島的事,會全盤告訴我丈夫嗎?┅┅”

  ��我還是咽了下去、沒問出口。只輕輕、扭捏地應道∶「那∼有啦!┅那里有每個男人嘛?┅┅」同時感覺臉紅到耳根、熱熱的。

  ��德瑞克並沒有追問,但瞧我的眼神卻透露出某種光茫,像暗示我們兩人應該彼此「心照不宣」、所以不必再講下去。而他這神情,反而令我認爲自己被看穿了所有秘密、完全無法遁形。尴尬到極點,好不容易掙出∶

  ��「哎呀∼,不要這樣看人家嘛!┅羞死了啦┅┅」

  ��可是我賴在他懷中、指甲輕輕刮掃他茸茸胸毛的舉動,又代表了什麽?傳達的是什麽意思呢?連我自己都不曉得!┅┅

  ��「怎麽,張太太竟也┅羞答答起來呢?┅好奇怪、好神秘喔!」

  ��德瑞克吃吃笑著,調侃我似的問。害我更扭捏不安、兩頰持續發燙,只好又撒嬌般在他胸口 呀 、嗲聲應道∶

  ��「那有┅那有什麽神秘嘛!┅人家的底細,不早就被你看穿了嗎?┅」

  ��「還沒∼哪,你一定還有好多、好多的┅」相信他是故意這麽講。

  ��「男人呀?┅你是指┅┅?」我反問。

  ��「嗯!┅」他肯定地點頭,然後又搖了搖、手摸到我屁股底下,說∶

  ��「當然還有更多┅身體、跟心里的秘密,我都想發現!」

  ��「爲什麽想?┅」

  ��「因爲┅喜歡你呀!┅而且┅┅」

  ��「而且什麽?」笑著急急追問。

  ��「而且在飛機上、走過死亡的陰影,是跟你一起呀!」

  ��「噢∼!!┅噢喔,寶貝、寶貝∼∼!┅┅」我頓時驚叫、喜極而泣,緊緊地擁抱住他、擁抱住終於告訴我他喜歡我的男人。心中不斷顫抖、全身又如火焚燃燒起來┅┅

  ��我迫切不堪地攀住德瑞克脖子、在他耳中一遍遍嘶喚∶

  ��「寶貝,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喔!┅」眼淚直流,身子底下又濕了。

  ��“打開我!┅發現我所有的秘密,愛我吧!”心里也直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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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作愛、如火如荼、激情的作愛,充滿靈魂交溶、身體纏綿的作愛。完全是另一種嶄新的滋味、我有生以來從未體嘗過的滋味。盡管性交動作、淫聲浪語和以前跟其他男人上床時差不了多少,但心中強烈的震憾,及領悟到自己對一個今天才認識、卻同過生死的男人,也能如此動情,才是永遠難忘的經曆!

  ��作愛的飄搖中,我想到飛機搖搖欲墜當兒,自己作過、卻已被抛掉的誓言。

  ��但是熱情奔放、靈魂翺翔的同一時刻,橫流的肉欲也無以阻擋地蔓延、淹沒一切;我只能在心中另起一個修正後的「新誓言」∶

  ��“就這一次、最後的一次!┅讓我愛、也得到愛!┅┅

  ��“然後,以後我再也不跟男人亂來、不搞婚外情了!┅┅

  ��“不然,就讓飛機栽掉、我不得好死!┅┅”

  ��哭著、喊著時,高潮又來了。像整個宇宙爆炸,我粉身碎骨、化爲千千萬萬無數塵埃,跌落、跌落、飄遊、飄遊在虛無中,像死掉一樣。

楊小青自白(23)我與徵信社的偵探�攝影師(下)

  ��皮包里偉陽給我的保險套都被德瑞克用光了。

  ��可是他還要、還想作愛。我簡直不敢相信一個男人能有那麽好的體力、那麽持久不衰的雄風。但心里也確實高興,覺得自己運氣真好,巾上了他,使我假期旅遊不虛此行。即使已經發了誓,以後不再搞外遇;至少,在落幕前最後一次、最後的情欲烈焰,終究燦爛無比地燃燒過,成爲永�記憶、和人生詩篇中極美的樂章┅┅[盡管他是丈夫雇來調查我的私家偵探。]

  ��所以,我一直熱烈地回應、回應他的任何要求,並展現自己還算可人的風韻、和拿手的媚功,百般奉承討好、誘惑他;使他每次噴精不久,就迅速又能勃起再戰。而我連連贊美他的床上功夫,也滿足了他男性的自豪;果然像個玩家一樣、施展更精堪美妙的性技巧,加上他除了肉體興奮、更洋溢無比激情,令我瘋狂得靈魂出竅,泣啜、歡呼不斷┅┅

  ��「啊∼喔!┅太美了、寶貝!┅你太會玩、太會作愛了!┅┅

  ��「天哪、天哪┅┅搞死我┅搞得人家┅都升天了!┅┅

  ��「嗚∼∼、我愛死、愛死你的雞巴了!┅┅

  ��「 我, 我!┅┅永遠不要停止┅ 我吧!!」

  ��德瑞克從我跪姿後面抽出陽具,伴著宏亮吼聲、將精液灑滿了我一屁股。

  ��「啊、寶貝!太美┅太好了∼!┅你舒服嗎?┅滿足嗎?┅」我急忙問。

  ��「嗯!舒服極了,你這個小浪 ,真是銷魂蝕骨┅」他抹抹我臀瓣說。

  ��「喜歡噢?┅┅喜歡我,就永遠讓你玩小浪 ┅」我回過身,吻他的陽具。

  ��然後,舔乾淨肉莖上自己的淫水和他的殘馀精液,獻上唇、舌,含入龜頭和肉棒,把頭往上直套、同時吮吸吞食┅┅吃到他再度堅挺、喘吼出聲∶

  ��「又要你了!┅又要我的甜心、我的張太太了┅┅」

  ��我已經微微浮腫的嘴唇放掉雞巴,還會媚笑著問∶「怎麽要?┅」

  ��「要插你屁股┅┅」

  ��「啊!┅來吧,來插、插張太太的屁股吧!┅」我迅速擺好姿勢迎接。

  ��被他的陽具戳進肛門、勇猛地捅到我前面空虛的肉穴再度濕淋淋興奮起來,止不住淫液又沿大腿內側往下流淌;引長頸子、聲聲啼喚,同時旋搖屁股、充分感受那只好大條、粗如蟒蛇般的肉棍,在腸子里一進、一出,一進、一出。

  ��德瑞克手指探入我的陰戶、靈活地搓擦、輾揉,很快就逗我上了數不清該算第幾次的高潮;然後,在我鬼哭神號般的啼喚聲中,他兩手扒開我臀瓣到極致、迅速而勇猛地又抽插了上百下┅┅

  ��才連聲大吼、全身直顫,噴出不知道第幾次的精液濃漿,灑進我體內深處。

  ��他趴在我的背上,吻我頸子、和側偏的面頰;舔乾我臉上的汗與淚。

  ��我輕輕喚著∶「寶貝,我愛你┅┅」

  ��但只換來一陣沈默不語┅┅

  ��和他微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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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好一陣,我稍微動了下┅┅

  ��背上的德瑞克鼾聲如舊、沒有反應,我才緩緩挪身。感覺肛門里不再有那根東西撐著占領,便極慢極慢的蠕腰扭臀、像條小蛇般滑出他體魄的壓制。然後,變成一只貓般、绻曲到他耳邊,細聲道∶

  ��「我得上廁所,寶貝你┅好睡,哦?┅」

  ��趴躺的德瑞克大概沒聽見,只發出輕輕一哼,嘴角還有口水。

  ��“┅那,請繼續好夢吧!”我心中說,同時蹑足快步走進廁所,不關門。

  ��灑尿的時候,恢複冷靜、思考,思考著自己、丈夫、和德瑞克之間的關系。想到我在巴里島所作所爲、曆曆鑿鑿的「證據」,全在德瑞克的電腦和記憶卡里;當他交給丈夫時,也就是我在張家、甚至將來一生的命運毀滅之日。

  ��我得怎麽做,已不言而喻了。┅┅雖然我愛過他、卻不能不┅自保呀!

  ��洗洗擦擦完畢,看看手表∶清晨三點鍾。心髒開始砰砰猛跳。

  ��回到房間,桌前坐下;開電腦的機,見要輸入密碼,心慌了一下;隨即想到多年前,「前任男友」教過我∶可以繞過口令,直接進入設定程式、取消系統的安全密碼;便嘗試重新開機,先按F2還是F8鍵、搶入進去。螢幕上一串串的小白字,我然雖不懂,僅憑直覺搞來搞去,居然瞧見了Dos的C∶一閃一閃,頓時興奮起來,再回想起那些「指令」,就在檔案組織中,一一選項,將電腦里所有的資料檔案、應用程式完全殺掉;只留下微軟視窗的系統空殼兒!

  ��然後回到視窗、開啓硬碟重組程式,防范任何企圖恢複被刪除的資料。

  ��“噓∼!┅┅”我終於松了口氣、擦擦汗。

  ��下一步,找出那十來張電子相機的記憶卡,插進相機,在幾個按鈕上東按按西按按一陣,摸索出重新制作格式的步驟,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里面有什麽內容、消滅了每張卡里的畫面。

  ��接著,從德瑞克背包里找出袖珍型的電子錄音機、和所有寫上什麽520號「暗碼」的片子,將它消磁後,照原樣兒放回背包;同時翻看里面其他的東西、包括CD音樂碟、地圖、導遊冊、觀光景點的門票、及畫了好些風景與人物速寫的筆記簿┅┅[對了,忘記交代我生日是5月20號。]

  ��確定沒有任何帶暗碼的標記,才放下心、回看床上的德瑞克;見他睡得正甜,臉上還帶著滿足的微笑。心里有種辛苦打嬴了勝仗的興奮,不過,也生出一絲做壞事的罪惡感。

  ��可是,真正壞透的,應該是我丈夫呀!┅他,他憑什麽雇人來調查我?

  ��而且雇的還是個好人,好可愛、也好有力的男人┅┅

  ��正對照著廾多年的丈夫從來沒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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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德瑞克都比他會愛,會疼惜我、關心我,而且懂得女人心。

  ��瞧著來自遙遠不知何方的他,我酸澀的兩眼溢出淚珠;覺得自己好不應該、不該消滅他除了有關我、其他的資料∶他的攝影作品、和收錄的音樂;就像自己變成一個冷血殺手、把別人嘔心瀝血完成的創作毀掉,傷害了不止是他的事業,還包括他的藝術結晶、及巴里島的留念┅┅

  ��於是,我爬回床上、窩靠他的身邊,緊緊貼住;想體會、也想給予猶在睡夢的他一絲溫馨、一點安慰;盡管腦子仍然停不下來、還直打轉┅┅

  ��拂他的金發、吻他的臉頰。心里喚著∶“寶貝,原諒我!┅人家不得已┅”

  ��撫摸他的胸膛、輕拈男性奶頭,只覺手心發癢;身子也禁不住向他拱了拱,感覺好需要他、需要他再愛我一次。不管用什麽方式,溫存的、粗暴的,只要他跟我再作一次愛,我就算拚死命也會回報,表達內心慚悔、及深深的歉意。

  ��「嗯∼!甜心┅甜心∼!┅」德瑞克夢呓般輕喚。叫的當然是我!

  ��「嗯?┅Yes,┅Yes,Imhere┅」親吻他嘴角。

  ��他大手繞過我的腰肚,抓住臀瓣、捏呀捏、揉呀揉┅┅

  ��「啊∼喔!┅Yes!┅Yes!!┅┅」我喘出熱息,開始扭屁股。

  ��手主動伸到他硬梆梆的陽具上搓弄;充滿的纏綿、愛意,迷漫在清晨床上,怎麽也料不到的--馬尼拉機場旁旅館�招待所的床上┅┅

  ��激情、性欲再度渲泄。當我急呼呼趴上他擎天高舉的陽具,含入口中、吮吸吞食的時候,禁不住流下淚來;淌滿自己臉頰、也淋到他的肉棒上,嘗起來好鹹好鹹的味道┅┅

  ��「你┅好會吸喔!」德瑞克在夢呓中贊美我。

  ��「嗯∼∼、唔!┅唔!!┅」我雖然一直點頭,卻不知表達了什麽意思。

  ��只知道自己心里好急,急著要把所有的話、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訴他;於是我毫無羞恥、迫切不堪地主動爬上他身子,兩腿跨分、蹲騎到大陽具頂端。然後,一屁股套坐下去┅┅

  ��「啊!┅┅啊∼∼!!┅┅」仰頭高呼,猛烈甩動一頭散發。

  ��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感覺火熱的掌心灼燒乳房。喊著∶

  ��「捏吧!!┅用力捏、捏張太太的┅奶奶!┅啊!┅Yes!┅Yes!┅┅」

  ��德瑞克睜開眼、見我面頰滿布淚水,心疼地就要抹我的淚,但我搖頭高呼∶

  ��「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捏張太太的┅奶子!┅用力、用力┅┅

  ��「啊∼,好!┅又痛、又好┅好.舒服、好舒服啊!┅」

  ��他捏得好用力,身子也連連上挺、往我里面沖刺。

  ��我全身如受火焚,彈動、顫抖、搖曳,屁股像磨子般快速旋轉,爲的就是要盡嘗大雞巴在里面的感覺、充滿我、刺插我┅┅使我瘋狂、愛他愛得瘋掉,都還不夠的感覺┅┅

  ��高潮就這麽突然爆發的、來了∶「Yes!┅我來了!┅又┅來┅了!!┅┅」

  ��也突然覺得這是我最後一次與德瑞克作愛的┅絕望┅┅

  ��絕望得哭喊∶「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

  ��他莫名其妙望著我,不懂;一直抹我眼淚。

  ��直到我高潮完全結束,俯到他臉上熱切狂吻,然後說∶

  ��「就因爲你是我最後一個愛人,┅所以才哭的嘛!」

  ��他還是不懂,輕輕撫我的背脊、喊我甜心∶「最後一個,才最新鮮呀!┅」

  ��害我哭笑不得,身子抖寒顫、把他的雞巴都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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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點剛過,機場�旅館的人拍房門┅┅

  ��說我們得走。因爲飛機已由台灣連夜趕來的技師修好、終於能起飛續航了。和德瑞克兩人同時沖進廁所,小便、擦把臉、梳梳頭;匆匆收拾行李、穿上衣裳,就像逃難般隨隊登巴士、直驅機場。

  ��心里其實蠻慌張的,不顧別人怎麽瞧,要緊緊偎住德瑞克,才感覺夠 實,不會害怕。

  ��當然,對夜宿機場那些台灣旅客盯著我瞄呀瞄的側目眼光,我唯有視若無睹、裝看不見。心想∶“干嘛用假道學樣子看人家?┅我又沒拿你中華民國護照!反正,以後絕不坐華航就是了!┅┅”

  ��幸虧飛機飛得還算平穩,機長也一直對大家保證,說絕不會有問題、很快就能到家了。我聽得心煩、便把頭倚在德瑞克肩上假寐┅┅

  ��過了好一陣沈默,他才在我耳邊緩緩道出、坦白出他在巴里島跟蹤、調查我所作所爲的經過大概。

  ��也終於招認了他是個私家偵探┅┅

  ��是丈夫、和婆婆雇來收集我單獨旅遊中任何不軌行爲記錄的┅┅

  ��我閉著眼、頭沒動,輕聲應道∶「我┅昨天晚上┅就曉得了。」

  ��他說∶「我也知道你┅已經曉得了,所以┅┅」

  ��我說∶「所以我們┅心照不宣┅┅」

  ��「那爲什麽還傻兮兮、毀電腦里的資料呢?┅難道忘了我會存備份檔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將我當頭喝棒打得擡起頭來,呆望著他、嘴唇微微發抖∶「那,那┅那你還是要?┅還是會┅┅?毀滅我的一生?┅把┅┅?」

  ��德瑞克搖頭,深深瞧我的眼中含著溫情、愛意;同時翻起手臂、摟住我的肩,親我臉頰說∶

  ��「不會。┅因爲備份檔,是留給自己用的!」

  ��難以描述這一刻心里的感受,只覺百感交集∶胸中一切被壓抑的恐懼情緒,驟然釋放溶化而成渲泄的暢流,充滿喜悅;但同時卻含著好濃好濃的哀怨,無法確知、更不明白究竟是爲了什麽的哀怨┅┅

  ��唯有緊緊抓住德瑞克的臂膀、指甲幾乎扣進肉里,臉頰在他肩上磨呀磨的。最後,擡頭、抿嘴對他無言注視了好久,才問∶

  ��「那,那張董、不,我先生那兒,┅你怎麽交代?┅」

  ��「哦,有辦法。張董老婆獨自旅遊、休閑觀光,按時回家;一切正常得很、沒發生過任何亂七八糟的事┅┅」

  ��「是嗎?┅證據在那兒!?┅┅

  ��「┅還有,你昨晚給張董電話中,說┅張太太她賴都賴不掉的?┅┅」

  ��德瑞克一笑、反問我∶「真的有那通電話嗎,張太太?┅」

  ��我才恍然大悟笑裂了嘴,然後噘唇、嬌嗔∶「壞、你壞死了啦!」

  ��拳頭捶他的胸∶「騙人、騙那麽久┅┅」

  ��「你不也一樣?!┅」

  ��然後,我們在朝陽射入機窗的明亮中,接吻、吻了又吻,還一直都不肯停。直到空服員走來叫我們系上安全帶;說台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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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行李的時候,是跟德瑞克單獨相處的最後片刻,我終於把家里電話告訴他;叫他打來,先聽鈴聲一響就挂上、再撥┅┅

  ��「好啦,孩子的玩法,不說我也會┅┅」他笑我,但要了我的手機號碼。

  ��「你會哦,一定會再約我?┅哦∼!」我要肯定答覆,便巴住他的頭又吻。

  ��他才點頭。然後拍拍手推車上的行李∶「那,就先走羅?┅拜拜!」

  ��「┅拜∼!」心中歎了聲。

  ��一出關,就看見司機老姜。他載我回四獸山的豪宅、丈夫的「家」。

  ��看見我婆婆、丈夫家人,和仍在睡覺的丈夫;解釋自己的行程、飛機的意外,交換一大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客套話。最後,還要出去做頭發、美容、化 、穿正式禮服參加丈夫姑媽的生日宴┅┅

  ��昨晚沒睡好,心里好煩好煩、只想獨自一個人。

  ��獨自一人、想另外一個人;想他、想念他┅德瑞克、德瑞克┅┅

  ��想他重新整理好資料、見了丈夫張董,立刻就會打電話約我見面,共渡美好時光、重溫我們生死劫難中建立的親密。他會好愛好愛我、和床上的我使出渾身解數爲他所做的一切;但是是充滿笑容、不必流淚的一切┅┅

  ��唯有這個念頭,才是支撐我身在台灣、面對丈夫和他家人時的力量。

  ����所以我懷抱滿心期望、等他的電話。

  ��但他始終不曾打來約我。

  ��而丈夫也從來沒提到我獨自旅行的事。一句都沒提,像從來就不曾發生過、他也從來沒關心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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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我在房門未關的臥室里,聽見丈夫跟婆婆低聲交談,說某人死了?!頓時心中一驚、一緊,迅速蹑足躲在門後偷聽┅┅

  ��「┅是啊,才第二天就出車禍、撞死在匝道下頭┅聽說蠻慘的┅」

  ��「誰叫他騎摩托車?┅自己不要命!┅」

  ��「不過,那筆錢┅還是應該付給他公司吧?┅至少顯得人道點。」

  ��「不∼傻孩子,人死了還付錢!?┅而且數字不小,更該乘機省下來呀!」

  ��「是、是!媽說得對┅┅」

  ��然後就沒聲音、沈默了好久。又聽見婆婆說∶

  ��「再說,花那麽大代價,只搞出一點沒個屁用的資料,也不值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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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立在那兒┅┅

  ��眼前一陣昏黑,全身的血都流掉般、站不住;扶 蹲下、任潺潺的熱淚淌滿臉頰。耳中彷佛聽見機場分手前、他最後一句話∶“那,就先走羅?┅”

  ��“先走!?┅┅先走了羅?┅先走!┅先走?┅┅

  ��“爲了誰,你才先走的?┅┅誰讓你先走?!┅誰叫你先走的?!┅┅

  ��“告訴我!┅我要你┅告訴人家!┅┅”

  ��哭著、喊著。但不能發出聲、全抑制在心頭、身體里;變成陣陣顫栗、不停打抖。最後,我趴在大理石地板上,捂住眼睛、往眼球一直壓、一直壓;讓自己跌入所看見一團團無數星火爆散的煙云、灰燼中,就像體會一個人死去的過程、體會德瑞克,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可怕的經曆。���“不要、不要!┅寶貝∼!!┅不要走、人家不要你走嘛!”

  ��搖頭、拉住他,搖頭、拉住他,搖頭┅┅鼻子被地板磨撞得里面都濕了┅┅

  ��直到昏厥過去,都沒有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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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

  ��好多天里,我總是搖頭。不知道要否認什麽?還是否認一切的一切。老感覺自己害死了德瑞克,是個命中會克男人的女人。我否認、可是否認不了自己充滿罪惡,而罪惡之源,正是來自我身體,和來自我貪婪、無止境的情感欲求。

  ��所以一直在想∶這麽多年來,跟這麽多男人發生的不正常關系,最後卻要以德瑞克的生命結束作代價,才令我猛然發現需要反省,但也同時覺悟、覺悟人生的荒謬無常,體會冥冥之中,老天爺已經給我太多、太多的眷顧,甚至不公平到奪走一個原來與我完全陌生男人的性命┅┅

  ��一個那麽可愛的男人性命┅┅

  ��窗外,蒙蒙細雨迷漫著台北灰茫茫的天空。我呆望溶化在玻璃點點雨珠上的山頭樹林,彷佛看見德瑞克駕駛租來的摩托車、在巴里島跟蹤我的情景∶一會兒清晨、一會兒黃昏,不管豔陽高照、或大雨滂沱,他都一直尾隨、尾隨著我不斷追尋自由、也追逐男人的愛、男人的熱情┅┅

  ��從我抵達巴里島的第一天下午,到第九天登巴薩機場離開,他都一直注視、研究我,包括我的行爲、和所交往的男人。我猜他心中一直在想我,甚至當夜深、整理資料時;眼睛看我的影象、耳中聽我聲音;他,就算沒有對我産生感情,至少也累積了深刻的認識;才使我們在機場一見如故、若老友般攀談┅┅

  ��相較他十天來的心總是向著我、爲我思量,而我,卻與另外許多個男人發生關系┅┅正是我最深的慚愧,和對已不在這世界上的他、最钜大的虧欠。

  ��還以爲他是我最後一個愛人,沒想到自己卻成了他最後的一個女人。

  ��我重覆念著誓言∶以後,再也不跟男人亂來、不搞婚外情了!

  ��“我┅楊小青,永遠永遠┅都不搞婚外情了!”

  ��那∼,只是┅┅

  ��以後該怎麽辦?不要男人,要什麽?我連個男性的「朋友」都沒有┅┅

  ��而且,當需要男人慰藉的時候,我又該怎辦?┅┅

  ��沒有陽具可以依靠時,得靠什麽?

  ��難道靠假面具的鼻子?跟那只偉陽雕刻、被山姆拿來用我身上的竹洞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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