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青自白(15)旅途中的秘密--香港(上)

 

  這個暑假,我由加州先回台北,與丈夫和他家人相聚了一周;然後和他同往香港、意大利度兩禮拜的假,回程再到巴里島休息、徜徉三五天,最後打道台北返美。

  ��在台北時,除了參加應酬、與幾位老同學約見過一面之外,我那兒都沒去。照以前,一定會不耐老呆家里而悶得發慌;但這回,丈夫盡日忙他的生意,無暇顧及我的存在。倒使我因爲見不到他,反而樂得不受干擾、獨自清靜了幾天;多想想自己的事。

  ��從加州返台前的三天,我還去見了一次心理醫師;跟他道別,並談一談自己這個暑期的計劃。主要結論是∶我應該在開始爲自己而活的「新生活」中,盡量抛下束縛,做一切想作、及喜歡作的事,使自己真正體會出“快樂”的感覺。

  ��對了,我附帶一提∶我跟這位DrJohnson作「心理分析」,已有一年之久,對他非常滿意。每周見他兩次,除了道盡自己的一生、更坦陳好些深藏心中多年、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事。由於十分信任他,我已與他發生多次肉體關系,享受到被一個透澈了解自己的男人親近的樂趣。

  ��不過,有關他的事,以後會再詳加敘述;這篇自白,還是以講我暑期旅行中的秘密爲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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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每逢暑期旅遊,不論是跟丈夫或帶孩子同行,都是由我事先打點好,然後家人不必爲任何事傷腦筋、就上路的。只要丈夫講好日期,答應去那些地點,我就從排日程、訂機票旅館、和參加遊覽的節目一一接洽好;把最精彩的旅遊說明收集完整,交給他翻閱後批準;也讓孩子們過目、知道如果跟我們一道去,可以有什麽玩頭。

  ��決定好,我還爲全家大小出門的穿著、行頭,張羅一番;使大家毫無憂慮的啓程,一路開開心心的玩回來。

  ��但近幾年來,孩子們大了、各自有他想去的旅遊目的地,不願與父母同行;於是,就我跟丈夫倆一道,玩過好些地方。少了孩子同行,路上不再有雜七雜八的煩惱事,夫妻倆在一起便清閑得多;可是也正因此,失去大夥兒共聚的活潑與生氣,變得沈沈悶悶、好像上那兒都不再帶勁兒了。

  ��原因當然是∶我與丈夫之間毫無感情、性趣又南轅北轍;甚至連話都談不上兩三句,只能沈默以對。什麽夫妻相伴渡假的浪漫情調,就更別提了!

  ��幸好,丈夫對這一年一度的旅遊,並不太挑剔。許多事,都大而化之的點頭、很少提什麽意見。其實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上面,出門旅遊,好像只是爲安撫我才跟著一道去的。而他的“隨和”也正反映了對夫妻間的一切,毫不關心。

  ��許多次,我見他在外那麽懶洋洋的;問他爲何不起勁兒?他總是說∶“出門輕松,休息休息就好了嘛,何必非得疲於奔命呢!”說完,就自顧讀他的雜志,或盯著電視不理我。被如此冷落幾回之後,我也就不自討沒趣、而放棄要求了。

  ��尤其,近兩年來,丈夫的生意愈作愈大,加上越洋通訊無以弗界、行動電話漫遊全球、隨身電腦各處可接。即使出遠門渡假,他都照樣可以亳無中斷地工作;也自然嚴重影響到我們夫妻倆旅遊的樂趣。

  ��像這回,我們到香港呆五天,除了有台灣另一家大公司的老董夫婦同行、跟我們住同一家飯店,兩個男人好談談生意;還安排與香港幾個企業集團負責人的晚宴應酬。出門前,他交待我的時候,我的臉就沈了下去。心想∶每回到香港,除了購物,就是應酬,那算是渡假嘛?!

  ��可是多年來,一直都是這麽安排的,加上現在丈夫的生意與大陸方面愈來愈密切,如果我抱怨多了,反而會招他生氣,只好勉強閉住嘴、只在私底下慶幸∶離開香港之後,意大利和巴里島的行程沒有別人同行或應酬,總可以四處看看、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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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住的,自然是灣仔碼頭旁、可以遠眺整個維多利亞港、頂級的凱悅飯店。逛的,當然是中環「置地廣場」、和「太平洋中心」的手飾、服裝精品店;而吃的呢,則是座落于山頂的「峰景餐廳」、「Marche」、「懷舊」山頂餐廳、和具有闊銀幕式景觀、全球最大玻璃幕牆的、會議展覽中心的高級餐廳。每餐飯,都可以欣賞優美的港九全景,或極富璀璨燈光的夜色。

  ��對一般人而言,這無疑是彷如天上人間的享受,但是在我、和同行的董事長夫人劉太太眼中,除了購物之外,也不過是司空見慣、有時還須耐心應付、十分枯燥無味的氣氛罷了。

  ��倒是我和劉太太結伴,往九龍尖沙咀逛了好多家曆史悠久的裁縫店,在一家叫「貴XX」的旗袍鋪,各自訂造兩襲耀眼照人的緊身旗袍;又前往金巴利道、當地著名設計師大本營店里量身訂作晚禮服、悠閑消磨的那個下午,是這回我在香港最值得記憶的經曆。��

  ��原來,我就直接了當說了吧!

  ��原來,劉太太(本名周玉慧),跟我一樣,對與丈夫劉老董間「貌合神離」的婚姻不滿已久;早就在外偷過男人,而且不時還到各地與「相好」見面幽會。「貴XX」的陳師傅,便是其中之一。

  ��而劉太太約我結伴訂造旗袍,不過是和情夫一年一度見面的藉口;邀我隨行,也只是證明她外出行蹤的「正當性」、及在劉老董那兒爲她掩護罷了!

  ��妙的是,劉太太帶我先在好幾家裁縫店翻閱式樣書、選花頭、看料子,都說不滿意;最後,領我到「貴XX」,一確定陳師傅在店里,就興高采烈連忙挑了好幾樣款式、衣料,勸說我也訂作;並直誇陳師傅的手藝好,我一定會滿意他。

  ��我奇怪地朝她望著時,劉太太才笑道∶她是「貴XX」和陳師傅的老主顧,幾年下來,已經找他縫制了將近一打旗袍,所以很有信心把我也介紹給他做做。聽了,我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劉太太是早就計劃好,帶我到陳師傅這兒的!

  ��沒想到,突然她附到我耳邊、講悄悄話似的說∶「待會他幫你量身子的時候,你就知道┅他的手,有多巧了!」

  ��“天哪!這┅這是什麽話嘛!”心中暗歎時,劉太太已一面將我推向量身間、一面對在旁恭候的陳師傅使眼色說∶「陳師傅,你一定會爲張太太縫制最好的剪裁、突顯她美麗的身材吧!?」

  ��「嗯!┅張太太的身材玲珑高雅,一定作得好!」信心十足的陳師傅應道。�

  ��量身間里,陳師傅以皮尺爲我全身上下量尺碼、作紀錄。他的手,果然巧得不能再巧、三下兩下就純熟地將我的身材搞得一清二楚!然而從頭到尾,隔著我綴花的米色連身薄洋裝,他一雙巧手只不時輕觸衣料,卻完全不巾到我的肌膚;就連感覺軟尺繞在我的胸前、腰際、和臀圍,或松、或緊地磨擦時,心中預期他的手多多少少會撫到我肉上,他都沒巾;害得我竟莫名其妙焦急起來。

  ��幸好,量身很快就量完了。我出來問劉太太是否也要量?

  ��沒料陳師傅竟說∶「不用。劉太太的尺碼,我早就清楚得很了!」

  ��劉太太在一旁咯咯笑出聲來,接著說∶她已經把四件旗袍的訂單辦妥,我倆可以去金巴利道做晚禮服了!說完,便匆匆拉我離開「貴XX」。

  ��直到由洋人時裝設計師那兒,訂做完禮服出來的路上,劉太太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要我跟她再返回「貴XX」。她說她刹那間想起自己的身材在一年里變得稍胖了些、得再找陳師傅量量身才行。

  ��當我面露納悶不解的表情時,她終於告訴我跟陳師傅之間有泄的「秘密」,並臉紅地道歉,說她不知該如何對我透露這事,猶豫了老半天,才帶我東跑西轉,要求我諒解;更希望我能幫她一個大忙,讓她有機會跟陳師傅短暫相處片刻!

  ��雖然我對劉太太利用財勢來占服務她的男人便宜,覺得不齒,但想到自己在外偷人的行徑,比她也好不到那兒去;就同情地點了點頭,表示我了解她的苦哀;也很願意配合需要、在劉董那兒掩護她。

  ��在旗袍店門口,劉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千謝萬謝了一番,並叮咛我四小時後再回到這兒巾面、同返旅館;然後就斜身攀著已由店里出來迎接的陳師傅臂彎、腳踩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的、跟他走進店鋪後邊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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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手提購物袋、走出旗袍店;四望滿街攜攘的人群、盤算自己何處可去,才能耗掉整整四個鍾頭?心里不禁嘀咕劉太太∶「一玩就要玩四個小時!未免也太貪了吧!」

  ��我信步 進一家看來還算高檔的咖啡店。在可以隔窗眺望街頭景色的位子上坐下、啜飲咖啡時,內心終究還算平靜;同時深深體會到∶

  ��“至少,背叛丈夫的女人,不止我一個。┅┅我雖然也做過,但至少不會讓別人識破、還知道爲丈夫留個顔面!┅比起劉太太,至少要好一點,對不?

  ��“而┅婚後的行爲出軌,責任一定是夫妻雙方的,光一昧責難女方紅杏出牆,卻不檢討丈夫的所作所爲,我認爲就極不公平┅┅

  ��“像現在,滿街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都挂著笑顔、互相表示親熱,多令人羨慕!如果夫妻間感情好,又何至像劉太太、或我一樣,要這麽辛苦的尋尋覓覓,一方面忍受孤獨、寂寞,另方面還得冒著身敗名裂、破壞家庭不名譽的風險,偷偷摸摸找男人呢!?

  ��“┅┅唉∼!┅┅”�

  ��呆望街景、歎氣尚未完,思緒被耳邊響起的一段琴聲打斷,調轉頭,就看到這位站在桌邊、額前的黑發掉落眉間的大男孩,手持吉他、正輕聲吟唱一首西洋老歌《LetItBeMe》。而我微吃一驚擡頭望他,也恰好瞥見兩只對我深深注視�、帶著笑容的眸子。

  ��靜靜聽完少年唱畢這曲抒情名歌,我抿嘴輕笑、點點頭,由皮包掏出二十元港紙遞給他時,倒令他當場楞住、遲疑的手不敢伸出來接了!

  ��「怎麽,不願接受我給的賞嗎?」我把錢推向他,笑著問。

  ��「不┅不是,是太多了,小姐┅┅」少年輕聲諾應。

  ��由於他仍尴尬地站立桌旁,我頭擡得頸子都累,眼光低垂下來,正好就落在少年所穿黑色長褲的褲頭∶清楚瞧見那兒因爲褲子緊而隆起的一大包東西。頓時感到口乾舌燥,忙抓起咖啡杯啜了一口,才再度仰頭、笑著叫他收下桌上的二十港元。

  ��「你唱得那麽好,應該拿賞的,不用客氣啦!」把錢又推向少年。

  ��他腼腆地將紙鈔塞入褲袋說∶「謝謝,小姐要不要我┅再爲您唱只?┅┅」

  ��顯然因爲意外獲得大賞、少年正猶豫該不該繼續爲我獻藝、而不知所措時,咖啡廳的經理走了過來,貼近少年、低聲嚴厲地輕斥∶「出去,快走呀!」

  ��之後卻調轉臉、朝我擠出谄媚的一笑道∶「夫人,我們這里爲保障客人清靜,是不準閑人隨意搭讪、騷擾客人的!」

  ��「年輕人沒有騷擾我,是我┅找他搭讪的啊!」我緩緩答道。

  ��刹時,氣氛在我們坐立三人之間僵住了。感覺呆不下去,我便起身、向經理索買單、並囑他弄個外帶的德國香腸三明治、一杯凍咖啡,才與賣藝的遊唱歌手一齊步出咖啡廳。兩人相視無言以對,卻不約而同朝街頭行人較少的方向走去。

  ��雖然兩人同行,少年仍莫名拘謹。我心里想∶大概是我們穿著完全不相配、和他手中提著吉他顯得格格不入吧!可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在街頭又走了幾步,我靠近他說∶

  ��「年輕人,我對這兒完全不熟悉,你就帶路、找個清靜的地方,再爲我┅唱幾首好聽的歌吧!?」

  ���「哦,好┅┅」

  ��隨少年從繁華大街轉進小巷、在新舊大樓和屋宇雜陳的巷弄、棚道間左一拐、右一彎,沒幾下子我就迷失了方向;但仍膽量奇大、跟著他高瘦的身影,步上樓房側邊交錯的階梯、穿過幾層露台,抵達一處可以眺見遠方的屋頂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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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倚坐欄杆上,正回首瞧我的時候,我才剛停下喘息、深深吸了口氣笑著問他∶「你┅餓了嗎?┅要不要先吃一點?」他搖頭不語,只接下咖啡啜了口;報以微笑說∶「我┅就爲您彈只吉他曲先吧!」

  ��從低頭弄弦、細長的指間傳出西班牙曲《RecuerdosdelaAlhambra》優雅的琴聲,令我呆立在那兒、驚訝地不敢相信;卻立刻沈醉於它如歌如訴的情調中。

  ��尤其這首名曲,一般都以3/4的節拍演奏,但是經少年改爲4/4節拍,就變成更滯緩、充滿幽怨而淒美的旋律。它懸吊住我的心,令我感動得無以複加、幾乎湧出淚水。

  ��弦聲中斷,男孩擡頭問我爲什麽哭了?我搖搖頭、拭淚,掙出微笑∶

  ��「太美了!忍不住想起┅在阿罕布拉宮的那天┅┅」不知爲何又說不下去。

  ��「什麽布拉宮?┅小姐┅能講給我聽嗎?」男孩幾乎很無知地問。

  ��他眼中閃爍的天真,令我好心疼。只因爲這個在香港賣藝求生的男孩,恐怕終其一世,也不見得能到西班牙,更別說親眼目睹座落于格那達山頭、人世間最美麗的皇宮了!而我曾在那兒渡假、享受過的美景,竟會隨著他琴聲中的想像、飛入腦海,怎不教我感慨萬千、立刻想要摟住他、安慰他呢?

  ��但我只曉得呆站在那兒。半晌之後才平下激動的心,走近男孩、笑著說∶

  ��「我┅等下會講給你聽,你先爲我┅唱首開心點的歌,好嗎?」

  ��男孩點點頭,徐徐奏出的旋律聽起來好熟,直到他唱出口,我再度震驚下,發現它原來是一首我最愛的老歌∶《YouLightUpMyLife》;高興得幾乎瘋狂、也立刻不能自已地跟著唱了!

  ��這時,天台外的香港遠景,漸漸沒入黃昏的蒼茫,華燈初上、點點閃爍┅┅

  ��不知不覺,我坐上石欄杆,沈醉於歌詞里的濃情蜜意、唱著唱著;但是當這首情歌唱完、我們四目相遇,彷佛在片刻、忘我的喜悅中,傳遞「愛」的火花時,我卻忍不住看了看腕表。

  ��「小姐┅你┅要走了嗎?┅┅」放下吉他,少年問我的眼神閃出一絲怅惘。�

  ��我抿嘴搖搖頭;不知打那兒來的勇氣,竟伸出手撫在他的手背上。

  ��「我┅還有三個鍾頭┅┅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急切地問。

  ��我感覺從男孩手臂傳來的顫抖,和從他不知怎麽回答的失措,所表現的莫名激動。我彷佛聽見自已心中已在呐喊∶“點燃我的火!┅┅照亮我的生命吧!”��但說出口的,卻是∶

  ��「多陪陪我,我會給你很多錢┅┅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阿強,但是我不要你的┅錢┅」諾諾應道時,他的手仍接受撫摸。

  ��「那┅你帶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好嗎?」我已經急得抛下顔面、完全不要臉的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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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在蒙泷的夢中,我跟隨阿強瘦長的身影,穿過舊樓甬道、又攀爬了好幾層階梯,終於抵達他狹小、 促不堪的住處。見到雖整理得乾乾淨淨、仍掩不住貧瘠的景象,不但未令我感到一絲厭惡、或無法適應;反而激起心中強烈的沖動,和好想將自己作爲獎賞、安慰男孩的欲望!

  ��站立在關上的門後,近矩離面對男孩時,我才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完全放得開、或表現得太急迫,僅管我早已清楚感覺兩條大腿間的潮濕、和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了!我只在等待、等待男孩對我下一步的舉動。

  ��但他擱下吉他之後,並沒有舉動,僅以兩眼盯著我瞧、雙手不安地相互搓揉、在緊身的黑長褲旁抹擦。我移開眼,看見未燃燈而顯得昏暗的屋里、那張上下疊床,便結結巴巴的問他∶

  ��「你┅和家人同住?┅他們呢?」

  ��「哦,就只我和妹妹住。┅┅她,讀高中夜校,上學去了┅」

  ��「那┅她很晚才會回來嗎?┅┅」「嗯!┅┅」

  ��我閉上兩眼,背靠在門上。心中喊著∶“Kissme,Please!別再等了!”

  ��“求求你,Takeme!┅Takemeasawomannow!┅┅天哪,我要!┅┅我要了嘛!┅┅”但我什麽聲音都喊不出,只迸著難以抑制急促的鼻息和呼喘。

  ��沒想到,傻阿強還是癡呆呆的、站在我面前不知所措般,諾諾地解釋著說∶「我爸媽┅三年前死於車禍,就我跟妹妹┅相依爲命。┅我┅爲幫她上學,出來唱歌,希望┅希望不會前途茫茫┅┅」

  ��我心碎地搖頭,睜開幾乎滾出淚水的兩眼,情不自禁伸手捂住他的嘴、迫切地呓道∶「那你就讓我幫你好了!┅我┅可以幫┅好多好多┅」

  ��可我沒說出那“錢”字!因爲我的心已亂成一團打不開的結。我要他,要得什麽都願意做;雖然明知唯有金錢才幫得上忙,卻不敢說出口、傷到他的自尊。

  ��阿強輕輕把我手扶了開,仍握住我手腕的掌心熱烘烘的;他深深望著我,將我眼角淚珠拂去,平靜地說∶「小姐,別爲我難過。┅我知道┅你對我好┅」

  ��「那┅那你┅你自己呢┅┅?」我結結巴巴、不知所云的問。

  ��「我可以過得快樂,從音樂,歌唱里┅┅」他重新露出純真的笑,接著說∶「好比剛才┅你跟我一齊唱歌,我心里就好快樂!┅┅」

  ��手腕雖被握住,但伸出手指,仍可觸摸到少年也是火熱的臉頰。我感覺自己縷縷糾纏的心絮,終於被熔化,化成爲一灘等待被烈火點燃的溶液;期盼他年青、男性的情焰欲火,將我整個身體燒燼成灰。我閉上眼睛、喃喃呓著∶

  ��「那┅就讓我使你┅更快樂吧!┅阿┅強∼!┅┅」

  ��我的身體終於被一雙不再猶豫的手臂環抱住,嘴唇被兩片顫抖、火熱的唇瓣吻上。將抑壓了不知多久的激情,如刹那決堤般釋放出來!┅┅

  ��“Oooohhh!┅┅Holdme┅holdme┅tight!┅┅Please!!┅┅”

  ��心中的呼喚,伴隨我緊緊攀住少年身軀的雙手,無言地懇求著。掙開唇,我喊出口來∶「阿強!┅阿強,愛我!┅┅請你┅愛我┅┅」

  ��還沒叫完的聲音,被少年更熱烈的深吻堵了住。我主動張開嘴,迎接他插入口中的舌頭。更緊緊抱著他,把自己身子往上貼、貼著 磨;直到肚子那邊感覺一根堅挺的棍狀物,抵在我小腹上、愈變愈大┅┅

  ��“你會愛我,會好愛好愛我的!!┅┅”我的心終於敞開、爲他敞開了!

楊小青自白(15)旅途中的秘密--香港(中)

 

  少年阿強把我抱得好緊好緊,如噴火般急促的鼻息、和他喉中迸出的喘哼,令我情不自禁的瘋狂了!我兩手猛抓他黑發,扯開熱吻中的雙唇,嘶喊道∶

  ��「愛我,寶貝!┅┅愛我吧,我┅好中意你喔!」

  ��「可是我怕┅高攀不上你┅那麽高貴、有地位的小姐┅┅」

  ��「寶貝∼!別講這種話,人家早就┅已婚,不是什麽┅小姐了!」我焦急地搖頭,想告訴他自已絕非什麽高貴的女人,甚至只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幸好,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阿強吞吞吐吐地問∶

  ��「那┅夫人,你的┅先生呢┅┅?」

  ��「他姓張,可是寶貝,請你┅別叫我張太太!只要你┅喊聲姐姐,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兩眼睜得圓圓的,懇求他。

  ��「姐┅姐姐!?」阿強的手突然使力,將我的腰攬住、拉向他的身軀,然後往下移到我臀上,隔著薄衫裙,猶豫地撫摸了幾下、繼之用力揉捏。他又問∶

  ��「姐姐?┅┅」

  ��「嗯∼,好┅愛聽你┅喊姐姐喔!┅啊喲啊∼!阿強,你的手好會┅摸姐的那個地方┅被你摸得┅都好舒服了!┅┅」

  ��我歎出身子里禁不住的感受,同時希望他會因爲我表現出近乎淫蕩的媚態,而不再自卑,或認爲我有多麽高貴、他自已多低微。

  ��顯然受到我的「誘惑」,阿強捏揉我臀部的兩手也愈加靈活、熱烈,惹得我更清楚感覺自已胯間的潮濕。我巴在他耳邊,急迫喚著∶「啊!好弟弟┅┅你┅把姐姐┅弄得┅底下都流出水了!」

  ��我迫不及待再度吻住他的唇、張口迎接他舌頭插入,然後拚了死命般吮吸;同時猛烈扭動屁股、小腹 磨阿強褲子下面的大肉棒。我聽見他的喘哼愈來愈大、愈來愈急促,知道他已經有強烈反應了,便掙開頭、更嬌媚地嗲聲問道∶

  ��「阿強┅愛不愛姐姐?┅┅中意姐姐┅爲你扭的┅屁股嗎?┅┅」

  ��「哦∼!┅中意┅愛啊!┅┅姐姐!┅┅」

  ��他熱烈的回應,如催情劑般令我更瘋了;推開阿強,我迅速轉身背對著他,兩手撐住門、臀部向後拱起、扭動;一面回首對他喊∶

  ��「那就把姐的衣服┅脫掉!脫光了,看姐姐的屁股,跟┅濕掉的地方吧!」

  ��心里同時覺得∶自已也真是┅不要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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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阿強將我薄洋裝領後的扣子鈎解了、拉煉拉到臀部上方,輕輕拂開衫裙的敞口,現出我裸露的背部時,我心里已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已∶「我不要做什麽高貴、有地位的女人了!┅只要有人愛、有人疼,我什麽都願意、都肯作了!」

  ��聽見阿強沈濁的呼吸聲,感覺他細心解開我背上的奶罩扣;我想像自己呈現在男人眼中的模樣,期待被他從背脊撫摸到胸前、擠捏雙乳。想像他因爲目睹我身軀半裸而陽具勃起,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天挺舉!我知道,只要他稍稍再把玩一下屁股,我底下就會湧出更多愛液了!┅┅

  ��“可是他┅爲什麽還不巾我,不玩我的屁股嘛?┅真急死人了!┅”��

  ��阿強將我的衫裙緩緩上撩,撩到臀部頂端,開始剝我的褲襪、三角褲;這時,我早就忍不住強烈期待而全身顫抖;仍踩著高跟鞋的兩腿支撐不住、只有微微打彎膝蓋;讓他將中央被淫液浸透的褲襪和三角褲一並剝下、拉到膝彎里繃著;而自己卻把光溜溜的屁股更向後挺著、扭動。

  ��我的頭夾在伸長、搭在門上的兩臂間,感覺熱烘烘的臉頰朝下;其實,我跟每個男人幽會、調情時,都是這樣的∶只要他看不見我的面孔和表情,我就會好主動地擺出淫穢不堪的姿勢、在極度羞慚下體會更強烈的性欲亢進。

  ��“阿強∼,寶貝∼!快┅快撫摸我,快┅摸我的屁股嘛!┅”我心中狂喊,可是叫不出口。猛烈搖動的屁股,感覺滑滑的薄裙快要掉了下來,只好放棄撐門,一手移到自己腰後、撩住裙擺,維持整個臀部裸露;同時改成肩膀抵門、頭側一邊、臉貼門板的姿勢,騰出另一只手用力抓捏胸罩已松脫的乳房┅┅

  ��急促的喘息,令我幾乎透不過氣,只得又仰起頭、嗯哼不止┅┅

  ��半睜半閉的眼中,我瞥見門邊的 上,挂著一幀阿強和父母、妹妹全家福的合影;背景是著名的太平山頂,他們一家人,個個掬滿笑容、好開心地朝我看。

  ��看著看著,我想到他們的爸爸媽媽,從三年前的照片里,眷顧、保佑阿強和妹妹每日出入平安;也想到天下每個父母對兒女的不舍┅┅

  ��我看得好心酸,淚水奪眶而出、滾下臉頰。可是仍然無恥地搖甩屁股、在他父母的眼前,引誘阿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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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別哭、不要傷心難過┅讓我┅使你快樂吧!┅┅」阿強的聲音柔和得像天使,卻充滿熱情。

  ��接著,他將我由半倚門上的姿勢扶轉過來、面對他,爲我抹乾臉上的淚痕;然後從我肩頭拂去半垮下的洋裝和乳罩肩帶,讓整個上半身隨肉色的胸罩從腰際跌落、裸呈在他眼前。

  ��我兩眼緊閉、低頭屏住呼吸。感覺他彎下身,把我淺棕色的褲襪、同樣顔色的三角褲卷了下來;然後將我一腳一腳的扶起、取下米色的高跟鞋。當阿強剝光我所有的衣衫,使我除了手上的鑽石腕表、頸上挂的白金項煉、和所戴的同款式耳環,全身赤裸的呈在他眼前時,我一直緊咬住唇、連聲音都不敢哼。彷佛那是我唯一還能關閉、遮掩住羞慚的地方;僅管我因爲羞恥而本能地並夾兩腳、緊縮臀瓣,不讓身子底下的洞穴打開。

  ��但是我終究無法關閉、無法再遮掩下去了!

  ��因爲阿強已經從我的腳跟向上撫摸,摸到小腿上、膝彎里;繼之,抵達我的大腿和臀部┅┅他細長的手指、火熱的掌心,徐徐、緩緩的輕觸、撫摸,彷如以無比的關注與珍惜,細心揣摩、欣賞、把玩一件精致的樂器;好像非要等到完全了解、更對它産生某種感情之後,才能撥動它的音弦、令其發出美妙的樂聲。

  ��而我,其實早已等不及了!閉住的唇,無法再忍受鼻的息急促而開啓;即使緊咬牙根,也難以禁止發出猛吸大氣的嘶聲。而我扣在阿強肩上的手指,用力得幾乎穿過襯衫、嵌進他的肉里!┅┅我終於屏不住氣了∶

  ��「嘶∼┅┅嘶∼!┅┅啊!┅啊∼∼!!┅┅」鳴出聲時,全身顫栗。��

  ��阿強的手這才開始稍稍用力撫摸、揉、按、擠、壓我全身各處;挲摩每一個凸出的部位、刮弄每一條凹陷的縫槽;抓住我繃緊的肉丘、或捏或揉,勾挑我突立出來的肉蒂、輕掐我硬挺的奶頭┅┅

  ��「啊∼,寶貝!┅寶┅貝∼!!┅」我喊了出來。

  ��我原先緊並的雙腿,在他手指探入陰戶的唇瓣間、嵌入盡濕的肉縫里、來回搓滑時,終於忍不住自動張開了!滲滿淫液的肉唇,腫脹得向兩旁撐開,迎接他彷若撥弄琴弦的手指,熱情地發出滴滴嗒嗒的響聲,伴著我∶

  ��「喔∼!┅┅哦∼∼喔嗚!!┅寶┅貝∼!!」的啼喚聲音。

  ����「┅姐姐┅你┅你好快樂嗎?」阿強在沈濁的呼吸之間問我,手卻沒停。

  ��「O∼∼hhhh!┅┅Yes,Yes!┅Imsoooooo┅┅happy!!」

  ��我的頭開始暈眩,再也站立不住,整個人癱瘓似的傾倒在阿強身上。可是他卻蹲坐到地下,叫我兩手扶住他的頭,把一腿擡起、 在他肩上。我已神智不清,乖乖照作,讓他一手捧著我的屁股、將頭埋進我的胯間,舔弄陰戶。

  ��「Oooo∼∼hhhh,myGod!┅OhmyGod!┅YES,YES!!」

  ��根本不知道自己喊得多大聲,只覺得一輩子未曾有過的刺激直透整個身軀,令我魂不由主地婉轉高歌、如頌唱般抑揚呼啼。

  ��渾沌中,我感覺阿強的舌頭探進陰戶、手指在陰蒂上磨輾,像隨著某種節奏一進一出、一圈圈地繞動。我瘋掉了,抓扯他的頭發,不停尖叫起來∶

  ��「啊∼!姐姐┅姐姐舒服死了!┅┅舒服得┅都瘋掉了!啊!┅弟弟、弟弟┅弄姐姐┅啊∼∼!┅好會弄┅姐姐、弄姐姐弄到┅都快┅要命死了!┅」

  ��我屁股陣陣肉緊、陰戶一震一顫,就像快要丟出來似的。

  ��「喔∼!弟弟、好弟弟!┅姐姐快┅不行了!┅┅求你┅停┅停一下吧!」

  ��阿強這才從我肉穴里抽出舌頭,輕輕舔吻濕淋淋的陰唇瓣;百般愛憐的撫摸我仍被他捧著、陣陣肉緊的屁股。在我陰戶邊,他含含糊糊地 美∶

  ��「姐姐你┅好美麗、好可愛唷!┅┅我┅好中意你┅┅」

  ��心中充滿感動,我忘了自己身子才受過的刺激,彎下身、擡起阿強帶著滿面純真笑容的臉;看見他嘴巴、鼻子、下巴上,全沾濕了我流出的愛液,既狼狽、卻好笑得可愛,就什麽也不顧地也蹲在他面前吻他;一面解他的襯衫扣、幫他脫上衣、汗衫;一面毫不知羞恥的,舔舔唇、媚兮兮地笑著說∶

  ��「┅我也┅好中意你、尤其下面的┅弟弟┅那根東西!┅阿強寶貝,讓姐姐┅睇睇,也愛愛它,好不好?┅┅」

  ��阿強站立起來,任我挺直上身,兩手扯開皮帶、解褲扣、拉拉煉,請出期待已久、那根硬梆梆的陽具。一見到阿強的大家夥,連他的褲子都忘記退下,我就迫不及待將臉頰湊上去、貼住火燙的肉莖,嬌滴滴的嗯出聲來∶

  ��「嗯∼∼!!好寶貝,你┅好好喔!」一手緊握粗壯的熱棒、揉呀揉的。

  ��爲男人口交(現在才知道,就是香港人講的“含鸠”啦),正是我最喜歡、最著迷的性行爲之一。每次只要嘴唇一巾到男人雄壯的肉棒,我就會像瘋了般、沒命似的將自己整個嘴臉奉獻給他;全神投入舔吻、吮吸、吞食陽具的浪蕩舉止。到自己幾乎透不過氣、兩頰和下巴發酸、喉嚨發麻,都不肯停┅┅還更緊攀著男人、把整張口往陽具上送,一直套、一直套┅┅或引頸張嘴、任他的肉棒往我口腔里一直插、一直插;插到喉嚨哽住、胸腔痙攣得眼淚都濺出來,才覺得淋漓盡致!

  ��這天黃昏,在阿強住處,自然不例外。我被他舔得樂似神仙之後,就是這樣回報、讓他「快樂」的。尤其爲了表示誠意,我不計年齡、身份,和地位的尊卑,像服侍恩客、主子般,仰著頭吮吸陽具,吮得吱吱喳喳作響。直到他挂著滿足的笑容,心疼我似的問我累不累?我烈猛搖頭,搖得連唾液都從嘴角甩落下來,還同時款扭屁股、笑著說∶「只要阿強愛┅姐姐┅做什麽都甘願!┅┅」

  ��雖然口說不累,但身材不高的我,少了高跟鞋、以如廁時的蹲姿“吹箫”,必須仰高頸子才夠得著;而且不但我腳跟要踮起、兩腿肌肉也得持續緊繃,確實滿辛苦的。所以當我挪身調整、想換成跪姿繼續爲他服務時,阿強便萬分憐惜地拿了個枕頭、墊在地上,好讓我膝蓋可以舒服些。

  ��被他的體恤感動,我一手環抱阿強屁股、一手幫他“打飛機”,擡頭又問∶「告訴我,寶貝,你┅喜歡姐姐這樣心甘情願的┅跪在地上、含你嗎?」

  ��「嗯!姐姐含鸠┅含得幾好!┅」阿強的廣東話,一聽即懂、我笑了出來。

  ��「弟弟┅鸠好、好大好硬,姐姐┅睇著就瘋了哩!」也用半調子粵語回應。

  ��兩人忘情笑了起來。真的,心里最深、最激動的感情,有時就是這樣好輕快、好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

楊小青自白(15)旅途中的秘密--香港(下)

 

  在少年昏暗的居住單位,我渾身解數、使出“含鸠”服侍男人的口舌技巧,令阿強神魂顛倒,一面撫摸我頭發、一面歎出好多我聽不懂的廣東話,把我引得興奮無比,跪在枕頭上,猛搖屁股。而陰戶里流出的淫液直往下淌、在大腿皮膚上爬得好癢好癢,禁不住由喉中迸出時高時低的嗯哼。最後我難耐到極點,吐出 只「大碌野」,兩眼淫兮兮的瞟他;發姣、討好般、用剛剛學的兩句粵語叫他“撲”我、“鋤”我的“罅镬”(?),還“乃乃啜啜”的、加上英文講∶

  ��「喔唷寶貝∼!我┅我早都濕曬咧!┅FaiD啦∼!快┅Fuckme啦!」

  ��阿強匆匆脫光他的衣著。我急得站在那兒,左不是、右也不是的兩條腿交互搓磨,等他示意我上床。可他卻猶豫半晌,才從疊床上 拉下一條大毛巾、 在顯然是他妹妹的下 床位上。然後抱住我,在耳邊輕輕請我原諒他住處的簡陋、 促,問我願不願將就一點、在他妹妹的床上作愛?

  ��我急忙點頭答應∶「你怎麽說、怎麽好┅FaiD些吧!┅人家等不及了!」

  ��我被他弄得如癡如醉,像樂器般語無倫次的鳴啼好一陣,更可憐兮兮的求他插入、于我澈底解脫。阿強才將他火燙的硬棒,挺進我狠癢得濕漉漉、滑溜溜的肉穴,盡根占領了整個陰道,開始像打唧筒般、由緩而急漸漸加速抽插起來。

  ��「啊!┅呵啊!┅寶貝、寶貝!┅插┅我!┅插我!┅」我有節奏的喊著;雙臂環住阿強陣陣緊抱、下體連連向上挺拱,迎接他的戳入、抽出。如樂章里的熱情奔放,從“行板”迅速進入“快板”旋律;愈來愈急迫、愈來愈高昂┅┅

  ��「啊!┅啊∼∼!!┅好、好美┅好舒服啊!┅┅」宛如歌唱般地 頌。

  ��「啊!┅啊弟弟∼!┅你┅好大、好好∼喔!┅┅」像快樂的鳥兒鳴啼。

  ��「啊喲喲、啊∼∼唷哦!┅愛死你┅愛死了!┅┅」更似貓兒叫春狂呼。

  ��阿強抽插不到百下,我就瘋瘋癫癫的上了高潮、欣喜若狂的喊出充滿歡愉、相信一定也十分姣蕩的聲浪。全身顫抖中,半睜開眼,瞧見阿強閃爍欣悅的目光,正深深盯著我,就好滿足地對他喃喃呓道∶

  ��「心肝寶貝∼!好弟弟┅你好會┅撲┅姐姐喔!」並抱住他的頭直吻。

  ��「姐姐┅也好好!┅好會┅┅」阿強大概也想誇我,可是說不上來。

  ��我沒管他,更嬌滴滴的嗲聲問∶「喜歡玩姐姐嗎?┅姐姐┅還要耶!」

  ��阿強的笑中帶著一絲得意、點點頭說∶「那┅我就┅再給姐姐一次羅!」

  ��說完,又挺腰振臀、開始由緩而急地抽插起來。將我戳得再度神魂顛倒、在他虎虎生風的攻擊下,不斷呻吟、嗚咽,鳴唱、歌頌他的強壯和勇猛。尤其這回,他那根家夥插得更急、更深、更用力,但也更持久不衰歇;把我一連又帶出了兩次高潮。

  ��我贊口不絕地誇著阿強的床上功夫;他也不管我高潮了幾次,愈加奮勇抽插;令我靈魂出竅般的一直喊、一直叫,叫到嗓子都嘶啞了,他都沒停,更將兩手伸到我屁股底下,捏揉早已濕成一片的臀瓣、扣挖我的肛門洞洞。令我終於不勝極度刺激,開始向他討饒;哀聲求他射精、讓我獲得久旱後的甘霖。

  ��「啊,姐姐┅不行了!┅被好弟弟┅戳死、弄死了!」可是我雙腿環繞阿強的身子、兩腳緊緊鈎夾、纏在他腰上,卻死也不放;隨著他持續沖刺,整個屁股都掀離床面、感覺被陽具掏出的液汁,滾滾淌過肛門、流到背後┅┅

  ��「好弟弟,求求你!┅噴出來、統統射到┅姐姐的┅子宮里吧!」

  ��僅管我不停哀求他射精、阿強也愈來愈瘋狂地插我幾乎被戳爛的陰戶,但是卻亳無要噴精的迹象;大肉棒仍然以“急板”的節奏,在我陰道里穿刺。最後,我都喊不出聲音、只嗓子嘶啞的乾嚎著∶

  ��「弟弟,啊!┅弟弟!┅啊∼∼!┅姐姐┅真被你┅玩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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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弟弟!,姐姐┅受┅不了了!┅你就┅噴給姐姐吧!」我哀求他。

  ��「喔,好┅我┅我噴┅┅」阿強點頭、低吼著應道;更努力干到汗水直滴。但插了百多下、把我又戳出一陣高潮後,他還是沒噴,肉棒反變得更硬更粗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弟弟,姐姐┅姐姐┅幫你┅含鸠┅含出來好了!」

  ��「不,你不要再┅辛苦了,只要姐姐┅快樂了,我噴不噴都┅無所謂┅┅」

  ��「寶貝∼!┅這怎麽行呢!?┅你對姐姐這麽好,如果今天┅沒讓你舒服,姐姐一輩子都會┅心里不安啊!」

  ��我感動得幾乎落淚,忙說出心里的話。同時用力掙扎、把阿強推成仰臥姿勢,立刻匍伏跪在他兩腿間、抓住濕淋淋的大陽具,迅速低下頭、張開嘴、套上它;沒命般的吞食┅┅

  ��吞著肉棒的同時,心里覺得自己只顧滿足個人的性欲,卻忘了令阿強也銷魂蝕骨;實在是太貪婪、太對不起他了!

  ��於是我再度使出口交媚功、將阿強吮得吧哒、吧哒作響;我舐、吸並用;不時吐出肉莖、撩起垂落的頭發,然後捧住濕淋淋的陽具、上下搓揉、套弄,一面搖甩自己翹起的屁股,一面瞟著他、淫兮兮的呓道∶

  ��「Oh,Sweetbaby!Iloveyour┅cock!┅Ilovetosuckyourcock!」

  ��心想∶如果我作得像洋人A片中的蕩女,或許能逗得阿強興奮、更快點射出精來;就變本加厲、厚起了臉皮問∶

  ��「好弟弟,要不要┅噴進姐姐的喉嚨?┅喂姐姐┅統統渴下去?┅┅還是想把漿漿灑在姐的臉上?看姐姐┅被你弄成濕淋淋的┅樣子?┅」說完,嘴巴立刻套上龜頭、再度猛烈吮吸┅┅

  ��「啊!┅姐姐!你┅」不善言辭的阿強,輕聲歎吼著;可是不管我多瘋狂、多熱烈地吮吸、吞食陽具,他仍然未射出精來。而我整個喉嚨、胸腔都已經酸麻死了!

  ��“天哪!我┅再也吞不下去了!┅┅”

  ��當我吐出陽具,兩眼失望地瞧著阿強;心里急得說不出話、好想哭的時候,才發現這一番口交、迫使我嘴唇受到的強烈刺激,再度把我無止境的性欲給撩了起來!

  ��阿強撐起身、抹乾我唇上和嘴角的唾液;抱著我、附在耳邊問我願不願意改成伏趴的姿勢,讓他從屁股後面插入?我雖閉著眼,但心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一定又掩不住寫在臉上了。

  ��我迅速翻身、抱住枕頭、擺出了最喜歡讓男人干的姿勢!┅┅

  ��阿強大肉棍從後面插進的刹那,我終於忍不住高聲喊出∶

  ��「啊∼嗚!Baby,Its┅good!┅Itssooooo┅fuckingGOOD!!」

  ��尤其,想到自己此刻呈在阿強眼中的模樣、想到阿強會看著我的屁股、灑出又燙又濃的漿液,灌溉我乾涸久已的身體;就興奮無比、不自覺連連喊出更淫穢不堪的髒話∶

  ��「啊∼!我┅愛死你了!Ba∼by,Fuckme!┅Fuckme!姐姐┅真的愛死你了!┅┅我的天哪,好弟弟!┅你┅好會插┅姐姐啊!┅啊∼!┅心肝!┅心肝寶貝,求你用力┅深深插我!┅Fuckme┅deeper、harder!!┅┅Ooohhh∼!Yes!┅┅FuckmelikeI┅nevergetfuckedbefore!┅Oh∼∼!Yes!!」

  ��我屁股連連猛烈上挺、後聳,恨不得阿強狠狠戳我進肚子里面、爆發濃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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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強照我的懇求,如風火撩原、萬馬奔騰般在我後面猛烈抽插。戳得我兩眼直冒金星、尖叫氣喘不止,幾乎再度昏厥過去;可是屁股卻像有自己的生命般,翹著甩、扭不停┅┅

  ��感覺新一波的高潮又即將洶湧襲來,我兩手失魂地在床上亂抓、扯住床單,絕望地拉著、往自己嘴里塞∶「哦嗚∼┅┅嗚∼!┅」像要斷氣般、不停嗚咽。

  ��阿強這才緩下抽插,伏到我背上,摸開我的頭發,輕輕問道∶

  ��「姐姐,我┅我┅┅」但又沒說下去。

  ��「好弟弟┅你┅說什麽?┅」我半睜開眼,看不見他、卻仍問著。

  ��「我┅可不可以┅┅喊你┅妹妹?┅」聲音好猶豫,好像害怕我似的。

  ��我忙點頭呓著∶「當然可以啊!姐姐人┅都是你的,愛怎麽叫都行啊!」

  ��「啊,┅妹┅妹,你┅你是我的┅妹妹!┅」

  ��阿強感慨萬分地歎著,再度引動身子;壓在我屁股上,由緩而急的,抽插、進出。每一插入,就歎一聲∶「啊,妹妹!」;抽出時,輕喚著∶「好妹妹!」我被這種插法惹得興奮無比,不但屁股連連上拱、臀瓣也一緊一松的陣陣收縮;同時聽見阿強大聲吼著∶

  ��「啊!┅妹妹,你┅籮柚┅好好!我好中意┅喔!┅快D!頂住我┅碌野┅條腰扭┅擺大力喇┅┅啊!妹妹┅你個西┅真系窄 !┅」

  ��他一連串的粵語我雖然聽不懂,可是卻覺得字字都好熱情、好令我感動,竟忍不住把自己也想像成他的妹妹,迫切而焦急地聳翹起屁股、頂住阿強的陽具,扭甩腰肢┅┅同時喊著∶「哥!┅射出來、噴給我┅作妹妹的吧!」

  ��這時我才終於了解、了解到阿強爲什麽一直沒噴出精液、噴不出精液、還是不肯把精液噴給我的原因了!原來他愛他相依爲命的妹妹,尤勝于愛我、更不知千百倍啊!

  ��難以抑制的悲從中來,淚水滾出眼眶、落在阿強妹妹的枕頭、床單上,濕成一片。

  ��可是我以手掩住自己的臉,而且更挪著頭,用臉頰遮住枕上的淚漬,不讓他看見。只因爲我已經太感謝他、感謝他所做的一切、和賜予我的快樂了!就算他更愛妹妹、甚至想和他妹妹作愛,也是應該的、是我無法嫉妒的啊!

  ��我只希望自己的抽搐和嗚咽,在阿強眼中是被他愛“妹妹”愛到不勝極樂的反應,是他心底要使妹妹快樂的表現;那種樣子,也是我早已滿足的心中,真正希望他獲得的快樂啊!

  ��「啊,哥∼!┅┅好哥哥,我┅我愛你,愛死你了!┅」我止住嗚咽、輕聲歎著;盼望阿強也滿意我爲他作的一切┅┅

  ��阿強的喘聲愈來愈大,塞在我洞穴里、迅速抽刺的陽具愈插愈狂熱、凶猛。而我早已性欲高漲的身子,被自己陣陣抽搐的刺激,也更亢奮、更受不了了!

  ��當抑制不住的高潮如排山倒海般襲卷而來、將我帶走、抛向無盡渾沌的刹那,我也聽見阿強激動無比、迸發出射精時的吼聲;感覺他钜大的陽具在我身體里爆炸的強烈震憾┅┅

  ��「啊∼!┅┅妹妹、妹妹!┅┅」

  ��「哥哥!┅┅啊∼∼┅┅」

  ��從彷如幻境、西天極樂世界般的高潮返回到「現實」,我們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膩聲膩氣、互相道著聽起來好肉麻的呼喚。可是心里卻真的好滿足、好快樂!

  ��「快樂嗎?┅┅」「嗯!哥∼∼!┅妹妹┅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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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完精的阿強,輕撫我的頭發、摸我的臉;柔和的表情,使我心里也好平靜、好安祥,覺得說什麽都是多馀。我嬌滴滴的、窩在他懷中,心想∶如果自己真是妹妹的話,有像他那樣的哥哥,一定好幸福、好快樂。

  ��然而,佳肴再豐盛,終要散席;光景再美,也有結束的時刻。我不得不瞥了眼腕表,想到和周玉慧約定的四個小時將屆,我必須趕回「貴XX」與她會合,同返旅館。我撐起身,在阿強臉頰上輕吻了說∶「對不起,請稍等一下┅噢!」摸黑到他住處狹小的廁所,先坐在馬桶上等精液滴出來;然後跨進浴缸、把自己下體沖了沖滌。

  ��對鏡撂攏頭發時,瞧見廁所門後挂的一對粉紅和淺藍色毛巾,雖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但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麽?

  ��走到床邊,我穿回來時的一身衣衫。阿強拾起他 在妹妹床上的那條大毛巾、連同底下的床單裹成一團、匆匆走進廁所;大概是泡在水里、準備洗乾淨吧!這種愛心,真的,令我好感動、卻又好┅好那個┅┅

  ��不過,我還是乘阿強在廁所時,由皮包掏出兩張百元港紙、放到他睡的疊床上 ;彌補他因爲陪伴我而損失了收入。

  ��隨阿強提著吉他、走上大街,兩人一同返回「貴XX」旗袍店門前的對街、隔著馬路、偷偷摸摸張望店里時,我原已滿足的心卻感到好怅惘、好依依不舍。而瞥見阿強微笑的臉上,似乎也挂著一縷失落┅┅

  ��不知打那兒來的勇氣,我擡起頭、深深注視阿強,問出心底最殷切的盼望∶

  ��「我┅明天下午,還會到這兒,來拿旗袍。那,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說不定還有一次見面機會┅你?┅┅」

  ��刹那間,阿強眼中閃亮了熱情光茫,一言不發地猛點頭。我欣喜若狂,立刻接著說∶「你三點鍾┅在半島酒店大廳等我。┅我會說服劉太太┅┅」��

  ��但我沒講出“幫我掩護”四個字,因爲說了阿強也不會懂。

  ��這時我由滿街人群中,恰好看見劉太太偎著「情夫」陳師傅、走進旗袍店;再一瞧腕表∶離她約定我見面的時間,已過了將近半小時。

  ��跟阿強揮手告別時,我掩不住滿心歡喜,笑裂開的嘴、合都合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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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劉太太共乘的士、回凱悅飯店的路上,兩人以英語交談,她又千謝萬謝了我好一陣。而我想到自己今天的“奇遇”,雖禁不住心中暗笑,卻強調說∶能夠花幾小時、獨自逛街,倒也是十分有樂趣的事;如果我們明天再過來取旗袍、而她還有需要的話,我仍願意奉陪、再幫她“掩護”一次!

  ��可以想像劉太太有多開心,因爲她居然在車里抱我、親了我一下,連聲說∶「Thankyou!Thankyou!┅God,Icantbelieveyouresonicetome!」

  ��當劉太太戴的珍珠項煉、和黃金耳環,在我眼中顫動、閃爍時,我瞬間打定一個主意∶明天,跟阿強分手前,要把自己今天穿戴的手飾,包成一件小禮物,請他轉送給妹妹。那樣,以後他每次看見妹妹佩戴它時,就會想起我。

  ��(您說,我是不是好濫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