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內容簡介:

  世人都以為皮肉交易在風塵,殊不知在這個慾望籠罩的世界裡,肉體交易無處不在。

  一位神秘的強者,一樁樁涉及美女肉體的交易。

  支票揮舞,金錢當道。誰說金錢買不到美女的愛情和人生,他喜歡創造奇跡,也擅於創造奇跡。

  他假扮各種身份,出現在一個個面臨人生困境的美女面前,親手製造著一個個奇跡,讓幸運的神光將美女籠罩。

  他是一個邪惡的肉體買家。

  來往於世界各地。

序章

  黃昏的暈色透過玻璃窗,落在狹小房間的幾件家俱上,少許餘光進散,匍匐到角落裡那個曲線窈窕的軀體上,似乎也襯出了軀體主人心中的陰鬱。

  身後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身姿窈窕的金髮麗人緩步走了進來,不過也只走入了兩步便停下,彷彿瞭然於心地道:「你後悔了?」

  「不!」

  角落裡的女人聲音很清澈,但軀體依舊木然。

  「如果不後悔,為什麼不戴上桌上的那枚戒指?」

  自從走進房間,金髮麗人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落在了房間裡僅有的一張桌子上,彷彿那張桌子遠比房間的主人更有吸引力。

  那張桌子上擺著一隻小木盒,看上去精雕細琢,漂亮到讓人懷疑簡直不是工業社會的產品,而是應該深藏在王室宮廷的寶物。然而它的確僅僅只是一隻用來盛放物品的盒子。

  木盒半開著,裡面分成兩個格子,覆著華美的黑錦緞,左邊格子裡躺著一把鑰匙,鑰匙的電子鎖柄上印著精美的鳳凰圖案,右邊的則是一枚微微散發出玉質光暈的柔黃戒指。粗看戒指表面,沒有裝飾,似乎也沒有花紋,似乎僅僅是一隻簡單的玉戒,然而仔細觀察,卻能夠見到細細的紋絲彷彿流水不斷地在戒指的裡面游動,充滿了一種神秘的美麗。

  這種神秘的美麗在短時間內覆蓋了兩個女人的身心,使她們同時沉浸入一種奇特的沉默狀態之中,彷彿都在回憶著什麼。最後還是房間主人先行打破沉默,以回答的語氣反問道:「親愛的洛麗塔老師,你認為我是一個不遵守契約的學生嗎?」

  「誰知道呢?在這個神跡不顯的時代,契約是否有約束力只有鬼知道。其實我從未懷疑過你的契約精神,但是……契約有時候並不能囊括一切,人未必總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看來不是我後悔了,而是老師你後悔了。」

  房間主人輕輕一笑,似乎一下子輕鬆下來。而她也終於從角落陰影裡走了出來——帶著雲破月來般的光暈,此女精靈一般清純精緻的面孔絕對是西方人中少有的,即使是號稱美女如雲的電影王國好萊塢,怕也找不出能夠在此方面超過她的人。

  她緩緩地捻起了盒子裡那枚戒指,放到眼前審視,同時讚歎道:「這戒指真是越看越漂亮,即使只是為了得到它,相信也有很多女人願意付出一切。」

  洛麗塔嫣然一笑,道:「這枚戒指可不止漂亮而已。伊昂·塞特,看來你早已有了決定,這樣我就放心了。」

  「老師,看來你一直在擔心什麼。」

  「是的,我很怕你有所猶豫,有所懷疑,要知道這枚戒指既能帶給你希望,也可以帶給你毀滅。」

  「我從來沒有懷疑。」

  伊昂·塞特微微一笑,然後捻戒指的右手順勢落在左手的無名指上,這枚原本看上去有些寬大的戒指毫無障礙地套了上去,一切似乎都是這麼自然。當她的右手抽離時,儘管左手揚起,但戒指似乎並無鬆動,彷彿與那根無名指天然契合,牢牢地附著在上面。

  「你比我預想的要堅決得多!」

  洛麗塔以一種異樣的讚歎語氣道。

  伊昂。塞特搖頭,落在戒指上的清澈目光變得迷離起來,右手不自禁地落在嬌挺的乳峰上,無意識地撫摸起來:「我只是別無選擇……不知道他何時來索取這一切。」

  洛麗塔看到伊昂的情態,搖了搖頭,帶著失笑的表情轉身離開:「他會來的!」

  黃昏的最後一絲餘光從拐角里折射過來,落處是洛麗塔玉肌若凝的左手,那裡的無名指上分明也帶著一枚泛著玉質光暈的柔黃戒指……

第一章邪惡王子

  莫哈維沙漠,位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南部。因為海岸山脈的屏阻,濕潤的西風難下,形成這一片黃沙綿延的所在。即使在科技發展迅猛的二零二零年,這裡依舊生命凋零,人跡罕至。

  當然,人跡罕王並非杳無人煙。且不說這裡與內華達州的沙漠連成一片,那裡的沙漠深處可能存在神秘的五十一區。單就莫哈維沙漠本身,內裡也不乏人跡。這裡有一座聯邦非常有名的監獄——莫哈維娜監獄。

  這是一座相當特殊的監獄,一座可謂絕無僅有的美女監獄。

  美女監獄的歷史並不長,至今不過五年。而催生它的那個傳奇法案至今仍為諸多美國人津津樂道。

  法案編號pg17171,對外也稱「班勃斯法案」,這是以提交法案的參議員姓氏命名的。這個法案之所以提交並被通過,與二零一五年美國女子監獄陸續發生的與美女囚犯相關的數件性醜聞有很大關係。雖然官方對性醜聞最終還是諱莫如深,但是班勃斯法案的通過,還是給了美國人以長久的話題。

  法案的核心是將所有美麗指數超過六的女囚犯統統遣往加州莫哈維娜監獄集中關押,為此還專門成立了評審委員會,以評判女囚犯的美麗指數。傳說評審委員會還委託相關的科學研究機構,設計出一套數學計算公式,通過數據來判定一切。於是,班勃斯法案也有了香艷的別名,叫做「美女囚犯法案」。

  據說,每年寄往莫哈維娜的監獄調度申請多如雪片,每過一段時間都要用卡車拖運過去。而申請人不僅有在押的女囚犯,就連不是囚犯的女人也來湊熱鬧,甚至不是女人的那一夥也積極參與,而且增長勢頭迅猛。

  各種各樣別緻的申請函長期成為諸多八卦週刊花邊新聞的重要笑料之一,為此這些報刊非常踴躍地以各種名義向莫哈維娜監獄捐款捐物,用來換取與申請函有關的第一手資料,也因此該監獄在職人員的灰色福利一直穩居聯邦各大監獄之首。

  夜晚,莫哈維娜監獄。

  三十六歲的女監獄長凱琳·稀爾依舊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她在審視手頭的三份人事檔案,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上周,副監獄長馬克斯突發心臟病去世,監獄需要重新選任一位副監獄長。現在她正在為這個決定而發愁。

  莫哈維娜監獄的管理有別於美國其他監獄。監獄設有一名監獄長、兩名副監獄長,有明確條例規定,監獄長必須為女人,而副監獄長則為一男一女。另外對男性副監獄長的年齡也有要求,必須超過五十五歲。條例的隱性含義顯然易見,這是為了防止男性管理者與女囚犯們鬧出性醜聞。畢竟五十五歲、接近老年的男人再怎麼強壯,也不可能有多麼勃發的性致。如果是未老先萎者,風險性就更加低了。

  當然,性醜聞的風險不僅可能來自於男性副監獄長,他手下的二十名男性獄警也有可能越軌。不過由於通常情況下,這些男性獄警只負責監獄的外圍巡視警戒工作,並且禁止在未經監獄長許可的情況下踏入囚犯居住區,所以他們的性醜聞風險甚至低於可能早就有心無力的上司。

  至於女子監獄為什麼要加入一定數量的男性管理者,一方面是出於安全考慮,畢竟沙漠監獄過於孤立,存在外敵進犯的潛在風險;另一方面則是出於人性化的考慮,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女人被孤立久了,變態起來往往更甚於男人。這道理不僅適用於女囚犯,連女獄警也是如此。

  針對獄警的性慾可能引發的各種危機,莫哈維娜監獄還有一套潛在的解決辦法,就是盡量申請讓夫妻獄警成對調到這裡,而單身的,則盡呈讓他(她)們內部配對,如果短期不見配對成功,女的還可以留下,男的則十有八九會被遣返。這是監獄長凱琳·稀爾定下的鐵律,五年來一直被認為是監獄管理成功的主要因素。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作為監獄主要管理者之一的副監獄長馬克斯離世,卻讓監獄長凱琳·稀爾著實頭疼了。對於馬克斯繼任者的選擇,無疑是相當重要的。

  但是看著手頭奸不容易與監獄管理委員會商討出來的預備人選的檔案,似乎每一個人都會是一個不錯的副監獄長,但真將他們置入莫哈維娜這個美女如雲的監獄,會否出問題還需要慎重考慮。

  凱琳·稀爾最終決定還是從評占三人性能力的方面著手,而非全面評估三人的能力,因為她需要的是一個「安分」的副監獄長,而非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

  第一份檔案,編號3577268,檔案人卡爾,五十六歲,一臉落腮鬍,臉部看上去頗多皺紋,基本符合一個中年老男人的特徵。不過凱琳·稀爾注意到他的頭上少有白髮,身材保養得似乎很好,一米七三的身高,體重只有七十公斤,可謂不胖不瘦。

  最新的照片顯示他行走間胸腹肌肉猶勁,看上去頗有些力量,這樣的人很難說性慾已經衰竭到谷底。凱琳·稀爾第一時間將之排除在外。

  第二份檔案,編號3645733,檔案人巴裡,五十七歲,看上去就是個蒼老的胖子,身高一米六五,體重卻足有八十公斤。一切看上去似乎很符合凱琳·稀爾的要求,然而凱琳·稀爾最終還是注意到巴裡的眼神,那雙眼睛遠比一般人有神,而且有張照片顯示巴裡竟然是個光頭,配上那雙眼睛顯得整個人的氣質過於凶狠。這讓凱琳·稀爾頗為不放心。因為直覺告訴她,凶狠者早衰的不多,巴裡潛藏的危險可能比前一個候選者更甚。凱琳·稀爾決定還是先將他放到一旁。

  最後一份檔案,編號3995559,檔案人默文·羅南,五十八歲,是三個人中年齡最大的。照片上,默文·羅南顯得有些潦倒,一頭亂髮大多花白,間或有那麼一兩撮黑色露在外面也顯得有氣無力,鼻樑上還架著一副老花鏡,眼鏡後面的灰色瞳仁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渾濁,遠觀照片上他的身姿,一米八一的身高,六十八公斤的體重更顯得單薄。

不過凱琳·稀爾注意到摟摓撂摝,誦語誨誥默文·羅南似乎保養得不錯,儘管額頭皺紋堆疊僔僚僰僨,緄緀綡綰但臉部和手部的肌膚都看不出明顯蒼老的痕跡。他的實際年齡似乎很難判定,這讓凱琳有些猶豫。不過相比前兩者頗颱颯颮,僔僚僰僨默文·羅南有些渾濁的眼睛和單薄的身體讓凱琳·稀爾放心,加上檔案上顯示他的年齡也是最大的撂摝摛敲,靾靻鞂鞁這也促使凱琳·稀爾最終下定決心,默文·羅南將會成為莫哈維娜監獄第二任男性副監獄長。

  這個決定一度讓凱琳·稀爾很是興奮摲摑摜摴,誓誡誘誧因為她認為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然而,事實究竟如何呢?這就要問此時正遠在千里之外的「默文·羅南」了。至於這個名字為什麼要加上引號,這就要問這個名字的原主人了—可惜他已經躺進了棺材,正在前往洛杉磯公墓的途中,否則大概也會質問為什麼這個世上自己還「活」著。

  默文·羅南並非是被殺的,冒充者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他冒充默文·羅南純粹是一時興起。默文·羅南死於雨夜突發的車禍,冒充者恰好經過附近,有幸聽到了這個老頭的臨終遺言,他的最大願望竟然是老死在莫哈維娜監獄長的寶座上。

  多麼可敬的遺言啊!可惜他終究沒能等到莫哈維娜的「錄取通知書」。

  也許是老頭的臨終遺言震撼了冒充者,出於某種惡趣味,而又有足夠資源去實施冒充計畫的某人,包辦了老頭的喪事,並將他改頭換面送進了洛杉磯公墓,而自己則以默文·羅南的面孔大搖大擺地向莫哈維娜監獄出發。

  對於傳說中的美女監獄,是個男人都是有些嚮往的,況且冒充者最大的理想一直都在美女身上,所以對於「美女囚犯法案」催生的那個傳奇監獄,他早有心一睹是否名副其實。

  那些以美女指數判定的美女囚犯,某種意義上就是一隻隻邪惡的金絲雀,而班勃斯法案其實更應該稱為「邪惡金絲雀法案」。

  那些邪惡金絲雀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神秘值得他花時間前去探究。

  這讓他很是興奮。

  日本,東京近郊,深凝的秀靜古屋。

  一位長髮披肩的和服少婦,正閉目靜立於古樸的屋簷下,彷彿在傾聽從遙遠星空裡落下的動音。

  她長身玉立,姿容絕美,嫻靜中透著古雅的氣質,紋飾清雅的純白和服穿在她的身上,當真是紅花綠葉相襯,將日本女人的靜美推上了極致。然而突兀的是少婦右手裡還垂持著一柄長長的武士刀,儘管少婦的手並不移動,刀卻不停地漾出微微的清鳴,方寸範圍內刀光像波紋一般蕩漾,與少婦的靜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不過這一切並沒有持續太久。一串腳步聲的突兀傳來,打斷了這一切,少婦只得蹙眉收刀,然後轉身淡聲詢問:「什麼事?」

  來者是一位打扮如管家一般的中年美婦,聞言躬身將一隻覆著黑布的托盤端到少婦面前,同時道:「小姐,美桃回來了,但她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敢出來,看樣子任務失敗了,這是對方讓她帶給您的。」

  少婦哼了一聲,並沒有立即作出回應,只掀開了托盤上的黑布,凝視裡面那方疊放的白床單——或者說白並不準確,因為白床單上到處沾滿了污垢,某處甚至還集中沾上了點點梅花般的血跡,還有大片大片的濁黃乳色相問的污漬。

  儘管看上去這塊床單被「污染」已經有兩天了,但是以少婦的敏銳嗅覺還是能聞到其表面浮蕩的特殊腥臊氣味,這種氣味前不久她幾乎天天都能聞得到。她的臉色瞬間冶了下來,這在美婦管家看來是頗為罕見的,因為她心目中的小姐雖然心性靜中淡漠,但脾氣卻是極好的,沒想到美桃的失敗卻讓小姐輕易變了臉色,這讓她很意外,不過更讓她意外的是少婦臉色轉變奇快,剛才還冷意凜然,轉眼卻又溫和了下來,甚至嘴角還浮起了一絲令人玩味的笑意。

  「小姐,你沒事吧?」

  美婦管家忍不住關心地詢問。

  少婦微微搖頭,未答反問:「除了這東西,美桃還帶回來什麼?」

  「沒有其他東西了。」

  管家搖頭。

  「美桃手上是不是多了一枚柔黃色的戒指?」

  少婦再問。

  「戒指?美桃手上什麼都沒有,她回來的時候,除了外面一身忍服,連貼身的內褲束胸都丟了,恐怕她的處子身被對方污了。」

  「這個混蛋,內衣收集癖。」

  少婦忍不住嘀咕著罵。

  可惜管家並沒有聽到,管家只看到少婦臉色稍稍一變後,旋即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相當滿意,管家甚至還看到她不久後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甜蜜,真是奇哉怪矣!

  「從今天開始,給美桃客卿的身份和待遇。告訴她,失身於那個人,她應該覺得榮幸,以後她也不再是安籐家的奴婢。就這樣吧,你讓她來這裡見我,我會解開她的心結。」

  「是。」

  管家儘管有百般疑惑,也只能藏在心裡,應聲前去辦事。當然,同時她也在重新界定與美桃的關係,一切只是因為少婦的一句話,很明顯,這句話將會提升美桃在安籐家的地位至尊貴。而尊貴意味著什麼,卻是管家不敢想像的。

  「只是失身而已,竟然就此烏鴉變鳳凰!」

  無聲的感歎在美婦管家的心底不停地蕩漾翻騰……

  香港,中環新地標,高達一百五十層的WISH大廈。

  一百層董事長專用會議室,裡面的會議快要開完了,會議室外也圍上了一圈漂亮的秘書助理,看她們的動作,不是拿著速記冊,就是捧著文件夾,更誇張的是即使等待的片刻間,大多都在用無線耳機接聽電話,更有甚者,不停地在掌上電腦上寫寫畫畫。

  每次一看到這種壯觀的場面,開完會的黎若彤就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華麗地暈倒。

  這是人做的工作嗎?機器人也禁不起這樣折騰啊!

  儘管這家公司是她創辦的,她也是公司的實際掌管人,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僅僅三年就可以將公司發展到這樣的規模。

  初創時不過十個人,如今正式員工莧然超過兩萬,三年來公司吹氣球般膨脹。

  整個公司的發展史就是一個不斷招聘、招聘、再招聘的重複,彷彿永無休止。這個公司最繁忙的從來都不是業務部,而是人事部,這從人事部主管禿頂的速度就可以看出。

  親手製造出一艘商業航空母艦固然令人自豪,但是如果駕駛航空母艦是如此累人的話,就有些自作自受了。

  整個香港乃至東南亞都在仰視她黎若彤,因為她年紀輕輕就締造了一個財富的神話。而今天WISH公司的神話,完全不亞於十五年前GOOGLE神話。

  然而誰又知道,三年中前黎若彤還只是香港科技大學的在校研究生,甚至一度因為老父爛賭欠下巨額高利貸被人追砍,差點被賣進砵蘭街當妓女。直到一個男人奇跡般地出現在她面前,許給她一個價值三千萬美元的願望。

  於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二僅之間改變了。一切不聿彷彿都被痛扁了一頓,灰溜溜地遇見她就躲,而幸運的神光開始籠罩起她的整個生命。

  因為此次奇遇對生活的衝擊,她覺得願望成真就可以改變人的一生,於是創辦了一個網站,名為「許願樹」,最初目的是給普通人一個許願的所在。然而那個男人卻覺得許願而不能實現,有失其名,乾脆將許願樹網站升級為「許願而又可能實現的殿堂」。

  當時黎若彤覺得這個男人有些不正常,說得乾脆點簡直就是瘋了。不過當那個男人給了她一筆十億美元的基金後,她開始覺得瘋狂一下也未嘗不可。

  於是,WISH公司誕生了,而整個世界都幾乎瘋了,因為這個世界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像wISH公司這樣到處送錢的公司。許願樹網站一下子成了幾乎能與上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第一年,黎若彤每天要花掉五十萬美元去實現網站許願者的願望。而許願樹網站的收入是零。所有人都等著看許願樹的笑話。黎若彤一邊在某人的鼓勵目光下花錢花到手軟,一邊看著基金帳面上的數字不斷縮減而暗暗心痛,不得不四處招賢納士來經營基金,用基金在金融市場的斬獲來彌補每天流水一般花出的金錢。即使這樣,基金規模在一年內也縮水了百分之十。

  第二年,每天花費的數字升至一百萬美元。某個男人的行蹤開始變得詭異,而黎若彤花錢的感覺則已經開始變得麻木。幸好上半年許願樹網站開始小有收入,雖因包括網路廣告在內的網站經營內容嚴格把關,這筆收入甚至維持不了網站因訪問量劇增而日益增長的日常開支,但是已經降低了基金的消耗速度。而隨著網站忠實用戶群的擴大,網站經營內容開始有了實質性的擴大,公司研發的網路技術也開始日新月異。下半年開始,實力廣告商的瘋狂湧入開始讓黎若彤有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恍惚。這一年結算,基金規模不降反升,最終升幅達到百分之三十。

  這個數字到了第三年,僅僅上半年,升幅就擴大了五倍,基金可使用規模翻了一番。而此時每天用於無償幫助許願者實現願望的花費已經達到五百萬美元。而這一年年底結算顯示,公司年利潤已經超過了三十億美元,並預計第四年全年利潤將超過五十億美元。

  現在第四年剛過去一半,許願樹已經成功在香港主板上市,置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融資七十五億美元,上市當天股價漲幅超過百分之兩百。如果以股票市值計算,現在的WISH公司已經邁入了千億美元公司的行列,成了名副其實的龐然大戶。

  財富神話就這樣誕生了,沒有人知道這個神話背後還有幕後推手。

  WISH公司的幕後推手究竟是誰呢?黎若彤忍不住摸了摸左手上的柔黃色戒指,黎若彤腦海裡掠過一張讓她又愛又恨的笑臉。

  「不知道那傢伙又死到哪裡去了。」

  黎若彤一邊暗罵,一邊迎著秘書助理們的熱切目光,走出了會議室。下一刻,她的手和耳朵就再也沒有空閒的機會了。

  「董事長,這是下半年的行願部人員擴編預算、機房以及計算中心設備升級預算、內地物流中心建設預算、射手巡天衛星工程採購預算,請您過目……」

  「董事長,《權勢》雜誌的主編梁若冰小姐想約時間對您進行專訪……」

  「十點半您要出席科技大學計算機學院的獎學金設立儀式……」

  「特首邀請您共進午餐,有消息說特首公子打算在午餐會上向您求婚……」

  「馬會邀請您參加年度賽馬大會,阿聯酋沙布耶王子已經給您送來了五匹最上等的賽馬……」

  「……」

  「Cut!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

  黎若彤忽然打斷一切道,「給我準備一間最近的休息室,我現在只想看看五台的國際圍棋大賽直播。」

  一眾秘書助理頓時寧靜無聲,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冶艷女神一般的董事長今天究竟怎麼了。事實上黎若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她只是強烈地思念起那個人,儘管他才離開她三個月,但是思念的潮水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上漲。她知道自己這種心態並不好,她也沒有權利要求他膩在她的身邊,因為他不只屬於她一個人。

  「王子只有一個,而公主卻有很多個!」

  這是他說的,說話的時候他的笑容有些邪惡,一如她在心中給他起的一個外號「邪惡王子」。

  現在她只想看到一些與他相關的東西,比如他曾經提起的人或事,來遏止心中不斷湧出的衝動。

第二章不穿內褲去賭的女人

  韓國,[分享]肉體買家1-2集[分享]肉體買家1-2集伊莉討論區伊莉討論區首爾。

  眾所矚目的第五屆國際圍棋棋仙爭霸賽即將上演最燦爛的一戰。

  擁有八個名人賽冠軍頭銜的李馨仙,對陣來自中國的十三歲棋手李青黛。

  李馨仙有「石觀音」之名禚禛禐禒,歍殠殞殟而李青黛也有「七指棋仙」之野號。巧合的是兩人都姓李,外號上竟是佛對道稫種稯窨,碬碠碣碤棋仙爭霸可謂名副其實。

  棋仙爭霸賽自創賽始,就摒棄了將男女分別單列的賽事規程銥銢銤銩,銩銚銠鉻不論性別,自始至終都是混戰。開賽五屆以來撤摘摳摺,遯適遭遨除了四年前的第三屆賽事為李馨仙加注「石觀音」頭銜,呂二屆冠軍都為男性棋手所斬獲。

  而今天,新人王李青黛的崛起以及李馨仙的強勢回歸,讓這場比賽的最終決戰誕生於兩個年輕女子之間,一時不僅引得無數媒體關注,連很多平時不懂不看圍棋的人都蜂擁到電視機前,只為一睹這傳奇的一戰。

  當兩位年輕女子出現在對決現場時,所有人都不禁暗暗驚歎。李馨仙不愧是韓國美女榜上的人物,天然絕色加上一身黑外白襯的朝鮮族民族傳統服裝,美艷逼人,恰如玉面觀音,但氣質神情偏偏沉凝若水,宛若石刻玉塑一般,真可謂得了「石觀音」之名的神髓。

  而李青黛,這個十三歲的中國少女,見到她的人一瞬間都覺得自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任何思緒念想都變得空空蕩蕩,她的清冽純淨,她的空靈,她的韻美,彷彿集無數天地靈氣於一身,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便已得了這方天地所有的矚目。

  李青黛一身收袖漢服古裝,一頭半米長髮比絲綢還柔順地垂肩而落,臉上不見微笑,不見冶意,不見淡漠,似乎比「石觀音」還要石觀音,如果真要細查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她那雙幽潭一般清澈的雙眸裡隱含一絲期待,使之婉轉於額角的些微表情上跳躍著一抹思念。

  她在思念誰呢?

  都說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此刻暗暗觀察李青黛的「石觀音」李馨仙便很想知道這思念的去處。這種「很想」甚至很快升為一種渴望式的好奇,這在李馨仙的世界裡是很不易見的。真要說來,在這之前這種好奇僅僅出現過一次,為此她整整苦惱了兩年,而在那兩年裡,她始終徘徊在一個地方——那是一個酒吧,而她好奇的對象正是酒吧的老闆娘以及老闆娘眼眸裡的那抹思念。

  現在她似乎又遇見了同樣一種思念,這讓她更添困惑……

  韓國,濟州島,麗國飯店。

  麗國飯店是一家豪華賭場飯店。飯店的主人是一個女人,一個愛賭的漂亮女人,她的名字叫何津谷。

  何津谷剛滿二十八歲,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正是鮮花怒放的時候,何津谷很喜歡脫光了衣服,在鏡子前欣賞自己赤裸裸的身體,因為每當這時候,她都會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他如何將她從一個債務纏身並被黑社會不斷騷擾的小酒吧老闆娘,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賭場飯店的操控者;想起那個四百萬美元的願望;想起他將她壓在床上不斷向體內侵略的情形;想起他的壞笑;想起他的慵懶……想起他的一切。

  樓梯登登登的連響,一個人毛躁地拉開拉門,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剛要說什麼,但因為望見何津谷的裸體,不禁「啊」的驚叫一聲,連忙捂臉轉頭。

  「津谷姐,你怎麼又脫光了?幸虧這屋子只有我能進來,如果讓男人們進來,你就要被他們佔大便宜了。」

  來人面紅耳赤地跺腳道。

  「小丫頭,女人看女人的身體有什麼大不了,值得你這樣害羞?」

  何津谷轉頭笑罵著,同時拿起放在一邊的無肩帶胸罩,輕鬆松地在胸前扣了起來,然後又拿起一條淡藍真絲長裙,扭動著身體不一會兒就穿好了。

  「津谷姐,你忘了穿這個。」

  小姑娘將一條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褲褲遞了過來。

  「穿它做什麼?大戰在即,不穿內褲才能破釜沉舟,一舉得勝。你這麼急匆匆地上來,金胖子應該來了吧。」

  何津谷笑道。

  「是的,他帶了好多人,津谷姐,你要小心。」

  小姑娘擔憂地道。

  「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的身後還有他,我倒是想輸,也好讓那個混蛋氣急敗壞地出現在我面前,替我收拾爛攤子,可是我會輸嗎?從明天開始,金胖子的飯店就是我的了。」

  說到這裡,何津谷學習記憶中的那個男人伸了個懶腰,千嬌百媚地一笑,然後邁著風情萬種的步子,瀟灑地走出門去。

  「津谷姐,你忘了穿鞋。」

  小姑娘提著一雙藍色水晶鞋追了出去。

  「今天,我也不想穿鞋,我記得三年前金胖子向我逼債的那一天,我就沒有穿鞋。」

  門外遠遠地傳來這樣的聲音。

  陸英堂每個星期三都會來西林會館。在中國內地,以會館之名存在的實體多半具備俱樂部性質,西林會館正是一家俱樂部性質的餐廳,來人需要持「會卡」才能在這裡享用美食。此處還提供一些頗具中國特色的健身項目,在西洋、印度健身法氾濫國內的今天,倒是不常見的。不過,陸英堂喜歡西林會館,並非因為這些。

  西林會館在重慶雖然有一點名氣,但還入不了他的眼,像他這樣年僅三十三歲就踏入副廳級幹部行列的豪門子弟,什麼奢華場面沒見過,西林會館在他眼裡頂多算是二流,而這個「二流」評價還是因為愛屋及烏的關係。

  每次陸英堂來西林會館都是輕車簡從,在這裡待一個下午,然後悄悄離開。他雖然做得隱密,但是時間長了,還是給一幫官場朋友知道了個大概。這不,今天剛剛將車停在重江大廈(西林會館所在地)樓下,就有兩個鬼祟的身影突然圍了上來,一副捉姦在床的架勢。

  「好啊,老陸,你這是自投羅網啊,怎麼著,給兄弟好好交待交待?」

  最先開始逼供的是一個胖子,兩百斤肥豬一樣的身材,偏偏生了一張清秀細膩的面孔,正是外號「方大炮」的方偉——重慶市第一副市長的獨子,也是陸英堂平時有心交好的高幹子弟之一。

  與方偉同來的是劉洪,市委副書記的二公子,軍人出身,年初剛剛復員,現在掛職在重慶下屬一個縣,也是一個堂堂正處級的幹部。劉洪顯然比方偉沉穩得多,不過此時也接過方偉的話頭,笑道:「想不到老陸你的心思也這麼花,偷偷在這麼個小地方金屋藏嬌,也不怕家裡鬧翻了天?」

  「家裡能有誰鬧?」

  陸英堂哈哈一笑,稍微掩飾了一下尷尬,「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與林嬌早就簽了離婚協議書了,她去德國都有一年了,我現在是單身漢,單身漢總有戀愛的權利吧?我不像你們倆,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哈哈……」

  方偉和劉洪都不禁大笑,雖然捉姦捉到落了下風,也不以為意,只是慫恿陸英堂趕緊給他們介紹一下意中人。

  陸英堂倒是立刻沉默了,點了一支煙,不過抽了一兩口,似乎想到什麼,趕緊又掐滅了。

  方偉和劉洪一瞧情形不對,前者不禁疑惑:「怎麼?還沒搞定?什麼樣的妞,值得你費這麼大心思?」

  陸英堂苦笑搖頭,想了想道:「你們跟我來吧,我也想你們給參謀參謀,如果能成,千嬌百媚(重慶知名娛樂場)一個月,我請。」

  「這麼捨得出血!」

  方偉和劉洪齊歎一聲,後者接道:「看來相當有難度羅!」

  言畢,三人還是推推攘攘地進了西林會館,很快來到會館裡用於休閒的一處所在,在一個角落位置坐下,這裡剛好可以觀察十數米外一處靠窗位置,而那個位置比較難於看到這個角落。

  「就是那個女人?」

  方偉有些失望。

  他喜歡豐乳肥臀型的漂亮女人,最好會打扮,衣著性感,氣質風騷,那就完美了。

  而那個位置上的女人雖然還算漂亮,但是距離非常漂亮似乎還有一段距離,穿衣還算時尚,但一不露肩二不露乳,太過保守,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與方偉的失望不同,劉洪頗為欣賞此女,連聲讚道:「妤一個氣質型的女人!知性!智慧!的確少見,與眾不同,難怪老陸你這麼迷戀。她叫什麼?」

  「不知道。」

  陸英堂面無表情的回答讓兩個損友差點暈倒。

方偉像發現一塊新大陸一般驚問:「現在流行暗戀嗎?不要告訴我,你還沒跟她說過一句話!我會暈的,你是結過婚的男人嗎?你是閱女過百的陸大少嗎?怎麼我看你像個雛呢?」

  「思,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之毒。陸大少被毒得不輕。」

  劉洪定義道。旋即咧嘴大笑。

  陸英堂無視兩人的嘲笑,搖頭道:「你們不會明白,我要的就是這麼一種感覺,如果我想知道她的名字還不容易?一通電話的事。可是知道了又怎麼樣?難道要我走到她面前,告訴我是一個副廳級的國家幹部,問她願不願意跟我交往?」

  「就是這樣,難道有什麼不對?」

  方偉道,「難道你希望對方主動?拜託,現在美女都鼻孔朝天,沒有財權勢的男人,誰願意多看你一眼?你這樣下去只會僵持,難道不接觸,只暗戀,你就滿足了?還是你想要一個不平凡的開始?要不安排一次英雄救美怎麼樣?」

  方偉躍躍欲試。

  陸莢堂沉默,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事實上,他總感覺和那個女人之間有一段距離,不是因為彼此陌生而產生的距離,而是一種無形的彷彿氣勢的距離,這在他想來是非常不可思議的,這也是始終未有所行動的根本原因。

  然而兩個損友在這方面的感覺顯然要遲鈍得多。

  方偉就不說了,他對女人的態度就是直接撲上去,而劉洪雖然理智一些,不過顯然也沒怎麼把那個女人高看,就看他突然以方便為名出去,陸英堂就知道他肯定是去向會館方面打聽那個女人的來歷了。

  陸英堂默許了他這麼做,事實上,遇見她半年了,他覺得也應該有個結果,知道底細也好,他也希望自己之前的感覺是錯誤的。

  五分鐘後,劉洪回來了,不過卻一臉陰沉。

  「怎麼?沒查到?」

  方偉連忙問道。

  劉洪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倒是陸英堂笑道:「會館方面對客人的資料都很保密,劉少大概吃癟了。」

  「一個小小的會館敢這麼猖狂?不想開了?」

  方偉怒道。

  積威之下被人小視最為他這等出身所忌,中國人好面子,官宦子弟猶甚。雖然劉洪還沒有所表示,但方偉已經覺得作為他朋友的自己被削了面子,不找回場子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算了,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還是先幫陸哥查查那女的。」

  劉洪開口了,臉上的陰沉似乎也消失了。

  「怎麼能算?」

  方偉不解。

  「你不懂!」

  劉洪搖頭,「這家會館不簡單,我表明了身份,對方也沒有鬆口,看樣子是不在乎,你不要魯莽,否則遲早惹禍。」

  「劉洪說得對。」

  陸英堂點頭讚許地道:「不是猛龍不過江,對方既然不怕,必有後台,以後看看再說。」

  「那現在該怎麼查?」

  方偉不甘心地轉變話題。

  「我打個電話。」

  劉洪掏出手機笑道。

  「看來你要查車牌。」

  陸英堂道。

  劉洪點頭:「她既然經常來這裡,不會沒有私家車,現在會館裡人很少,在下面找到她的車不難。」

  方偉鬱悶地道:「合著就你們兩個心眼多。」

  陸英堂和劉洪相視一笑,彼此都有些欣賞,這是高於普通朋友情義的一種相惜,當然也在暗暗警惕官場裡多了一個同等智慧的對手。

  打完電話二十分鐘後,劉洪再次接了個電話,然後他的手機就收到了一份資料。

  劉洪打開資料,道:「已經根據車牌查到了她的一些資料,她叫許陽,二十七歲,是一家程控軟體公司的老總,目前還是單身。」

  「哇,原來是個身家不菲的富婆,不知道是百萬還是千萬?那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方偉起哄問道。

  劉洪道:「不是百萬千萬,而是億萬。公司叫野陽科技,是上市公司。許陽就是這個公司白手起家的創始人,也是現在的控股股東兼老總。」

  「竟然是上市公司,還是白手起家?」

  陸英堂有些意外,目光往窗口位置蹙望了好久,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邊方偉則立刻改變了原先對許陽的評價,感歎道:「真是一個智慧可怕的女人!二十七歲,竟然已經白手起家創辦了一家公司,還弄到上市!想我方偉大好青年三十又一,摸爬滾打十年才不過混到正處,這還多虧了我家老頭子在後面幫科襯。沒想到人家輕輕鬆鬆已經混到億萬富翁俱樂部裡去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她創辦這家公司還不到三年。」

  劉洪補充道。

  方偉立刻做捶胸嚎啕狀:「不公平啊!我不活了!竟然有人用三年時間做了我三十年都沒做到的事情,還是個比我年輕的女人,爺們我是怎麼混的我?」

  劉洪與陸英堂相視苦笑,劉洪道:「說實話,我以前還真沒想過,重慶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存在,陸哥你真是好眼光!不過……」

第三章世間或有母老虎,誰家愛情不溫柔

  「不過什麼?」

  陸英堂笑問。

  他倒是對許陽的身家並不看重,雖然許陽驚才絕艷,三年白手起家創辦一家上市公司,身家不菲,不過以他的家世,親戚里面也不乏億萬富翁,家裡在外經商的也有那麼兩、三個人物,身家也不是許陽能比的。

  「陸哥還是放棄的好。」

  劉洪忽然皺眉道。

  「為什麼?難道身家不菲的女人就不能追了?」

  陸英堂奇怪地問。原本他還沒想迫切地去追,現在倒是被劉洪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激起了奸勝心。

  「當然不是。」

  劉洪擺手道:「你我來自什麼家庭,自古官商官商,永遠是官在前,商在後。如果許陽沒什麼背景,即使再有錢,也是無根浮萍。陸哥完全可以放膽去追,哪怕用些手段都無可厚非,但情況偏偏不是這樣。這個許陽不簡單啦!」

  「怎麼?資料上還有其他東西?」

  陸英堂向劉洪要過手機,不過翻遍許陽的資料,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於是更加疑惑了。

  「不在資料裡。」

  劉洪搖頭道。

  陸英堂更加疑惑,詢問的目光直接停留在劉洪的臉上。劉洪卻不答反問:「陸哥知道我之前所待的部隊吧?」

  「當然。雖然我們家主要在政界,但是圈子裡總有些話題涉及到軍隊。你所待的部隊應該是第五類部隊中的一支,編號三二七七七,大號就是黑狼部隊。我說的沒錯吧?」

  劉洪點頭:「沒錯。不過不怕陸哥笑話,其實我在黑狼裡面就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小兵,熬了五年不過混了個中尉排長。詳細情形我就不跟陸哥說了,至於為什麼說起這些,是因為許陽可能與我們部隊裡的一個人有關。」

  「是誰?」

  「一個教官,中校,名字我不說了。」

  「男的?」

  「女的。」

  「女的?這有什麼關係?難道追求許陽還犯什麼忌諱?你總不會說許陽是同性戀吧。」

  劉洪再次搖頭:「當然不是,比那個更糟,因為許陽已經名花有主了,就跟我們那位教官一樣。」

  「你怎麼知道?」

  這是方偉問的。

  劉洪指了指窗口方向,道:「看她手上的東西。」

  「一條項鏈?黑漆漆的地攤貨,有什麼特別?」

  「如果不特別,她會始終拿著?如果我沒猜錯,陸哥每次來,大概都會看到那條項鏈。」

  「是的。」

  陸英堂黯然地點頭道:「其實我一直在想,她每個星期三都來這裡,大概是因為星期三對她來說很特別,有些事情她很懷念,而這裡就是事情發生的地方。」

  「一模一樣的項鏈,我在我們那位教官的脖子上也曾經看到過。據我所知,這應該是一種特殊金屬打造的項鏈,並不普通。」

  「怕什麼!一條項鏈而已,難道就說明她名花有主了?」

  方偉倒是不在乎。

  劉洪不禁冶笑道:「你要明白,雖然我們的地位足以在大多時候大多地方橫行,但是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些地方一些人是我們不能碰的,也不敢碰。比如我們部隊那位女教官,雖然只是中校,但是部隊裡那些將軍之子,見到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據說那條項鏈是降服教官的男人送的,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方偉依舊不服,然而陸英堂卻很理智,他歎息一聲,起身黯然離開。方偉和劉洪隨後也緊跟著離開了會館。

  這三人的大多動作其實都被坐在窗口位置的女人得知,只是大多時候她並不願意去理會這些閒雜人事,有這個時間,她倒是寧願在電腦上寫幾段程序,或者想想那個可惡的人,想想這如夢如幻的三年:三年前,二十四歲的許陽還是武漢大學軟體工程學院即將畢業的碩士研究生,網路上小有名氣的系統駭客(專門以工程系統為目標的駭客)滿心希望研究生畢業後,工作兩三年後能夠去國外知名大學繼續深造。

  然而,兩場從天而降的禍事卻改變了這一切。

  先是父親出車禍雙腿斷折,肇事司機逃逸無蹤,事後索賠無門;其後母親查出患有嚴重腎病需要立即換腎。兩老平時也沒買什麼保險,先後倒下一下子抽空了家裡的所有積蓄,而且還需要大量的金錢前去填補,否則二老可能也沒有再站起來的那一天。

  許陽覺得自己就像進入了一場噩夢一般,眼前所有的燦爛與繁華都變得沒有了顏色,什麼學業深造都與自己沒有關係,她只想挽救自己的父母,然而超過百萬的醫療費對此時的她來說卻是個天文數字,她要用什麼才能換回這筆天文數字的金錢呢?

  天黑了,人生也沒希望了。理智告訴她要振作,但生活的黑壓與沉重卻壓垮了她心中猶帶一絲稚嫩的防線。她甚至想到了去賣身,然而又有誰願意用上百萬來買她的身體呢?她幾乎絕望了,在絕望的深淵裡,她決定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沒放縱到去酒吧買醉,而是買了一打啤酒來到了公園,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邊絕望的哭泣一邊苦澀地灌酒,直到一個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問她哭泣的原因。

  她不管不顧地說了一切,發誓願意用自己的一切換取父母的平安。當時的她只是想尋求一種發洩壓力的方式,也沒有想過有什麼結果。但是不可思議的是,那個男人忽然問出了幾個奇怪的問題,而她迷迷糊糊竟然也回答了。

  「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你有沒有過性愛經歷?」

  「沒有。」

  「與男人接過吻沒有?」

  「沒有。」

  「手淫過沒有?」

  「沒有,通通沒有,我是個純粹的性慾冷淡的老處女,怎麼啦?」

  「這將說明你很幸運。你願意用你的一切換取父母的平安,那麼如你所願男人正色道,語氣像個職業神棍。

  在許陽酒醒之後,男人解釋說將給她一個價值一百萬美元的願望,而條件就是她將要向這個男人獻上她的身體,並且此生此世都將屬於這個男人。

一百萬美元在今天的許陽看來不算什麼,[分享]肉體買家1-2集[分享]肉體買家1-2集伊莉討論區伊莉討論區

但是對當時的她來說卻是生命裡最激動其心的奇跡。雖然她要付出自己此生此世的肉體,代價高昂得不可思議榹榕槍榧,菗蒯蓂虥然而最終她還是答應了。男人給了她一張一百萬美元的支票,並與她一起待了半個月熅爾牄牓,漢漮滸滬之後就是長時間的消失。然而就是這半個月,改變了許陽的整個人生。

  第一天綠綜綺緊,鋮銕銍鉹許陽將一百萬美元兌換成人民幣五百萬(二零一七年美元匯率如此)存進了自己的銀行賬戶。這筆錢其中的一百五十萬可以將父母的病徹底治好。她還準備留一百萬給父母養老,剩下的錢就是她的私房錢。

  她已經做好了成為那個男人地下情婦的準備滴漹滿漊,蓌蓋蒧蒱並且為此設想了一整套應對此後人生困境的方法,現在就等那個男人來佔有她的初夜。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個混球竟然放她鴿子,半夜才幽靈般地出現,她則早在沙發上睡著了。而第二天清晨那個混球面對她的尖叫竟然無動於衷,兀自一隻手隔著睡衣抓著她的乳房,攤床大睡。倒是她尖叫後發覺自己的處子身根本未破,只是被佔了表面便宜,這才明白混球還是知道憐香惜玉的,由此不禁生出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好感。

  第二天,許陽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詢問他那種事情準備什麼時候做。他竟然裝傻,反問那種事情是什麼事情,弄得許陽恨不得拿一塊超級無敵大板磚拍死他。

  第三天,許陽問男人,怎麼會找上她?為什麼找她?男人回答比較華麗——緣分及便宜,許陽立即被打擊得瑟瑟發抖,當然也恨得咬牙切齒;再問願望最低價值是多少,男人回答二百萬美元」。許陽就此確定這個男人其實不是她生命裡的奇跡,而是她的喪門星。

  第四天,許陽已經不對男人抱有期望,只想早些完事,這樣可以安心做一個高高掛起的情婦。不過男人卻說自己沒心情,讓許陽最後一絲幻想都煙消雲散了。

  第五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似乎對某事有些憤怒。許陽早已經當他是空氣,也不理會他。然而就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當晚他卻對她實施了挑逗(兩人一直都睡在一起)而許陽則終於脾氣大爆發了,罵問:「既然混球你對我不層一顧,今天怎麼又對我這個最便宜的女人產生了興趣?」

  男人無視她的憤怒,回答愈加華麗:「雖然你不夠漂亮,身材也不好,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不過誰叫你有性格呢?這個世界上,敢當面罵我、捨得罵我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

  許陽愕然,愕然的結果就是被完全推倒,以及徹底地淪落。當晚只聽見某女一次次地尖叫、痙攣,以及求饒。

  第二天醒來,除了滿床的穢跡華圖,就只剩下陰部紅腫以及腰酸背痛的後遺症了,而男人早已經離開。許陽大罵某男不負責任,簡直就是混球,想到某男昨晚顯露出來的那個地方的粗長,導致初人體內時撕裂般的痛感,又忍不住暗暗給他加上野獸的頭銜。不過叫野獸似乎不太好,畢竟她剛剛與他歡愛了一夜,那豈不是與野獸交合?想起這個名詞,她渾身發顫,決定以後叫那個混球為野人。半小時後,野人這個稱號前面又多了一個形容詞——有內衣收集癖的(野人)因為許陽發現昨晚貼身穿的那套內衣褲不見了。她記得內褲上還浸滿了她初次高潮時潮吹的大量液體,而胸罩則曾經淪為破身後數次歡愛的抹布。

  第六天,養傷中……

  第七天,繼續養傷……

  第八天,歡愛到叫啞了嗓子……

  第九天,性事動作中變被動為主動,並開始沉溺……

  第十四天,許陽突然發現自己渾身的肌膚竟然嬌嫩了許多,臉上艷光內蘊,本來夠不上白皙的邊邊角角徹底粉嫩,連一些隱藏的皮膚瑕疵也徹底消失不見。而更讓她意外的是乳房尺寸由A變B,整整升了一個杯,另外屁股似乎也比以前圓潤翹挺了許多。

  第十五天,男人前所未有地粗暴,許陽最後高潮到覺得自己會脫水而死,整個一夜癱軟得不願動一下手指頭。當第二天她終於緩過來時,男人照例消失不見。而她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黑漆漆、地攤貨一般的項鏈。霎時她知道短時間之內他恐怕不會再出現了,這條項鏈就是他給她臨別的禮物。事實一如她所料,不過幸奸的是過段時間總會出現幾天,短則兩、三個月,長則一年半載,讓許陽的生活裡總是充滿了期待。

  許陽其實是個相當記仇的女人,她沒有忘記男人許給她的願望只值一百萬美元,是最低價,上面還有一千萬、一億的願望,雖然男人說夠用就好,願望不在多貴,而在能夠在生活裡能夠創造奇跡,扭轉命運。

  她也沒有忘記男人說她不夠漂亮,身材也不好。身體是天生的,她無法改變,即使強行用人工手段去改變,她相信男人也不會喜歡。不過她總要做些什麼,以表明她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也不是男人可能擁有的眾多女人中最低級的那一類。

  最終,她選擇了智慧,選擇以自己最擅長的天賦去改變男人對她的看法,她要做一個讓他無法小視的智慧型女人。

  又過了兩個月,許陽如願從武漢大學軟體工程學院畢業,並取得軟體工程碩士學位,而母親手術後康復順利,父親雙腿也成功進行了手術治療,重新站起有望,許陽請了有經驗的看護照顧他們,還留下了一百萬人民幣給兩老,然後按照自己的新近計畫,毅然走進了IBM中國設於重慶的創新軟體開發中心的大門,這個剛剛誕生三年的IBM新部門,將會成為她人生的新起點。

  她被成功聘用了,不過三個月試用期未滿,她就離開了IBM,還帶走了六個該開發中心的員工。其中兩個合同剛剛到期,而另外四個則是跟她一樣的試用期職員。

  再一個月後,一個新的軟體開發公司誕生了,這就是野陽科技。而許陽成了野陽科技的老總。

  新公司成立了,各種費用也緊接著而來,加上為了吸引六個職員加入而預先付出的費用,許陽將自己的私房錢花了大半。原先她還有些擔心生意清淡,一度做好了虧干私房錢,而某野人不得不憤怒地現身幫她收拾爛攤子的準備。

  哪知道妤運接踵而來。

  剛開張沒幾天,其中一個下屬就給拉來了一個智能小區綜合管理系統的案子,努力兩個月,扣除各項開支,竟然賺了五十萬。

  接著做了政府的兩個教育案,沒賺什麼錢,但是積累了一些人脈,隨後就有一些生意找上門。

  最成功的是年底前接了重慶船廠一個改進船舶綜合管理系統的大案子,一下子賺了六百萬。

  開張一年,計算下來,利潤將近千萬,讓許陽暗覺不可思議。

  如果早知道做軟體系統開發這麼賺錢,我何至於一邊揣著小駭客的糊塗心思,一邊將自己賣給了那個野人?許陽直呼虧大了。可是虧大了又能怎麼樣呢?想想那個野人把自己壓在身下、強勁進出的征服感,許陽就覺得自己早已放棄了掙扎的念頭,徹底地淪陷了。

  公司成立第二年,規模擴張了三倍,因為成功招攬了幾個頗有潛質的人才,軟體開發能力大漲,加上從老總到員工進取心十足,業務範圍擴張很快,接獲的軟體開發訂單甚至經常來不及做。

  不過許陽並沒有非理智地盲目擴張公司規模,而是對公司業務進行調整,決心專做大中型工程系統的軟體開發,比如金融行業、住宅公寓、船舶、酒店、機場、車站之類的設施管理系統開發。因為這些工程系統開發難度大,週期長,用人多,因此極易培養團隊進取和合作精神,對於個人的能力開發也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而另一方面,為了使公司擁有一項穩定的收入來源,許陽毅然將公司之前賺取的大半利潤投入到兩項系統開發中去:一是住宅太陽能綜合開發利用系統;二是智能家電綜合管理系統。

  這兩種軟體系統其實在國內外都已經存在,在一些小區或私人住宅也有一些應用,但是大多因為適應性和兼容性的問題,實際處於荒廢狀態,而且鮮少有企業將這兩種系統綜合到一起。而許陽想做的就是立足於重慶,在開發這兩種系統的同時,為已有類似系統的地方提供系統兼容和適應性解決方案。她的野心是做住宅智能管理系統先驅,用一句電影台詞來說,就是「將所有能接的都給他接上」,所有能夠置入這個系統的都納入進來,無論是有線還是無線,是能源系統,還是手機、家電、汽車,甚至衛星。

  她成功了,並且因為在這方面獲得突破,被重慶市政府確定為重點扶持的中小型高科技企業之一,並且獲得在股票市場創業板發行上市的推薦資格。

  之後的一切似乎變得水到渠成,第二年年末,公司有形無形資產評估為一億人民幣,在以現金五百萬併購了本市一家有五年歷史的小型軟體公司後(公司申請上市必須開業三年以上)第三年上半年就置出30%股份上市發行,公開市場三千萬股招股價四兀人民幣每股,上市一星期,至今股票漲幅超過百分之一百,公司市值達到八億。許陽也因此在短短不到三年內成長為億萬富婆,因為她個人擁有公司55%的股份,市值超過四億人民幣。也算上演了一次平民的財富神話。

  這個神話雖然沒有香港的某個女人誇張,但是卻更加貼近正在奮鬥的人們,更加真實。

  成功之後,許陽沒有給自己置辦豪宅大屋,除了買了一部代步的奧迪轎車,其他依然還是老樣子。還穿著職業套裝,還戴著那條黑漆漆的項鏈,還租住在原來的公寓,因為她怕自己離開,某人會找不到她,儘管她知道這個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許陽喜歡每星期三下午都來西林會館,因為星期三是個特別的日子,而坐在會館的某個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改變她一生的那個公園那張長椅,然後想起那個野人。

  她手中把玩的是一條彷彿非金非玉的項鏈,有黑玉的光澤,但是觸覺上卻是金屬的回應。模樣與五塊錢的地攤貨沒有兩樣,鏈墜更是簡單,一個小小的黑環扣著一個花生大小的黑石。然而就是這樣一條項鏈,許陽時刻不離身,除了偶爾摘下來看看,即使洗澡睡覺也不離身。

第四章一根手指代表的慾望

  愛爾蘭共和國,首都都柏林。

  聖史蒂芬公園是都柏林市區最大的公園,內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園臨近愛爾蘭國家博物館、自然博物館、國家畫廊等名勝,每年這裡還舉行歌舞狂歡,所以算得上是一個相當熱鬧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個地攤畫家,靠在街頭替遊客畫像生活。聖史蒂芬公園是她經常來的地方,不過多數時間來這裡只是為了放鬆心情,帶上一本喜歡的書,一直待到太陽落山。偶爾興致來了,她才會在公園裡擺開畫架,替遊客畫上幾張素描。她的生意一向不錯,這得益於她的畫技以及她本人的素淨外表,一天下來總有十來筆生意可做,每張素描十五英鎊,算起來收入還不錯。

  今天梅拉妮有些興致,不過在公園裡畫了六張之後,她決定完成手頭這一張後就收攤。雖然此時剛剛下午三點鐘,但是晚上七點她有個約會,在之前,她還想先回家睡上一覺,因為最近她隔日就會失眠,有些睡眠不足。幸好這個毛病還不嚴重,加上她並不希望自己成為賴藥大軍的一員,所以間或以白天的睡眠來補夜晚之不足。

  手頭的那張畫終於畫完了,梅拉妮站起身準備收攤,卻不想轉眼之間,面前的小板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臉上表情堅定到彷彿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覺自己如果不畫,眼前這位多半會暴跳如雷。雖然梅拉妮不害怕動粗,不過誰讓眼前這位是個年過半百的長者呢?梅拉妮最終決定忍讓,給這個倔老頭畫一張。

  開始作畫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細地觀察了對方十數秒,將對方詳細的特點印人心裡,這樣畫起來會比較快速連貫。

  這個老頭六十歲左右,不善整理儀表,因為一頭白黑相間、看上去還算濃密的頭髮亂得像雞窩,鬍子也沒刮乾淨,東一茬西一茬地在嘴邊長短滋生,純像打游擊的匪兵,而個別長過十公分的白鬚還吊在下巴的某處,像微縮的旗幟一樣彰顯著陣地依舊存在。

  他的臉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線條,一些突出位置則顯得較為柔和,臉部皮膚除了皺紋,未見明顯衰老,也未見斑駁的老人斑。鼻粱上架著一副老花鏡,後面的眼睛瞳仁是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渾濁,不過仔細觀察,似乎他的眼神並不昏聵,反而隱隱有種透視人心的力量。身高大概一米八,體形偏瘦。

  這就是全鄒印象。

  梅拉妮正要開始畫,老頭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給我畫張彩色的,我要全身像。」

  聲音聽上去頗為低沉,不過並不難聽,相反有種異樣的磁性。

  不過梅拉妮可沒心情體會這些,老頭的無理要求惹怒了她。眼下她只帶了一套簡單的素描工具,哪有條件給他畫一幅全身彩繪,他怎麼不要求來幅全身油畫,也好給她更大的難堪。

  「對不起,手頭沒有工具,沒辦法畫,我要收攤了,謝謝惠顧。」

  梅拉妮最終還是忍住了迎面給這老頭一拳的衝動,匆匆收攤走人,留下一個孤單的老頭和一個遺落的板凳,貌似有點淒涼地呆坐在原地——可惜這只是梅拉妮心中的幻想,因為一分鐘後,她發現那個老頭正陰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後,手裡還拿著她落下的板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渾然像是一個企圖打悶棍劫財的老強盜——聽口音似乎還是從美國跑來的。或許也不能排除劫色,據說美國男人對強姦非常熱衷,她忽然想起這個老頭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時間,目光水平線都是對準她頗有規模的胸部地帶。

  雖道這是個老邑鬼?

  在愛爾蘭這個犯罪率較低的國家,竟然還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覬覦女色,不給他一次慘痛的教訓,對不起他的色膽。

  梅拉妮快速擬定計畫,行走路線也沒改變,依舊回家。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舊公寓樓。往公寓樓需要轉過兩條街,穿過一條綠化茂密的小路,這裡有一個拐角,進出不是很方便,平時少有人出入。梅拉妮卻拐了進來。

  不出她所料,老色鬼果然快速鬼祟跟進,看樣子頗為興奮,齷齪心思表露無疑。

  但他沒注意到,幽閉的環境雖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迎接這個老色鬼的背後悶頭一棍——梅拉妮深諳偷襲之道,下手也極有準頭,使用的武器正是一根粗壯的枯樹枝。一棍打倒之後,就是連續十七、八腳的狠踹,接著就閃。

  整個作案過程如行雲流水,彷彿預演過二、三十次一樣。臨走貌似還很可惜地望了下鞋子,似乎責怪自己今天怎麼沒穿高跟鞋。

  梅拉妮自然踹得很爽,其結果是挨揍的老頭可慘了,本來外貌穿衣像個邋遢的遊客,現在徹底淪為愛爾蘭的下水道工了。不過奇怪的是,老頭挨揍的能力似乎極強,梅拉妮剛離開,他就拍拍屁股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臉上也不見惱怒和羞憤,還是繼續前進,方向竟與梅拉妮離開時分毫不差。

  梅拉妮做夢也沒想到,明明已經被擊倒的老色鬼,竟然小強附體,不但沒事,而且還繼續跟蹤自己,而她得勝後警戒心不再,結果被其輕而易舉地逮個正著:她前腳進屋,後腳老頭緊跟而入。若不是老色鬼故意咳嗽一聲,梅拉妮還以為身後的門已經關上了。更讓她驚恐的是此時她已經半裸——這是她的習慣,回家後先不管任何事,直接脫衣服洗澡。今天她上衣只穿了兩件,進門就隨手一起脫光了,現在只能抱著雙乳對著這個老頭——因為她是個解放乳房的擁護者,沒戴胸罩!

  「很不錯,胸形很美。」

  老色鬼讚了一聲,就徑直往客廳沙發上坐去。坐下後,還順手將屁股下兩條細長性感的布條扔到一邊——那是梅拉妮前兩天換下的內褲,她還沒想過什麼時候去洗。

  「你是誰?你來找我做什麼?」

  梅拉妮見老色鬼沒有立刻急色地撲上來,就開始懷疑他的來歷,按理說強姦犯沒有他這樣的,不控制強姦對象,反而擺出一副來這裡作客的樣子,真是詭異。

  「介紹一下,我叫默文·羅南,請稱呼我羅南先生。」

  老頭笑道,同時指了指身邊的沙發,示意梅拉妮坐下交談。梅拉妮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了,不知足因為慌亂還是遺忘等因素,梅拉妮一直沒重新把衣服穿上,依舊用雙臂遮掩著一對乳房,看上去分外性感誘惑。

  「我來找你,是要取一件東西。」

  羅南接著說。

  「什麼東西?」

  梅拉妮顫聲問。

  「不知道。」

  羅南聳肩道,「她說將一件東西交給你保管,只要說出密碼,就可以取走。」

  「難道她沒告訴你,即使說出密碼,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樣不能取走東西。」

  「那麼如果我說出密碼,你同意嗎?」

  羅南感興趣地問。

  梅拉妮搖頭,羅南也貌似失望地搖頭,眼看他要站起,不知做何舉動。梅拉妮忽然大聲道:「等一下——」

  「你改變主意了?」

  羅南問。

  梅拉妮點頭,道:「我可以把東西給你,不過我們必須做筆交易。」

  「交易?」

  羅南笑了,「我喜歡這個詞!好吧,你打算跟我做什麼交易?」

  「交易之前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艾莉是不是在你手上?」

  羅南先點頭後搖頭:「準確地說,在我監管的監獄裡。美國加州美女監獄莫哈維娜。你應該聽說過,我是莫哈維娜監獄的副監獄長。」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艾莉怎麼會把我的存在和密碼告訴你?」

  梅拉妮似乎對羅南的身份很意外。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她愛上我了。」

  羅南笑道。

梅拉妮回以冷笑:「好吧綢緆綣綩,舕舔舞艋我相信你的話,現在我們可以約定交易細節了。你幫我把艾莉從監獄裡弄出來綧綹緇綝,賗賑賏賓我把東西給你。」

  羅南想都沒想,立刻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察寨寠寤,褋複裹褓同時起身彷彿就要離開。這樣反而把梅拉妮惹急了,趕忙搶在他前面漮滸滬滎,漟漺滼漜雙臂一張阻攔道:「你不能走。」

  羅南沒走,不過卻對著梅拉妮張開雙臂後露出的風景發呆爾牄牓犖,兢凘凳劀直到梅拉妮意識到自己徹底走光了,趕緊雙臂回撤,他才收回目光,嘖嘖稱奇道:「三十二D,上帝的作品!果然不是人工貨色可以比的。」

  梅拉妮的臉有些泛紅,她當然知道羅南稱讚的對象是什麼,不過她現在她可沒有足夠的手段來懲罰這個老色狼。

  「除了那東西,你還要什麼條件,才能救出艾莉?」

  梅拉妮顯然有些亂了方寸。

  「其實我對你手裡的東西只是有些好奇,正好我要來愛爾蘭辦件事情,就順便來看看,並非一定要得到那東西。艾莉之所以願意將秘密告訴我,大概就是因為我對謎底根本沒有急知的渴望。」

  這個答案讓梅拉妮失望了,交易進行不下去了,羅南也準備離開了。也就在此時,梅拉妮忽然大暍一聲:「站住……我知道你要什麼,我想這個條件應該夠了。」

  梅拉妮再次放開了雙臂,不止如此,她還憤然地將手伸到褲腰口,一口氣將外褲和內褲完全褪到了腳踝處。一具絕佳的白種女人胴體就這樣赤裸裸地展現在羅南面前。

  「這樣你該滿意了吧,救出艾莉,我就是你的。」

  梅拉妮面無表情地提出交易條件。

  羅南的眼球在轉動,他似乎在考慮交易成本,也像是在藉機貪些便宜,先飽餐這女人裸體秀色再說。

  足足三分鐘,羅南似乎艱難地搖了搖頭,吞了口唾液才道:「我不能答應。艾莉是FBI轉押在莫哈維娜的重犯,劫獄風險太大了。」

  梅拉妮頓時感覺意外,她揣測羅南最堅強的表現也不過是加提先上床後救人這類的條件,最差則會立即撲上來將她抱上床蹂躪。她沒想過羅南會拒絕,這不合情理,也不像一個貪花好色的人該有的選擇。

  梅拉妮腦海裡迅速掠過諸多可能性,最終她看了看羅南滿頭的白髮和鼻樑上那付老花鏡,若有所悟。隨後目光移向羅南的胯部,見其沒有明顯的變化,才恍悟道:「原來早就不行了。」

  這個斷語讓羅南臉色發白,他連忙怒斥道:「誰說我不行?根本是劫獄風險太大,我的付出跟收穫相差太大,這筆交易不值得。」

  「如果只是這個原因,我可以多陪你幾天。」

  梅拉妮嘗試向羅南拋了個媚眼,這個動作雖然生澀,但是以梅拉妮素淨端莊的面孔做出來,倒是別有一番挑逗性感。

  「不行,幾天不夠。如果你是處女我還可以考慮,可惜你早已經不是了。」

  羅南斷然拒絕。

  「處女?原來你不只想老牛吃嫩草,還妄想操處女?你這個噁心的老色鬼,我建議你去電視台登廣告,看在全愛爾蘭能找到幾個十八歲以上的處女。」

  這段亂罵將梅拉妮被動求人的鬱悶發洩了,也因為這個原因,她在羅南面前赤身裸體也變得自然了許多,彷彿這段罵讓她找回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不再以一個弱者的態度跟老色鬼交涉。

  而羅南似乎被梅拉妮這一通亂罵給罵醒了,終於伸出一根指頭,答應了交易:「你說得對,在歐洲找到十八歲的處女的確不容易,交易我答應了,不過我要這個期限。」

  「一個星期?」

  望著羅南豎起的指頭,梅拉妮為難地問。

  羅南搖頭。

  梅拉妮當然不會以為他嫌時間太長,因為這不符合貪婪者的本性。

  「十天?」

  梅拉妮忍著噁心再次詢問。

  還是搖頭。

  「這麼說一個月?」

  梅拉妮的聲音提高了,彷彿以此來提振自己砍價的氣勢。

  依舊搖頭。

  「難道你要一年?你怎麼不去搶!你這個老色鬼。」

  梅拉妮徹底怒了。

  搖頭,一如既往地搖頭。

  「我說的是一生。」

  羅南慢悠悠地道。神情中洋溢著奸商坐地起價的高傲和虛偽。

  「你去死吧,要我陪你一生?如果你這個老色鬼十年不死,我豈不要讓你這個老色鬼將我壓在身下十年,不,也許更長,魔鬼總是活得長久的。也許我要被你那牙籤玩意兒折騰二十年、三十年,忍受被你腐朽的臭氣籠罩,忍受你骯髒的精液在我的體內流淌,甚至忍受你失去了熱情失去了性慾後的指奸,那我寧願下地獄。」

  梅拉妮的怒罵堪稱華麗而經典,一度讓某老頭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原來英語還可以這樣罵的,真是長見識了!

  梅拉妮見羅南還算有些風度,竟然任由她一通怒罵,竟然也不報復,只豎著那根倔強的手指,將「討價還價免談」進行到底。

  梅拉妮恨得咬牙切齒,可就是拿他沒轍。艾莉不能不救,但是憑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從戒備森嚴的莫哈維娜監獄將人救出來,而羅南既然是副監獄長,自然容易得多,再沒有比他這適合的人選了。難道真要忍受他腐臭的軀體一生一世?梅拉妮想想就覺得噁心。可是她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有思考的時間了,因為羅南真的要走了。

  梅拉妮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羅南走到門口,眼看要開門離開,看樣子沒有絲毫悔意。她不得不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無法遏制地流了下來。但是悲傷和痛苦只是一瞬間就收住了,她不能讓這個老色鬼注意到她的悲苦,否則他可能會更興奮更變態,因為這已經成了這個世界的常態,女人的痛苦往往成為了男人取樂的根源。她跑了過去,逕直抵在門口,抓住了老色鬼開門的手,而嘴唇則迅速糾纏住了老色鬼那張也許充滿口臭和三千年腐朽木乃伊味道的嘴——憋著氣,盡量不讓對方的思心氣息沾染到自己。

  當然這種圖謀是無效的,因為僅僅二十秒,對方的舌頭已經伸進了她的口腔肆意地掠奪,而渾身上下的重要位置都在被肆意的蹂躪。

  梅拉妮只能在心裡暗暗發誓,既然無法避免,那就在性愛上多多努力,爭取讓這個老色鬼早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當然,得在救出艾莉之後。

  梅拉妮的確有將腐朽老人折騰死的本錢,因為她的身體表面與普通女人沒什麼不同,實則要強壯得多,豐乳肥臀的身材下潛藏的肌肉,或許比不上男人中的力士,但勝出普通健者綽綽有餘。

  可惜,梅拉妮的設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初見羅南性具時,梅拉妮還驚訝其根基的茁壯雄厚,比之曾經在這方面頗自傲的死鬼前夫,雄厚豈止一、兩籌。即使如此激情下還是癱軟如死蛇,但對比同等狀態下的死鬼前夫的規模,粗長度卻是翻倍有餘。當然,梅拉妮還是忍不住送給羅南一個淡淡的恥笑,表意很明顯——你的慾望再強烈也老了,心裡想如何侵佔年輕女人的肉體都可以,但怎麼也拯救不了身體的有心無力。

  羅南無視了梅拉妮的嘲笑,反而示意梅拉妮給他做口活。梅拉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雖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屈身在沙發前,用生澀的動作努力地吞吐下來。

  三十秒後,她發覺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這個老色鬼哪是個年在花甲的老人,簡直比十個死鬼前夫還強壯,三十秒的口活竟然就讓他的性具粗壯若鋼鐵兒臂,哪裡有一點年老力衰的痕跡?梅拉妮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一切還得繼續下去。

  很快羅南就要她跨坐上去,顯然這個老色鬼想在客廳裡先來一次,真是變態!

  一邊暗罵,一邊又不得不照做,梅拉妮的苦楚可想而知。而更痛苦的是老色鬼性具進入身體的時候,梅拉妮覺得自己簡直成了一個東方柔弱小女人,遇上了一個西方強壯野獸男,闖進身體的粗長性具像是撕裂了她的整個下身,然後一舉捅入了自出生以來從沒有任何外物闖入的最深處。

  狠狠的撞擊讓梅拉妮產生了整個身體被直接頂起的感覺。

  梅拉妮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吃痛之下,一隻手忍不住奮力拳擊老色鬼的胸瞠,一隻手則拚命抓撐住老色鬼的大腿,同時身體忍不住強烈收縮,想要抵擋住還在深入的巨貨並將牠趕出去。

  然而,吃了她的含憤重拳,老色鬼竟然無動於衷,無論拳頭還是抓撐都像碰到了棉花,吃了力卻軟綿綿的毫無反應。另一方面,老色鬼的雙手卻束縛她企圖抬起的胯部,進入她身體的性具再進一步,一下子簡直捅到了她的心眼,梅拉妮發出一聲似痛似酸的長吟,還想反抗,但隨後就被他連續幾次小幅度抽插撞擊打得潰不成軍。

  之後長達兩個小時裡,都是無望的掙扎、羞憤,乃至濕潤、糾纏、呻吟,最終高潮。並且起起伏伏,在波峰波谷間來迴盪漾多次,直到完全被性慾佔領,忘我地回應一度被她看做腐朽老鬼的一次次進犯。無論從心理還是身體,都徹徹底底地扮演了一回東方小女人的角色,這從沙發上一處處噴濺的或白或透明的陰精愛液就可以窺見一斑,要知道西方女人在性事上可是基本缺「水」的,否則各種形形色色的潤滑液也就不會被西方人設計製造出來了。

  完事之後,梅拉妮才徹底醒悟這個老色鬼的「實力」,她極度高潮了多次,而這個老色鬼竟然只高潮了一次,而且一次射出的精液是常人的幾倍,幾乎灌滿了她的整個子宮。而且在高潮之後,她的整個人赤裸裸被他毫無遮掩地正面緊抱著,那個巨貨竟還深深地插在她的陰道裡,匍匐在子宮花心口,還不見有多少癱軟。

  「你簡直是性愛機器!」

  梅拉妮無力地罵道:「你到底幾歲,別告訴我已經六十了,我不相信。」

  「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到兩百歲還是這樣,也許更強。」

  老色鬼有些得意地道。

  梅拉妮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意思是鬼才相信!

  「還不放開我,我要洗澡,然後去買避孕藥。」

  梅拉妮恨聲道。

  也難怪她憤恨,在最後他要發射的緊急關頭,梅拉妮曾要求他射在外面,可是這個老色鬼竟然無動於衷,胯下的那條巨貨非但未見退卻,反而更加兇猛深入,一舉攻入她的子宮,然後在子宮口來回進出強烈刺激,讓她瞬間連續高潮了兩次,洩出陰精無數,他才悶哼一聲,將無數滾燙的精液子彈般的狠狠地射進了她的子宮深處。

  那瞬間的連續飛彈撞擊她從來沒經歷過,其實不要說經歷過,連聽都沒聽說過,那一瞬間強烈到極點的感覺讓她腦子一片空白,她感覺一股絕大的熱量從子宮裡像輻射一樣傳遍了身體的每個角落,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霎時便像燃燒了起來,這種感覺直到現在還沒從她的身體裡退卻,至於心裡,那就像烙鐵烙印上去一樣,舊是今生今世也無法忘記了。

  也正是由於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懷孕,因為她聽說男女雙方強烈的無障礙高潮可以極大地增加懷孕機率。像她剛才那樣的經歷,經歷過的人怕是萬中無一,那麼懷孕的機率幾乎是百分百了。這就是她為什麼著急去買避孕藥的原因。

  然而,她急,羅南不急。梅拉妮要洗澡,羅南也想洗,於是乾脆一起洗。梅拉妮一米七的身體被他輕鬆抱起,連性具都未從她身體裡撤出,直接往浴室走去。還好因為進門就脫衣的習慣,梅拉妮的住處平時都拉好窗簾,否則他們這種即使在歐洲也算大膽的性愛舉動怕是會迎來眾多的偷窺者。

  梅拉妮最終還是沒能去買避孕藥,因為新的慾望很快在浴室裡燃起,梅拉妮最後高潮幾乎連坐到馬桶上小便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出去買藥了。

  大半個晝夜就這樣在激情裡掠過,第二天清晨,梅拉妮並非自然甦醒,而是被餓醒的。整整十四個小時,除了睡覺就是做愛,中間也吃了幾塊點心,暍了點水和紅酒,但幾乎沒有實質性的食物入腹,而身體在這大半天的碰撞裡又消耗了巨大的能量,如果不餓那才有問題。

  梅拉妮發現臥室裡只有她一個人,羅南那個老色鬼竟然不在,不禁有些忐忑。

  但是很快她就顧不得這些,因為她聞到煎蛋的味道,似乎還有大米的香味,後者的味道雖然不陌生但似乎從未這麼香過。

  她聞香來到廚房,才發現那個昨天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老色鬼正在做飯,煎蛋剛剛完成,湯鍋則還在冒熱氣,她只看見稠糊糊的白水中翻騰的米粒,不知道在做什麼。

  「很快就可以吃了。」

  老色鬼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你還會做飯?你在做哪種湯?」

  梅拉妮走近猶自詫異地問。

  「白粥。」

  「白粥?這是什麼湯?」

  梅拉妮不解,這個愛爾蘭女人心裡根本沒有粥的概念,事實上整個歐洲都是如此,他們對大米的最直接印象就是義大利燉飯,加塊黃油,倒人大米炸幾分鐘就完成了,一些新潮者喜歡牛奶煮大米,當然也只有神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梅拉妮沒去過中國,自然也不知道白粥這種在中國最原始、簡單乃至健康的早餐。至於羅南是怎麼知道乃至操作熟練的,那就是他的秘密了。

  總之,粥已經熬得差不多了,很快分餐上桌。羅南甚至很有興致地教會了梅拉妮怎麼去喝這種「東方的湯」。其結果就是一鍋粥被梅拉妮消滅了大半還意猶未盡。

  梅拉妮對羅南的惡劣印象也似乎得到了稍微改觀。起碼在飯後老色鬼將手探入她的身下時,並沒有立刻拒絕。

  其實,梅拉妮早就注意到羅南吃早餐時不斷瞄來的熾熱目光,她也知道自己渾身只穿一件白襯衫、內裡真空時的性感模樣。雖然她對這個老色鬼還有牴觸情緒,不過看在早餐的份上,加上之前已經做了,再做一次也無妨。於是,呻吟聲大起,激情再次重燃。梅拉妮在被他強烈進入時才想起,昨天被內射的後遺症還沒有買藥解除,不過這種想起只能引起瞬間的悔念,轉眼就被熾熱的情慾所掩蓋。

  又是數次的起起伏伏,多次的死去活來,不過這一次的最後關頭,梅拉妮終於沒讓老色鬼得逞,竟然掙脫了企圖內射的巨貨,準備用手使它發射出來。但是結局卻是憤怒膨脹到極點的性具龜頭塞住上面這張嘴巴,洶湧的精潮一股腦地射進了她的喉嚨,逼得不停地吞嚥,最終的結果就是享用了一頓精液大餐,恰好滿足了激戰之後胃的再次飢餓。梅拉妮也終於明瞭了老色鬼性能力的恐怖,一次射精竟然幾乎將她的胃塞滿,她甚至忘記了被逼吞精液的思心,而是揚著嘴邊猶帶穢跡的臉,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發射了之後還傲立如故的巨貨,然後無意識地將殘留在嘴裡的最後一口精液吞下。

  羅南滿足了,而梅拉妮算是變相認命了。吞進肚子的精液沒法再嘔吐出來,梅拉妮就是再噁心,也只能忍著,更何況噁心的感覺似乎有些飄渺。

  「一小時後我們去取東西。」

  梅拉妮企圖以這個建議來轉變自己目前這種弱勢的局面,老色鬼竟然點頭同意了,看樣子他並非對艾莉的收藏品不感興趣,而是一直裝作不太感興趣而已。梅拉妮有些後悔了,後悔太快將自己賣出去了,否則或許會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好半晌後,梅拉妮起身清理梳洗,而羅南卻忽然搖頭歎息道:「你這個傻女人!」

  梅拉妮聞言立刻怒了,壓抑的髒話脫口而出:「你這個狗娘養的,操了老娘這麼多次,竟然到現在還說我傻,我的確傻,傻到讓你這老色鬼操,你有本事不要再勃起你的那根棍子,我可以以後天天去舔你的屁股……」

  「我說你傻還不承認。」

  羅南無視梅拉妮的謾罵,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難道你沒想過,我可能是個騙子嗎?直到現在,我只提到艾莉,根本就沒有說密碼,甚至就連我的身份你也只是聽說而已,你看過我的證件嗎?你確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還打算先將那東西給我,女人,你也太好騙了吧。你就沒想過我享用了你的身體,轉眼就可能反悔嗎?好吧,即使我說的是真的,即使我不反悔,你認為我真的能救出艾莉嗎?要知道艾莉雖然被監禁在莫哈維娜監獄,FBI可沒有放鬆對她的監視,你認為如果我真是莫哈維娜監獄的副監獄長,就真的能手眼通天地在多種高科技儀器的監視下,從沙漠深處的監獄裡將艾莉救出來嗎?」

  梅拉妮瞬間被羅南的諸多反問打擊得臉色刷白:「這麼說,你真是騙子?你這個……」

  話頭被羅南的搖頭截斷了。

  「我不是騙子。」

  「你不是莫哈維娜監獄的副監獄長?」

  「不,我是。」

  「你不能救出艾莉?」

  「不,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既然所有都是真的,剛才那些話什麼意思?」

  梅拉妮的心情雖然瞬間由地獄回到天堂,可憤怒也再次被點燃了。

  「只是讓你清醒一點,以後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傻傻地再被人騙。」

  羅南說得搖頭晃腦,滿正式。可是聽眾梅拉妮卻嗤之以鼻地樂了。這還是她自從獻身給眼前這個色老頭後的第一次發笑。無形雖然淡化了某某人的女人的說法,但是在某種角度上也算是一種默認,而且因為剛才的一番話,梅拉妮心中對這個老色鬼的信任也下禁增強了許多。

  這時,屋裡的室內電話忽然響起。梅拉妮也終於想起了自己昨晚對朋友的失約,連忙接電話,同時懊惱地四處找手機,準備查看昨晚的通訊與信息記錄。

  「哦,親愛的王,真是對不起,昨晚我臨時有事,通訊又不方便……」

  「……哦,真的嗎?我還沒看到信息,真是太巧了,那就改在今天晚上七點……」

  嘮嘮叨叨一通電話十五分鐘,說白了就是兩人都失約,改為今晚繼續約會,羅南聽著直翻言,再沒有什麼比女人的電話更囉嗦的了。看到梅拉妮放下電話,羅南忍不住道:「看來你有一個東方朋友,難怪你家裡存有大米。」

  「是的,王來自遙遠的中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在一起談論表演、劇本創作,我從她那裡學到了很多。」

  羅南有些意外:「你不是畫家嗎?怎麼需要瞭解表演和劇本創作?」

  「你錯了。」

  梅拉妮嚴肅地糾正,「畫畫只是我謀生的手段,成為一名劇作家才是我的理想,也是死去的達夫的理想。」

  「達夫?你的前夫?看樣子你很愛他,他死了這麼久,你還這麼懷念他。」

  羅南微微瞇眼道。看樣子似乎對這個話題很不感冒。

  梅拉妮無視了羅南的牴觸,倒是順勢大提特提,幾乎將前夫誇得天上少有,人間全無。蘊含的意思很明顯:你要對我好點兒,否則雖然我的肉體是你的,但是心卻是前夫的。

  羅南對此嗤之以鼻。不過看他鬱悶的樣子,倒是讓梅拉妮有了小勝一場的快感。

  接下來換衣服準備外出也沒有特別要求羅南迴避,反而任他肆無忌憚地在她剛剛飽沾雨露的艷色肉體上逡巡,以及欣賞她身上的衣服由無到有的誘惑全程。

  羅南的確很喜歡梅拉妮的肉體,儘管她在他之前已經有過一個男人,但是在前夫死了三年還能單身持守,這在濫交成癖的西方女人世界裡,的確不多見,所以也就絲毫不會引起他的介懷。

  梅拉妮不是一個臉蛋特別漂亮的女人,就其臉型美麗度,頂多只能算是美女中的普通程度。她的吸引力來自她素淨的外表——如一片平靜的藍色汪洋,還有性感的身材——一米七的身高配以豐乳肥臀的曲線,不但是衣服架子,而且任何衣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來。最值得讚美的是她的肌膚柔滑細嫩,幾無瑕疵,這也是羅南最看重的,更是西方女人中非常稀有的。

  歐美世界,因為環境因素和人種關係,加之喜歡以半生不熟的肉食為主食之一,造就了表面強健高大的身體,後遺症是體毛繁盛,體味尤重,且狐臭者眾多。另外性開放思想氾濫,不懂且錯誤養身,以為片面的西醫科技能夠解釋人體的一切,導致身體的毛病眾多。這些因素綜合起來的結果就是西方男人裸體多半像褪毛一半的猩猩,而西方女人的裸體多半像毛沒褪乾淨的猴子。而更嚴重的是膚質尤差,即使再出眾的美女,如好萊塢眾多美女明星,一過三十歲,什麼也阻止不了皮膚成為風蝕巖的模樣,佈滿了灰褐色的斑斑點點。這也是為什麼香水和化妝品文化在歐美尤其興盛的原因,因為人類追求美的渴望促使他們力圖掩蓋身上的缺陷。

  當然,以上這一切都只是大部分人而已,西方人也有體味輕甚至體香飄逸的美女,也有皮膚滑嫩出水的嬌娃,只是數量的確稀少而已。加之鼓吹性開放引起的後果,短時間之內與不同男人性交,非同種精液對撞後產生的毒素與惡臭,腐蝕了本來靈秀的肉體,那種少部分的美女就更所剩無幾了。

  梅拉妮正是屬於這部分美女中的一員,而且難得在性事上謹慎,不濫交,不嗜藥,在羅南遠比普通人敏銳得多的嗅覺裡,她身上沒有那些形形色色濫交女人身上隱泛的怪味,身體自然純淨,有靈氣,這也是羅南煞費手段也要霸佔她的原因。

  梅拉妮不僅給自己換了衣服,還要求羅南穿得整潔一點,為此不惜拿出前夫的衣服讓他換上,還好兩人身高差不多,除了衣服寬大一點之外倒也合身。再給羅南鼻頭上架上一副蛤蟆墨鏡,立刻覺得順眼許多,也顯得年輕許多。就是兩人這樣挽手上街,梅拉妮也覺得並非不可接受。至於在羅南原本那副疑似老花鏡的眼鏡,梅拉妮則惡狠狠地扔到一旁,體會過他超強的性能力,鬼還相信這色鬼老眼昏花,這老花鏡根本是個陰險的掩飾。

  一切收拾齊整,兩人先後離開。梅拉妮要先去見一個朋友,而羅南也有事情要辦,兩人約在愛爾蘭銀行位於市中心的旗艦分行見面,艾莉的東西就存放在那裡。

  那個保險櫃需要密碼和鑰匙同時使用才能打開,鑰匙則被梅拉妮寄存在聖三一學院圖書館的一個私人儲物櫃裡,而梅拉妮的那個朋友正是該儲物櫃的長期主人。

  兩人就此短暫分開。羅南倒是走得瀟灑,揮揮手就沒人人群,絲毫沒有回頭看一下的意思。梅拉妮卻在原地佇立良久,呆呆地望著羅南背影消失不見,才回神若有所思地離開。

第五章寄百癡小人家女,慎匆將身輕許人

  羅南要辦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他想拿到一張都柏林大學聖三一學院計算機科學系的博士生錄取函,導師最好是專業領域聲譽卓著的人物,如果能再順便附上幾個附屬進修名額則更理想。他是應某個女人曾經的夢想而來這裡的,那個女人一直認為自己還沒達到來國外著名學府深造的條件,原因是高中大學一度偏科嚴重,平均成績不理想,其實以她現在的身家,達成來聖三一攻讀博士的夢想並不難,只要金錢開路就行。不過她怕是不會做此玷污夢想之舉,於是羅南只好偷偷替她來做,也算是給她一個驚喜。至於她接不接受,羅南並不考慮。當然,他會優先通過正規途徑來達成目的,畢竟完美的驚喜更讓人心動,不是嗎?

  「正規途徑?想來並不容易。」

  羅南自語,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早已習慣了通過一些「邪門」途徑來處事事情,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的「邪門歪道」?這真是個令他傷心的結論。

  因為一時還沒有頭緒,最終,羅南還是決定不急於處理這件事情,還是先到處遊玩瞭解一番再說。他是首次來愛爾蘭這個號稱西歐綠島的國家。

  逛著逛著就來到了梅瑞恩廣場國家畫廊,這裡據說集中了後哥德時期至十八世紀後期義大利的許多燦爛畫作,也有大量荷蘭繪畫大師的作品以及眾多的歐洲藝術品,倒是能引起羅南的興趣。

  很快走進博物館,欣賞了一樓愛爾蘭畫家的作品,至二樓他就發現自己的興趣應該轉變方向了,因為他看到一個頗有味道的美女,或者準確地說是美婦,而且是東方面孔的美婦。只看她的左面側影,羅南就有八成把握這個美婦多半是華人。至於為什麼只從側影就能確定對方的美麗,則是因為接觸美女首先是聞,其次才是看。

  所謂聞香識女人,就是這個意思。

  美女是由內而外的身體氣質的綜合,而非浮於表面的外形外貌,女人的體味基本上決定了她的身心健康度,其次是身材,再次是肌膚,往下是談吐氣質,最次才是臉蛋。而普通人往往將女人的臉蛋放在第一位,明顯本末倒置,老死也篩選不出極品女人。當然,這也是因為普通人並沒有強化的嗅覺,理所當然也就不能聞香識女人了。

  這個美婦就是一個身泛體香的女人,雖然只是淡淡的梅香,似乎還帶著一點憂鬱晦澀的味道,但是並不妨礙她被評價為一個準極品女人。

  美婦的身高不高,穿著高跟鞋不到一米七,實際身高也就一米六,側面看身材不錯,各方面比例頗佳,雖然遠沒有梅拉妮那般魔鬼,但也是細腰立臀,胸前飽脹,蕩漾著一股水蜜桃般的誘人成熟味。

  側看她的左臉輪廓線條,清新自然,圓潤秀挺,甜意盎然,透出雅致。果然是個內外相合的上佳美人。雖然這可能有左臉一般更能襯托女人美的加分緣故,但已不能改變羅南對她的良好印象。等他看到美婦的全貌後,良好印象則立刻快速演變為一種佔有的慾望。

  這倒並非因為美婦全相的美貌程度遠超出羅南的評價,而只是因為這位美婦的全貌為他所熟悉,曾經對她的意淫整整伴隨了他十數年時間。羅南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她,而且空間上如此接近,真是好激動好興奮啊!羅南心中壓抑了許多年的追星慾望終於忍不住發酵了,當然這種發酵是由純粹的追星變成直接的佔有。因為曾經不可跨越的鴻溝今天早已不存在了。哪怕她再高高在上,羅南也要將她拉入凡塵,壓在身下,將那曾經朦朧的慾望徹底變成現實。

  沒錯,美婦是一個影視明星,而且是曾經迷暈了一代人的玉女大明星,許靜!

  十年前憑藉清新溫婉的姿容、小酒窩飄飄的甜笑,以及一雙水汪汪彷彿總是帶著憂傷的眼眸,在中國國內幾乎紅透了半邊天,幾成傳奇。不過後來因為婚嫁退隱,才從媒體上消失無蹤。

  羅南沒想到她竟然隱居在愛爾蘭,看她的落寞神情,多半婚姻早亡,孤單多年了。

  歲月在她臉上還是留下了痕跡,雖然不明顯,但是細小的皺紋斑點還是像小魔鬼般爬上了她的額頭眼角,雖然她看上去依舊比實際年齡年輕好幾歲,但是沒有滋潤的人生已經流入枯萎的泥沼,也無力再阻擋時間的痕跡。

  她已經四十三歲了。這是個讓女人接近絕望的年紀,這恐怕也是她一直待在愛爾蘭不回國內復出的主要原因之一。畢竟傳奇之所以成為傳奇,就是因為在一個出乎意料的時刻戛然而止。

  女人的年齡在羅南看來並不是問題,只要她沒有腐朽,依然保持著身心中的那種美麗和迷人,羅南的佔有慾望就不會絲毫消失,相反還會高漲,因為許靜現在的隋況,正是他下手的好機會。

  又多了一個征服的對象。真是興奮的人生從不缺乏驚喜啊!某個扮演老色鬼的男人在心中無恥地感歎著。

  許靜彷彿魂魄離身一般站在一張抽像派畫家的作品面前,她沒有用眼看,而是用心看,或者說實際心理的抽像,只要稍稍碰觸到同樣性質,就變得恍惚、憔悴以及茫然。她已經不是十年前的玉女大明星了,她失去了一切,遭到了羞辱和嘲笑,人生支離破碎,無依無靠。她就像一艘再也找不到港口的漂流船,在孤單的世界不停地飄蕩,直到被海浪徹底地埋葬。

  這是她想要的生活嗎?當然不是,她想過振作,想過重返影壇,然而一些小小的挫折很快又將她打回原形,她的生命裡再沒有光點,沒有激情。人生找不著方向,只能茫然地四處遊蕩。

  今天她來國家畫廊,並非想欣賞畫作,只是純粹的消磨時間,因為這裡的每一處她早已熟悉無比。就在這種恍惚的情境裡,她忽然覺察到身邊近處存在某種熟悉的熾熱目光,是投向她的,讓她驚訝,更驚訝的是她轉頭發現盯著她的是個西洋老人,看他神情激動的樣子似乎認得她。真是讓人意外。許靜蹙眉轉頭,並不想理會這個老人。她早已經褪去了年少無知時對西洋人的美好幻想,她第二次的失敗婚姻就是最好的詮釋。

  為了避開可能的騷擾,許靜立刻轉身離去。幸運的是那個老人並沒過來糾纏,許靜順利地走出了畫廊,駕車遠去。

  半小時後,許靜出現在愛爾蘭知名學府都柏林大學聖三一學院的校區內,如今她是該校人文學院下屬的音樂系在讀研究生。音樂只是她的普通興趣,但用來打發時間、梳理情緒卻是最佳無疑。其實她在學院內還有一重身份——舞蹈老師,不過這是一份兼職。

  羅南沒有對許靜死纏爛打,因為梅拉妮已經打電話來,要他去銀行會合,否則逾時不候。

  羅南只奸眼看著許靜駕車進入聖三一學院,而無奈放棄尾隨舉動。不過他另有手段,已經查知許靜在聖三一學院內的身份,所以是否立即貼上去也就不重要了。

  因為鑰匙相密碼俱在,進入愛爾蘭銀行保險庫取東西的過程非常順利,東西放在一個小箱子裡,竟然是三塊手掌大的芯片。

  羅南竟然認得:「想不到竟然是馬特拉Ⅵ型衛星芯片,難怪FBI盯著不放。」

  「這是做什麼的?」

  梅拉妮好奇地問,顯然她並不清楚艾莉寄存在她這裡的東西的用途。

  「這是巨型多用途衛星的主控芯片。至今最先進的量產型馬特拉芯片不過才Ⅴ型,而且是去年十月份剛剛成功量產。這三塊芯片應該是實驗室偶然條件下手工生產出來的,恐怕找遍全世界也僅有這三塊,估計三五年內也別想生產出第四塊。」

  「為什麼?難道不能重新手工生產?」

  「不太可能。聽艾莉說這三塊芯片轉手多次,是一個負責設計製造的科學家自己從機密實驗室裡偷偷帶出來的,他想要私下賣出高價,沒想到羊入虎口,連命部丟了。馬特拉芯片大約十年才會更新一代,現在負責設計製造的人都死了,即使設計圖還在,並且複製那個科學家製造這三塊芯片時的同等實驗室條件,也不是三五年就能成功的。FBI肯定不知道艾莉偷取到的是這種無法複製的芯片,否則他們非瘋了不可。」

  「這麼說這三塊芯片很值錢?」

  「是的。如果找到合適的買家,每塊芯片至少能賣一億美元。」

  「狗娘養的,既然芯片是天價,老娘只要賣出一塊,就可以僱人將莫哈維娜監獄炸平了,你為什麼還嫌少?還要我的身體?你這個創世以來最大的奸商!騙子!」

  梅拉妮越罵越委屈,她覺得自己的確很傻,將黃金賣出個牛糞價,還要再送給買家一顆最名貴的寶石。

  羅南已經習慣了梅拉妮發洩的方式,等她稍微平靜後才替自己叫屈道:「我哪裡知道芯片這麼值錢。艾莉並沒有說芯片的型號,大概她自己也不認識這芯片,否則她就不會以商業間諜罪被羈押了。原本我以為最多值幾十萬美元,想不到結果卻是這樣。」

  「我要求補償,否則……」

  否則怎麼樣,梅拉妮還沒想到。不過羅南還算有良心,立刻滿口答應道:「沒問題,梅拉妮。卓普斯。羅南夫人,即時你想要做一個古堡貴夫人,我也會滿足你。」

  「這可是你答應的,一言為定。」

  梅拉妮倒是很容易滿足,甚至她還默許了羅南稱她為夫人,並冠了他的姓,事實上已經默認了羅南將其長期佔有的境況。

  羅南帶著芯片,獨自離開了梅拉妮住處一小時,回來時芯片已經不在他手裡了。

  梅拉妮竟然埋怨,事實上這個女人如今的思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敏銳,因為一種異樣的情感正在她腦海裡萌芽。

  梅拉妮下午也沒去公園畫畫,而是繼續被某個老色鬼壓在身下欺負。若不是晚上與朋友有約,她又堅持不再失約,怕是又要做大半天。現在她已經不是被動地接受羅南的侵犯了,而有了主動的索取。

  事後,為了避免赴約時再次沉溺性愛,梅拉妮只好惡狠狠地將某個老色鬼趕出家門,揚言放他出去獵艷,她也順便休息幾天。當然,藉機解決可能懷孕的麻煩也是其主要目的之一。

  羅南倒是無所謂,事實上如果他堅持,梅拉妮哪能趕得走他,他不過在半推半就而已。因為在愛爾蘭他已經有了新的目標,而夜黑風高,正好可以去一探美人香窩。

許靜貌美,在聖三一學院自然追求者眾多,為了避免麻煩,她沒住在校內,而住在校外,距離學校一公里左右,一幢哥德風格的古雅公寓樓,裡面有她在愛爾蘭購買的一套七十坪的公寓。

  許靜一般在傍晚時分就會回到公寓,晚上基本不外出,不約會,即使偶爾買醉,也只會在自己的房子裡。她在家一般的活動內容基本就是上網、看書、聽音樂。原本她很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如今卻再也不去了,因為電影讓她黯然神傷。

  最近兩個月,許靜感覺自己每次回家似乎都有人尾隨,為此她特地將自己回家的時間從六點提前到五點半,為此壓縮了自己在圖書館看書的時間,希望擺脫這種感覺。不過每個星期都有一天,因為學校課時較晚,回家時間會拖到六點半,此時多半天已經黑了。這種情況她無法逃避,只能暗自小心。

  今天正是這樣一個日子。許靜將車停到公寓地下車庫時,總感覺暗中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為此膽顫心驚不已。直到走進樓梯間(公寓共五層,沒有電梯,地下車庫有安全門可直通樓梯間)她也稍微放心。她的公寓在三樓,轉眼就要到了。

  不過也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從身後衝了上來,許靜聽到腳步聲,嚇得不禁渾身發抖,她甚至在一瞬間忘記了喊叫。

  那個黑影最終撲到她腳下,發出喵的一聲,卻原來是只長尾巴大貓。許靜連忙拍拍胸口,暗道好險。剛剛那一瞬間,她嚇得腿腳酸軟,汗透重衣,哪像是一個曾經經過無數風浪的大明星,簡直就是一個純粹的小女人,而且是容易受傷的小女人。

  好在只是一隻貓,有驚無險。她收拾心情,連忙快步去開門進家。因為受了驚嚇,她早早就睡了,整個公寓樓在她的睡夢裡顯得很安靜,她模糊地想起今晚附近似乎舉行一場黑啤狂歡露天音樂會,大概公寓裡的絕大多數人都去湊熱鬧了吧,難怪有隱隱的乒乓節奏聲響傳來。

  「唉……」

  一聲歎息在睡夢裡響起,是她自己在歎息?不是,怎麼聽得這麼真切?還是男人的聲音,許靜突然警醒,驚駭坐起,急忙開燈,但連按了一排開關,所有燈都不亮。

  她害怕極了。只能縮坐在床上,驚恐地四顧問道:「是誰?」

  急切之下,她甚至沒用說英語,而直接說的是漢語。

  對方竟然聽懂了,而且也以流利的漢語回答:「我沒有惡意,今夜如果沒有我,你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就要遭殃了。」

  男音低沉,來自靠窗的那張單人沙發。這讓許靜忍不住想起神偷經典影片《偷天陷阱》肖恩。康納利所扮演的寶刀未老的神偷麥克,首次接觸凱瑟琳所扮演的女賊珍的場景,與眼前的景況頗為相似,區別只在於凱瑟琳。澤塔。瓊斯頂著魔鬼身材裸睡,而她雖然上身赤裸,但好在下身還穿了一條晨曲小內褲。(晨曲:法語Aubade,音譯歐巴德,法國頂級奢侈品內衣品牌。

  或許也因為這個意外的感觸,讓她心中的恐懼有所減少,也就能稍微平靜地回問:「遭殃?你的意思是?」

  「去你的客廳看看吧,我建議你報警。」

  許靜當然不會立刻起身查看,因為她上身什麼也沒穿,現在坐在床上可以用毯子擋著,下床可就沒這待遇了。雖然房間黑漆漆的,對方未必看得見,但是從外面畢竟能透薄紗窗簾而入一些微光,視力尚佳的話看清屋內景物的大概輪廓並不成問題。就比如她就能看到靠窗沙發上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看其腿部堆疊,似乎還翹著二郎腿。

  「哇喔,看來你似乎不方便。」

  陌生來客輕笑道:「聽說許多大明星都喜歡裸睡,一說這樣能保持身材,另一說是為了解放胸部,以前我不相信,現在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許靜哼了一聲,低頭以沉默來拒絕這個曖昧的話題,以她的閱歷,自然知道不能給陌生男人任何一個製造曖昧的機會,否則多半立刻會蟒蛇纏身,甩之不脫。

  陌生來客也隨之沉默,這樣足足沉默工二分鐘,許靜終於忍不住抬頭怒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可惜沒有人回答。許靜這才注意到床前的高大人影已經消失不見,而不知哪裡傳來嘀的一聲,臥室裡立刻升起一片朦朧光暈,並在十數秒內漸漸變成可以照亮一切的光明。而許靜則忍不住冶哼了一聲,心中對某人模仿電影中麥克消失的舉動越發鄙視,並且猜測那個人多半是個老頭,而且很可能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老頭,否則也不會對一部二十多年前的老電影這般熟悉。

  怔想了片刻,許靜才穿上一件睡衣去客廳查看……

  許靜不知道,其實那個模仿麥克的傢伙並沒有離開,因為這個老色鬼還沒有過足調戲美婦的癮頭,不用說,這個老色鬼就是羅南。

  羅南隱藏到了客廳外的陽台上,還在關注許靜,關注她怎麼處理客廳裡的兩個賊——其實連羅南也沒有想到來無恥偷窺會碰到兩個賊,還是兩個笨賊。

  這兩人趁公寓裡的人全都外出狂歡,從天台通過自動升降鎖,繩放到下面的公寓陽台上,準備偷撬而入,實施不軌舉動。依照他們的一段談話,羅南竟然發現他們將第一目標就放在了許靜的公寓,似乎此舉不是為了偷取錢財,而是另有目的。

  不過兩個賊明顯經驗不足,竟然搞錯了樓層,錯將四樓當成工二樓,鬧出了大笑話。

  羅南可沒時間看他們全程表演,將他們分別一巴掌敲暈,直接扔進了許靜家裡。反正他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套劇,兩個賊的目標也是許靜,乾脆綜合利用一下,豈不省事許多?

  一切都如他預想的那樣發展,他完美地製造出了類似經典電影的場景效果,並完美地層現了一個神秘男人救美的勇敢與強大——當然這是他自詔的,真實情況是否如此,只有許靜和天知道。

  接下來,按照羅南的設想,許靜將發現兩個賊和他們的盜竊裝備,她會報警,當然更會對那個幫助逃過一劫的男人充滿感激。

  如果這個男人下次再度神秘出現,許靜將不會驚慌,不會害怕,也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兩人很有可能會成為深夜傾談的密友,直至互相瞭解,發生愛情,發生激情,發生許許多多床上的事情。

  然而,正如他打擊別人時一樣,他很快發現,希望值得真誠擁抱,現實卻是人間大炮——他被徹底打擊到了,因為許靜竟然準備一聲不吭地把賊放了。

  這是什麼世界啊!羅南氣得差點跳樓。這個女人不知腦袋裡裝著什麼,竟然對賊這麼仁慈,她就沒想過被報復嗎?

  許靜真的傻嗎?當然不是,以她的閱歷,自然知道放虎歸山的道理,不過她沒得選擇,因為她認識這兩個賊:一個熟悉,見面不下五、六次,印象很不好,不屑關注;另一個不熟悉,只有過一面之緣,印象卻很不錯,還時常與人聊起關於他的話題。她能夠狠心將熟悉的送進監獄,但是對那個不熟悉的,她卻怎麼也下不了手,因為他是老友之子,而那位老友正是她在愛爾蘭最好的朋友,也曾是演藝圈的名角。

  她不能做出徹底傷透好友的事情,所以只能將他們一起釋放。

  可惜好人沒好報,她將兩個賊弄醒,冷臉示意他們離開,卻不想換來的卻是與之熟識的賊的獸性大發。還好某個自詡保護神的傢伙還沒有離開,一顆不知哪裡掏來的雞蛋大石子從陽台位置怒射而入,咚的一聲正中獸性賊的鼻樑,獸性賊立刻慘叫一聲,濺血三尺,倒地哀號。另一個剛才沒有輕舉妄動的賊以為獸性賊已經被槍殺,嚇得大叫一聲,倉惶地奪門而逃。然後遭了重擊的賊也艱難坐起,強忍疼痛,連滾帶爬灰溜溜地離開了。

  而許靜驚慌地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從恐懼和痛苦中回過神來。她之所以放過兩個賊,固然是為老友考慮,但是何嘗沒有這位熟識賊的因素,他的母親瑪莎曾經也是她的朋友,但後來在她與她的前夫丹尼斯之間扮演了小三,成為了終結其婚姻的催化劑,四年前瑪莎還嫁給了丹尼斯,也因此徹底結束了與許靜之間的友誼。至於這位熟識的賊名叫德裡克,是瑪莎與第三任丈夫所生,而她的前夫丹尼斯則是瑪莎的第五任丈夫。

  許靜一直視與丹尼斯的失敗婚姻為此生最大的恥辱,因為她識人不明,不只沒有看透丈夫的本質,就連朋友的本質也沒看透。現在更是推廣到朋友之子身上,以往以為他們溫情脈脈,即使性格有所偏頗,也不會影響到本質的善良,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她錯了。這個打擊甚至比婚姻失敗還要嚴重,她覺得人生的最後一根支柱就這樣坍塌了。想到這裡,淚水泉湧而出,痛哭失聲。

「唉……」

  羅南再次忍不住歎息,這是對紅顏多舛的慨歎。上天給了她們傲視群芳的姿容,賦予了她們高傲的本錢,卻也種下了人生多舛的誘因。

  羅南不禁吟道:「井底引銀瓶,銀瓶欲上絲繩絕。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與君別。憶昔在家為女時,人言舉動有殊姿。嬋娟兩鬢秋蟬翼:冠轉雙蛾遠山色。笑隨戲伴後園中,此時與君未相識。妄弄青梅憑短牆,君騎白馬傍垂楊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知君斷腸共君語,君指南山松柏樹。感君松柏化為心,暗合雙鬟逐君去。到君家捨五六年,君家大人頻有言。聘則為妻奔是妄,不堪主祀奉蘋蘩。終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門無去處。豈無父母在高堂?亦有親情滿故鄉。潛來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歸不得。為君一日恩,誤妄百年身。寄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

  (出自《井底引銀瓶》白居易)吟詩時羅南的聲音已經不再低沉,而變得清冽,若一汪清泉流過心田,讓許靜不禁收住哭聲,癱坐在地細聽全詩內容。當聽到最後兩句時,雖未痛哭出聲,但淚水卻又汨汨而出。還好情緒算是緩過來了,只不斷呢喃玩味那句「奇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臉上悔意縱橫。

  好久之後,她一臉解脫地走向陽台,張開雙臂準備……

  某男大驚,迅即從隱藏處跳出來,縱身就到了許靜身旁,一把抱住了她的身體往後拽倒,同時狠狠地埋怨:「我是讓你撥開人生迷霧,解脫新生,不是讓你跳樓。難道我念錯詩了?不可能啊!」

  「誰說我想跳樓?我只想擁抱一下星空。」

  許靜斥道。話中透出生氣,顯然不是個死氣沉沉要尋短見之人,羅南知道自己搞錯了,也糗大了。

  「還不放開我,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許靜再斥。

  羅南這才發現自己不僅抱著許靜,而且還正抱在她的胸部——這可不是存心佔便宜,而是剛才急切之間忘記身高差異,本來抱向腰的動作實際抱在胸部。現在忍受一下,不禁渾身一熱,這個女人雖然穿了件睡衣,但是裡面上身卻是真空。貼身感受這貨真價實的C罩杯熟乳,當真別具誘惑。雖然乳型因年齡關係已有半分下垂,但依舊彈性飽滿。這大概就是中熟美婦的魅力所在吧。

  羅南有些不捨地放開了擁抱,而許靜也終於發現救了她兩次的神秘客竟然就是國家畫廊裡死盯著她的西洋老頭。

  「真是見鬼了,竟然是你!」

  許靜掩口驚呼道。

  「為什麼不能是我?」

  羅南聳肩反問。

  「你到底是華人還是歐美人?」

  「這很重要嗎?」

  「當然。」

  「其實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來拯救你的神。」

  某老頭再次祭起了幾乎遺忘的神棍職業。

  「得了吧,轉變話題就是有鬼,有鬼就說明你這個樣子肯定不是真面目,我是演員,我瞭解化妝術的神奇,如果你是歐美人,哪能將中文說得這麼流利?」

  「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天才這個詞嗎?」

  「算了吧,還不正面回答就是心虛無疑。」

  某男有些頭疼了:「剛才怎麼就沒見你這麼聰明呢?」

  「剛才的許靜還是十年中一直執迷不悟的許靜,現在的許靜才是真正找回了自我的許掙。」

  「瞭解。我覺得你不應該去演戲,演戲對你來說真是太屈才了,你應該去立廟開壇,與其獨悟悟,不如眾悟悟,普度眾生,多好!」

  「出家?思,這個選擇的確不錯。」

  「不會吧,你真要出家?那我豈不得跳樓?」

  「那你就跳吧。」

  羅南無言,對於某女的毒辣心腸算是徹底體會了。失望之下,果真縱身跳出了陽台。

  許靜大驚:「你還真跳啊?我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樓下沒有傳來人體墜地的聲音,相反有人在唱:「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送迎,誰知離別情?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第六章滴血獅頭

  其實,羅南的狡猾又何止這些。許靜以為羅南已經放過了那兩個賊,畢竟他們早已經先後離開,實際情況卻是羅南從未想過輕鬆地放過他們,打蛇不死,必被反咬一口。羅南必須確信這兩個賊再沒有威脅到許靜的能力。

  至於如何找到兩個早已離開的人的蹤跡,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因為他早已在兩個賊的身上分別留下了一個微小的追蹤器睾瞅瞃睯,榻槓槂槙作用能讓他在兩公里範圍內確定兩個賊的位置。這是FBI十年前就淘汰的玩意兒,只要有門路,整個歐洲的地下黑市都可以拿到貨。羅南無疑是個很有門路的人,所以這種追蹤器就成了他日常把玩的小玩具之一。

  信號顯示,兩個賊似乎不是一路的,因為他們離開後並沒有往同一地點彙集。

  獸性男德裡克往東,而周坎,也就是許靜朋友的兒子則往北。

  羅南頗為痛恨同族相殘,所以決定先跟周坎。於是,很快跟到一幢三層別墅。

  看情形,這是周坎的家。羅南選擇了個隱密的角落,在周坎進入別墅沒多久,也潛入了別墅之內。

  周坎在二樓,而羅南進入的是三樓。

  別墅主體建築佔地超過三百平米,每層都有房間四、五個,羅南默查發現大多房間都空置著,整個別墅裡只住著三、四個人,相當冶清。羅南先進入的是一間書房,在書桌上,他看到了一張全家福:一對夫婦,兩個子女。日期顯示是二零一五年三月,拍照時看上去和和滿滿,但沒多久似乎就發生了變故,因為男人的臉被人用刀塗了再刮,欺負得早已不成樣子,看墨跡刮痕,怕是這種恨意十足的報復已經存在了好幾年了。

  再看夫婦中女人的樣貌,那不管怎樣都微微翹起的唇辦,透著幾分熟悉,想想恍悟,這不就是著名影星王希!她可比許靜早出道好幾年,是電視劇明星,也曾經在演藝圈大紅大紫,被譽為女王級藝人。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從中國內地演藝圈完全退出,每年都還會在一、兩部影視劇中露面,雖然曝光度已經不高,但依然維持了一定人氣。當然因為年齡漸大,四十七歲,又生過兩個孩子,姿色身材都大不如前,早已失去了女王級翻雲覆雨的能力,只能掙扎於一、二線之間。幸好她的大部分事業都早已轉到歐洲,否則一點一點被新生代擠下王座,必會產生巨大的心理失衡與痛苦。以前演美女、少婦,現在只能演風韻猶存的徐娘,身韻氣質也已開始被觀眾歸結為肉感熟婦的類型,且這種熟不是輕熟中熟,而是完全成熟之完熟。

  真是可惜呀!羅南暗自歎息。

  王希雖然不是絕色美女,但一直也是很有味道的女人,那翹起的唇辦就是明證,彷彿總在渴望被男人征服。可惜歲月和生育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臉面雖然還清平,眼角和腮邊的皺褶卻怎麼也遮不住了,昔日的紫丁香變成了今日的秋海棠,否則將之收藏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羅南也不想浪費時間,趁著清淨,就準備到樓下給周坎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他明白什麼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理。

  不過,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王希回來了,而且不是單獨回來,還帶回了一個高大強壯的白種男人。

  難道王希離婚後徹底蛻變成了欲婦?都說「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王希眼看就到浪尖上了,需要男人似乎並不奇怪。不過,以羅南十幾年前對她的旁觀印象,此女應該還算是一個謹守的女人,即使有強烈需要,多半也會自我壓抑或者選擇情趣工具發洩,難道是我以前的感覺出了錯?還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她的人生態度已經一百八十度拐彎?羅南分外好奇,所以臨時決定靜觀其變。

  樓下的情形並沒有往妖精打架方向發展。兩人進屋,白種男人就示意王希獨自上樓,似堊讓她做什麼事情。

  難道要王希換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到樓下野戰?羅南忍不住惡毒地揣測。

  王希很快走到三樓,沒有走進主臥室,卻反而來到書房。羅南藏得隱密巧妙,倒也不慮她會發現。王希進入後還立刻關門,將門從裡面反鎖。隨手扔掉手上的名牌肩包,王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臉上戒備的神情消失,代之以一種失魂落魄的恍惚。

  這種神情何其熟悉。羅南暗自詫異。他意識到,王希肯定遇到麻煩了,或者已經深陷在某個大麻煩之中,那個白種男人與王希並非情人,他來王希家中另有目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王希的舉動揭示了這一切:她又帶上了剛剛丟開的肩包,打開了書房左角的一扇隱密小門,且神情看上去有些緊張。明明是為了隱密行事,拉上了小門,但是因為用力過大,沒有鎖的拉門再次反彈,反而露出了一條很大的縫隙。這讓在外面的羅南很容易就能窺見裡面的一切。

  小門後面是一個簡易洗手間,只有三樣主要物件:一個馬桶,一面更衣鏡,一個盥洗池。

  更衣鏡斜對著小門,不能反射門外的情況,羅南可以透過門縫,將站在更衣鏡前的王希看個仔細。

  王希的神情越發緊張了,她的眼睛只盯著鏡子,原本只要稍稍挪轉目光就能發現的門縫,她也沒有注意到。當然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些匆忙,很可能即使看到了也無心再去掩門,畢竟她已經將書房反鎖了。

  王希竟然開始脫衣服了,速度不慢。先除下那件黑色秋衣披肩外套,再脫去白色緊身女士開領襯衫,上身也就只剩下一件卡其色綴花真絲胸罩了。

  胸部規模不錯,皮膚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白嫩光澤,回歸原色,但也顯得更肉感豐滿,不愧是生過兩個孩子的熟婦,羅南目測了一下,三十四C,後面的C還應該加上「++」,已經接近D了,比之許靜的C罩杯要壯觀一些。另觀其胸部整體形狀,乳峰下垂之勢已很明顯,乳房底部已有向周邊塌陷的情狀,若非胸罩束縛襯托,乳房真實形狀要鬆垮許多。

  這個女人顯然已不太注意胸部的保養了,否則何至於胸部的情況比許靜差上許多。羅南失望極了,也惱怒極了,本來是沒有過度期待,但實際情況比預想的還差,這女人已經徹底變成中年大媽了。這樣發展下去,遲早將身上的美感全都敗光了。

  再看她此刻脫去下身套裙時身體的情況,腹部已橫生兩條贅肉,肚腩也見凸起狀,真真氣死羅南了。

  王希自然不知道有個色鬼正在「皇帝不急太監急」,為她失去的美麗與身材而扼腕,她只一門心思脫衣服。套裙褪下後,她的手伸向了下身唯一的遮掩——一條簡單的純白棉內褲。俯身一褪到底,脫下後還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一大片微黃的淫漬顯得分外扎眼。而這個淫靡的場景一度引得羅南很衝動,但是仔細一看那條內褲的顏色款式,她竟然連內衣搭配都不再有心打理,簡直罪大惡極。羅南很想衝進去,將這個女人按在馬桶上,狠狠地在其屁股上抽上二十巴掌。

  那邊,王希一聲歎息,將濕內褲扔進了馬桶旁邊那個空蕩蕩的紙簍裡,然後做出了一連串讓羅南跌破眼鏡的舉動:她竟然對著鏡子曲張開了雙腿,露出胯部那黑森森的區域,撥開濃密繁盛的陰毛,在自然張開的褐色陰唇邊尋覓到一黑一白兩根棉線,捻起,微微試探扯動了白線,她渾身不禁顫動了一下,有種讓她顫慄的感覺襲擊了她的身心,讓她腳發軟。羅南甚至觀察她的乳房上半球明顯緊張起來,顯然動白線引起了這個完熟的婦人體內積澱的性慾。

  白線終於還是被扯出來了,一根兩拇指粗的條狀物擠開阻礙,被拽出了陰門。

  這顯然是一根婦人用來防止月事的衛生棉條,只不過是加粗的那種。看它被扯出時未紅但濕透的樣子,以及扯離陰道口帶出的白亮細長的淫液線,可想而知這熟婦體內壓抑的性慾有多麼濃厚。

  而更讓羅南獸血沸騰的事情還要往下看:王希扔掉棉條,扯動了另一根黑線,身體因此竟小幅顫抖,陰部三角帶則起伏不定,穴口的淫液也開始明顯增多,甚至往地上滴落,帶起了一根長長的銀線,拖曳在熟婦的胯部。經過一番努力,一根粗長的薄軟塑料製成的中空塞物長條被拉出了陰道,熟婦連打了兩個寒顫,胯部陰穴小嘴般的翕合了好幾次,這才抹去額頭早已滲出的汗漬,長出了一口氣。顯然剛才貌似簡單的動作對她身體的壓力頗大。她甚至都沒注意到胯部翕合的肉洞已經緊閉不上,體內因長時間摩擦積聚了頗多愛液漿汁已經開始湧出,不僅量多,而且變得濃白。

  「這個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羅南痛惜地閉上了眼睛,不願看此女在墮落的痛苦與快感間掙扎的樣子。

  王希的舉動其實還沒完,因為她胯部的另一個關鍵地方也附著著一根黑線,那個地方正是菊門——看上去奇跡般的精緻粉嫩,大異其陰道的熟婦狀,竟然仍保有處子之姿,未曾招外物侵犯,甚至看上去比很多少女的同類所在都美麗。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身的關鍵地方,此時被同樣一個粗長塑料長條死命撐開,熟婦一邊發出異樣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一邊使勁地扯動那根罪惡的黑線,將足有十五厘米長的粗圓塑料從體內一點點拔了出來。

  妤不容易終於完全出來了。婦人恨恨地將塑料長條扔進了盥洗池,下一刻不禁悲苦上湧,捂臉痛哭失聲。她知道她在做著罪惡的事情,就連她自己都為之不齒。

  然而為了避免兒子墮入歧途,為了兒子的父親——被綁架的前夫免遭厄運,她只能拋棄了一切臉面和廉恥,痛苦地成為了某個犯罪集團利用人體運毒的工具。

  剛才她從體內取出的兩個軟塑長包,裡面塞的東西就是一種剛剛研製的新型毒品,它的名字叫「天使之淚」。下體兩個陰竅一起利用,她一次足可以運五百顆,比普通婦人的兩倍還多,當然這不是因為她有什麼特殊技術,而是因為她天賦異稟,體腔比普通婦人要深長得多的緣故。

  今天是她首次運毒,起始地點是法國里昂,目的地就是愛爾蘭的都柏林。而樓下那個白種男人正是犯罪集團監視她的眼線。

  這一次被犯罪習慣驗收過關之後,她將徹底蛻變為罪惡的工具,頂著歐洲籍華族成功藝人的身份,進行骯髒的人體運毒的勾當。她的心靈將永墮入黑暗,良知將譴責她此生此世都不得翻身。她曾祈求漫天過往神佛來拯救她的苦難,然而沒有人來拯救她,神佛畢竟是虛妄,她只能在絕望裡墮落,越陷越深。

  此刻面對自己的罪惡成果,她只能哭泣著喊道:「我的神啊,你究竟在哪裡?難道你不知道,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將我帶離這個深淵……」

  「是任何代價嗎?」

  某個聲音虛無縹緲地落下。

  「是的,是的,是的……只要能夠擺脫這個深淵,我願意用我的所有去換取家人平安。」

  「那麼……如你所願。」

  羅南再次扮演了神棍,而王希並不知道她的命運已經改變,一切只因為她接獲了「如你所願」這四個字。

  雖然羅南不是慈善家,對王希的佔有慾望也不是很強。但是他畢竟是個體恤美女的男人,雖然行事混蛋,但也是個憐香惜玉的混蛋。所以即使王希在他心中的形像已經大減,但是他依然要改變紅顏多舛的局面。因為在他的世界裡,從不允許紅顏薄命的案例存在。

  且不說羅南如何現身推銷他的願望交易,王希又怎麼相信了他的許諾。總之,十五分鐘後,當樓下那個白種壯男等得已經不耐煩的時候,王希終抄走出了書房,雖然臉色依舊淒惘,但是目光已經坦然了許多。

  當王希將重新集裝好的毒品交給白種壯男時,對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先快速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匆匆離去。隱藏在一邊的羅南自然快速跟進。

  這個送貨的眼線雖然警覺,七彎八拐走了不少地方,用了好幾種掩飾手段,但最終還是來到了交貨地點——都柏林一家知名的俱樂部酒吧,將整包毒品交給了一個滿面橫須的東歐壯漢。其後再由這個壯漢帶領,轉到酒吧後面的一幢居民樓的五樓去見他們的老大——一個早已失去左臂的殘疾胖子。羅南還在這裡見到了笨賊德裡克,現在他的頭被白紗布纏得跟木乃伊似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接下來就是一段老套的黑幫對白,獨臂胖子很滿意手下的表現,當下就向送貨的兩人扔出了兩卷英鎊大鈔,看樣子每卷起碼五千英鎊。而胖子自己拿著那包天使之淚,笑得跟見了一噸黃金似的。屋裡六個手下也對胖子進行了祝賀,看樣子這包天使之淚還真是非常重要。

  胖子轉眼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那裡有一隻企業用中型保險櫃,只有驗證了聲音、指紋和密碼,保險櫃才會開啟。

  胖子麻利地打開了保險櫃,剛把那包天使之淚放進去,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腦後被什麼重重地擊打了一下,接著眼前一黑,想叫已經無能為力,黑暗的潮水轉眼吞噬了他的意識,他徹底昏迷倒地。當他再次醒過來時,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會知道。這就是羅南秘技一擊的威力,不只會腦震盪失憶,醒來後也注定不是傻就是癡,總之此生算是廢了。當然,或許這樣的結果對人對己都好。羅南沒有厚此薄彼,另一邊他的六個手下也是同樣待遇,包括那個叫德裡克的笨賊。

  事後,羅南在保險櫃裡找到了一堆毒品和財物,毒品中天使之淚只有一包,但搖頭丸一類的軟毒口叩卻有上萬顆,另外還有幾包海洛因。財富裡英鎊現鈔過百萬,鑽石一小袋和金磚一盒,重量約十公斤。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保險櫃裡盛放的大堆文件才是羅南最感興趣的。七個罪犯的組合顯然聚斂不了這麼多財富,羅南懷疑胖子也不過是一個小頭目,BOSS級的大老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現身。

  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測。這個罪惡集團叫血獅,組織要人都紋以滴血獅頭模樣的紋身,是個集走私販毒、販賣人口、販賣人體器官為一體的大型犯罪實體,組織嚴密,而且擅於控制名人來達成各種罪惡目的。

  這堆文件雖然眾多,但是涉及到要害之處都表述得很模糊,顯然獨臂胖子還不夠資格知道核心機密。羅南也沒有心思進行追查,他知道什麼樣的機構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在這些文件中,主動合夥經營毒口叩買賣的就有王希的前夫;控制成功的名人檔案裡則有關於王希和她的兒子周坎的內容,擬控制名人檔案裡也有關於許靜的內容,後兩者都被羅南連同毒品一起銷毀。其他的財物、文件,連同那包特地留下的天使之淚,都被羅南一起打包帶走。

  至於胖子等人的下場,無論是警察還是同夥罪犯找上他們,都與羅南無關了。

  他要的只是王希和許靜平安。至於追根溯源打擊犯罪源頭之類的苦差事,有人會替他代勞。

  羅南已與王希約定,只要帶助她脫離販毒集團的控制,促使她的兒子走上正途,她從此就屬於羅南了。現在羅南已經將她從這件事情中摘了出來,至於她的兒子周坎,已然吸毒成癮,甘心為犯罪集團驅使,通過普通手段難於挽救,不過羅南已有計畫,而這個計畫還得著落在那堆犯罪檔案上。

  羅南處理事情是快速的,到了深夜兩點鐘時,犯罪檔案已經送到了想要的人手上,就連周坎也已被押送上船,他將被送到一個地獄式的地方苦熬三年,成蟲則永世不出,成龍則脫胎換骨,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忙完這一切,羅南才得空回到王希的別墅,準備享受一下那位熟婦的「感激」。

第七章飛進花房的子彈

  王希的確很感激羅南,不是這個古怪的老頭,她的淒慘命運將被注定,遲早會因販毒被抓而身敗名裂。這個時間也許長達五、六年,也許在一、兩年內就會發生。

  到時候她已經墮落成什麼樣子了呢?也許在惶惶然中已經快速衰老,變成了眼神絕望、雞皮鶴髮的老女人;也許早已吸毒成癮,不可自拔;甚王更有可能成為一些覬覦者的洩慾工具,讓無數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罪惡的痕跡。想想這些可怕的未來,她就不寒而慄。

  她寧願選擇將自己賣給眼前這個古怪老頭,成為他的洩慾工具也好,愛憐對象也罷,總好過預想中的悲慘結局千百倍。所以當羅南出現在她的臥房裡,要求其獻身時,王希心中的牴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甚至還有些興奮,因為從與前夫冷戰過了兩年無性生活,到離婚,再到現在,她的性慾已經被整整壓抑了九年了。中間雖然經常手淫,下體也從來不缺乏情趣用具的充塞刺激,但是那隱在骨子裡的需求卻從來沒有真正發洩過。她渴望了,真的渴望了。既然眼前有個無法退卻的機會,她決定選擇去享受。當然,但願這個老頭的能力沒有喪失,否則她大概遲早得慾火焚身而死。

  羅南自然沒有讓她失望,甚至沒有用對付梅拉妮的那一套來對付她,當一場數分鐘的熱吻和撫摸後,兩人赤裸相對時,王希見到的是一條粗長昂然的怒龍,那脹大的樣子簡直比之曾經塞入她的陰竅、激發了她容納極限的眾多毒貨的體積,還要壯觀許多。

  「你的……太大了。」

  王希顫聲道。

  羅南坐在床頭的矮桌上,嘿嘿一笑,道:「別怕,你那麼多水,又生過孩子,還怕容納不了?你不知道,今天我看到你從陰道和屁眼裡拔出那麼粗長的貨條,我都驚呆了。西方女人中也少有你這樣深長體腔的。過來,老子現在想操你了。」

  「呸……什麼屁眼,說得這麼難聽,我那不是沒辦法嗎?我當時很痛的。」

  「好,不是屁眼,菊門總可以了吧。我看那時你的痛倒在其次,爽翻天了才是真的。否則看你當時帶出的水,那叫個濃,跟稀粥一樣。我聽說,熟婦不與男人做愛,壓抑了很多年後,體內會形成淫精,需要在多次極度高潮噴出大量陰精後,才會從體內洩出來,那傢伙恐怕跟濃稠的白粥有得一比。」

  「你……不要說了。」

  王希週身肌膚莫名泛起微紅色,本來因為陌生而顯得性慾不興的性徵開始發生顯著的變化,胸前的兩個海碗大的塌軟奶子也鼓了起來,乳頭更是充血腫立,顯然興奮的火焰已經從她身心裡燃起。

  「果然是個淫婦。」

  羅南嬉笑道。微微一拉王希的手,就將她攬到了身前。一隻手自然攀上了她的乳峰上揉捏,另一手從她背後順著脊椎滑下,先是狠狠地抓捏拍打了幾下此婦有些鬆垮肥大的屁股,隨後從股溝裡漸次深入,先是掠過菊門,手指在其褶皺上刮刺了幾下,讓王希連吸了幾口際氣。正害怕其深入進犯時,這隻手又繼續向前,貼著恥骨,以緊密摩擦肌膚的方式往下運動,讓王希的下體兩個陰竅小嘴不禁鬆緊翕合不定,直到手指終於來到陰唇邊緣。

  熱力強大的手掌迅速覆蓋了她的整個陰門,兩邊手指更詭異地挑動夾摸著她那外張的屬於婦人的粗厚大陰唇,而小陰唇的軟肉則在他手掌心的熱力下變得灼熱無比,熱力透過體腔,連尿道全境和陰道深處的子宮都能感覺到那股融化挑逗的力量。

  王希忍不住夾緊了腿根,再這樣下去,她很害怕自己會突然尿出來。

  「你這淫婦,平時沒少手淫吧!看你陰部缺乏彈性的樣子,不知道被多少假陽具插入過,平時不興奮,洞門都開著,可以想像裡面的鬆弛情況。」

  「你以為我會像那些西方的婊子一樣到處找男人嗎?才不便宜你們這些臭男人。我用假陽具覺得乾淨,思……」

  王希發出了誘惑的長吟。

  原來在王希反駁時,羅南的兩隻手指已經插入了她的陰道,粗糙的手指刮著陰道壁一直深入,最後整隻手幾乎搗在她的陰門口,以便手指達到最深處。王希被刺激得將腿夾得更緊了,但是依然阻止不了體內的快感熱流湧出。幾乎霎時,一種抽搐起自陰道終端,她竟然達到了一次小高潮。一股熱液從陰道深處湧出,迅速浸濕了五根手指,一片森林。就連地上的地毯也逃脫不了,被印上了一塊水跡。

  王希微微喘息起來,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興奮,陰部的陰蒂已經完全勃起,即使只是與羅南稍微糾纏一下,也能感覺到濃密陰毛刮贈在蒂頭的戰慄。而羅南顯然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手指雖然退出了陰道,但是那只神奇的手已經在她陰部揉捏,熱力已經一股股地透到體內,子宮方面還忍得住,尿道裡的尿意卻開始膨脹起來,王希很怕自己下一刻就會失禁在老頭面前,那樣她會難為情死的。

  「想尿就尿吧,我不介意。」

  老頭忽然在她耳邊誘惑道。話完,不待她想,已經扳過她的臉來,粗魯地熱吻像浪潮一樣湧來,她的舌頭、嘴唇完全成了他那神奇的嘴和舌頭的玩物,任他往死裡吸吮、蹂躪。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尿意從她膀胱裡沸騰開來,即使夾緊了腿根也不再管用,熱水已經湧出,她趕緊像隻兔子一樣掙脫老頭的挑逗,帶著一腿的熱液,跑進主臥內的附屬洗手間,馬桶蓋一響,暢快的噴水聲便如大珠小珠落盤時密集響起。

  當然,王希的心裡也暗罵羅南這個色鬼,調情手段竟然這麼高超詭異,以前和性能力還不錯的前夫做時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想不到這回竟然會莫名失禁,這讓她感到一種異樣的羞辱感。然而她沒料到更加大的恥辱轉眼就來了,馬桶裡噴射的水聲還未盡,她就被闖進來的死鬼老頭扯得站起身,提起她一條腿,在尿液還在飛射的關頭,那根粗長的怒龍已經抵到她的穴口。

  「你想做什麼?」

  王希大驚失色。她沒想到這個色鬼竟然玩這麼變態的一招,這不是要搞死她嗎?可惜她的抵抗不起作用。怒龍粗大的頭顱已經藉著尿液和穴內小高潮的遺留愛液,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她可是順產過兩個孩子的女人,想不到還會感受一把當年處女破身、乃至生孩子時的感覺,不,感覺要強烈千百倍。

  她感覺那根擠進她體內的怒龍就像一個熾熱無比的鑽頭一樣,燃燒著下體的一切,她感覺自己被撕成了兩半,也融化成了兩半。那種既無比充實又裂變痛苦的感覺,隨著怒龍推土機一樣的推進,隨著怒龍碩大頭顱刮著肉壁、皺褶,以成倍的速度增加。直到「推土機」推過前夫光臨過的地方,推到大片的處女地,一直到深長陰道的最末端,一頭重重地撞在軟柔的花心上,並且死命蹂躪式地左右一轉,讓她從靈魂和心的深處都抽搐般地連打了幾個寒噤。陰道壁更是在此時發瘋一樣擠壓在龍身上,就這片刻的摩擦產生的絕大熱量讓王希的胴體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

  「你這個色鬼,怎麼這麼長,這麼粗啊?你怎麼生的?你簡直就是個色魔。」

  王希忍不住罵道。此時她除了雙手抓住晾毛巾的鋼架,下半身已經給羅南整個提到空中,而闖入的粗大怒龍更是讓她拱起了腰,兩隻秀腳更是死死地緊縮著,以應對體內泛起洪水一般的酥麻、痙攣和抽搐。至於失禁的問題,她早就沒心思考慮了,任由尿液不受控制地滴滴答答地緩慢溢出。

  羅南嘿嘿一笑,他已經習慣了他的女人受他初臨時強烈需要靠辱罵來發洩的情形了。王希是完熟之婦又怎麼樣,生過兩個孩子又怎麼樣?還不是承受不住這種足以在她們身心中印下不可磨滅印象的初臨,羅南就是要看她失禁的樣子,而且還要正面看。所以,他不著急繼續進攻,反而突然將王希的手從鋼架上擼下,同時讓她曲身翹腿,以深入她體內的怒龍為支點,一百八十度旋轉,將正面轉到他面前。當然,他也放下了馬桶蓋,坐在馬桶上。於是,兩人的性愛姿勢變成了鶴交頸。

  王希此時哪能再罵,鶴交頸雖然是性愛基本姿勢,但是這種面對面的方式,讓她面對一個對她來說還很陌生的老頭的侵襲,她還是難為情,加上剛才失禁,現在更是羞於面對,乾脆閉上了眼睛。

  羅南怎麼會放過她呢?原本他以為這個女人頂多算是風韻猶存的熟婦,身心雖然還算健康但已萎靡,美麗雖然曾經擁有但已昏暗。但是他沒想到當他深入一定程度時,才發現這個熟婦竟然還是個半極品,她陰道後半段竟然重巒疊嶂,頗有名器的形狀。而且經過剛才一番刺激,女人原始的性慾體味已經湧出身體,竟然是少見的媚香,真是讓他有「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感慨。

  他用兩隻手分別抓住她的一辦肉臀,嘴巴不停地在女人兩個奶子上吸吮咬磨,怒龍抽插的速度起先還很緩慢,並且始終保持在深入其陰道七分的狀態。讓此婦保持在一個相當的興奮點,偶有小高潮,但是未能歇斯底里地得到暢快。這樣上百下之後,他的腹部忽然使勁一用力,整個怒龍忽然全力進入,正中初臨時達到的花心位置,讓王希不禁尖叫一聲,雙腿繃得筆直,腳部緊握,腿根猛縮,陰道痙攣抽搐到極點,一股滾燙的濃熱陰精從花心開口裡像箭一樣噴出,直接澆在龜頭上。

  羅南沒有讓此女高潮情緒稍息,在她高潮時腿根收縮時,雙手就用力將她的胯部向前送,哪裡會讓她有絲毫的撤退。王希高潮時發出的掙扎力量再大,也不是羅南的對手。怒龍的抽插沒有一刻停止。在她陰精澆出的剎那,一抽一送再次撞在了花心處,讓王希不禁再次尖叫出聲,此時她興奮得上身不斷地往後仰挺,甩動的過耳卷髮帶其香汗滴滴。

  「我要死了,我會死的……」

  王希幾乎在哭吟。

  羅南的攻擊越發兇猛。王希在短短三分鐘內連續三次達到高潮的頂點,下體因為掙扎,屁股都被羅南的手狠狠地抓到陷肉。而菊門更是因為緊縮助陣抵擋陰道內的攻擊,而幾乎深陷如吞溝不見其蹤。若非羅南不斷小幅移動雙手,掰開她的臀辦,恐怕現在兩個臀辦已經簇擁到一起了。

  王希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在不斷上升,不斷上升,下體已經由通道變成了泥潭,而且是充滿了各種膩滑摩擦擠壓感覺的泥潭,花心處的感覺尤其要了她的命,她已經高潮四次,而每次洩出的陰精,因為死鬼陽具的粗壯,根本排不出體內,甚至隨著怒龍的抽插,也只能將很少一部分擠壓出體外,大量的幾乎足有幾酒杯的陰精被碩大龍頭直接打回花心深處的孔洞,最終擠入子宮。而子宮一旦接觸到這些回流的液體,彷彿就像被不斷拍打一般,抽搐到骨髓深處的感覺就會通過神經不斷考驗她的承受力。

  她從來沒有想過感覺可以強烈到這種程度,之前她的雙手還箍在羅南的頸部,現在因為高潮太強烈,而羅南就絲毫不放鬆地蹂躪她,她單獨用腿反抗無力,只好雙手抵在他的肩部,每次高潮來臨,就拚命幫助腿根撤退,一面在暢美的剎那遭到龍頭毫不留情的追擊,在一瞬間經歷彷彿死過去又活過來的酸麻。可即使這樣,依然無濟於事,最後她只能用手死命地掐住羅南的肩肉,以減輕這種從未經歷過的彷彿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快速來回飄蕩複雜美感。就這樣發展到性愛新階段時,她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胸部,不停地揉捏狠抓,彷彿這樣能將體內折磨她的感覺發洩出一部分一樣。

  隨著羅南抽插的速度逐漸加快,對花心的打擊越來越重,花心被逼得幾乎連連退縮,眼看就要不甘心地張開心口,將自己最脆弱最不堪打擊的部分投降到對方面前,而那原本即使全力進入還有三分之一留在她體外的肉柱開始一分分地再次往她體內擠入。直到終於有那麼一刻,在她的第五次最強烈的高潮到來時,在她覺得似乎將自己的骨髓挖出了一部分交給羅南的時候,在她花心大開、花孔裡激射出白粥一樣的淫精時,那殺千刀的碩大龜頭也得勢不饒人地攻進了子宮口,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子宮。

  在感覺自己像被刺穿了的剎那,王希渾身緊繃全力淒哭也只能無聲發洩的時候,在腿根極度收縮、她的雙手迅速伸出想要推開羅南以便他將陽具拔出來的時候,在她歇斯底里地收緊臀部、緊閉菊門的時候,這個死鬼老色鬼竟然兩手齊皆栘到了她的菊門附近,一邊控制了她臀辦和菊門的緊縮,一邊將兩根可惡的手指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菊門屁眼裡,讓一種帶著刺激和疼痛的新感覺一起去撞擊她要崩潰的神經。

  多種感覺的融合,包括大高潮時依然不斷被進攻,子宮口不斷被摩擦進出,小高潮不斷在陰道裡上演的糅合,到最後匯成了滾滾浪潮。子宮像被翻了天地一樣連續猛烈地痙攣了數十秒,然後王希就覺得自己整個腦海世界變成了一片光海,一種彷彿星斗崩潰、世界轟塌的感覺蓋住了她的靈魂,然後就是一股數量是剛才十倍、濃厚得發出強烈異香的白色稠粥一樣的淫精噴湧出來,伴隨之淫精噴湧的是水箭一般的陰精潮吹激射而出。

  此時的陰道雖然被擁堵,但是經過長時間的開發,陰道已經適應了這種裂變,無論淫精還是潮吹的陰精都終於能夠從縫隙處飆出體外。還在外面的肉柱立刻像被牛奶漫灌了一樣,而無論是羅南下身還是他腿下的馬桶蓋,都像是被一碗熱燙的白粥迎頭澆灌了一樣,濁白不堪。而三秒鐘後因為失控而再次失禁帶來的水箭尿液則徹徹底底將兩人的下半身淋了個通透。

  也就恰在此時,老色鬼臉上湧起紅暈,跨下怒龍於不可深入處再深入,直到貫穿了王希的整個子宮,到達子宮最後壁,龜頭馬眼裡機關鎗聲大起,無數憤怒的陽精子彈擊在王希的子宮深壁上。

  「燙,好燙,你的精液好燙,我要融化了……」

  王希兩個奶子脹大挺立到極致,口中更是忍不住大聲嘶喊起來。怒龍深入子宮射出的無數子彈讓這個剛剛是性愛最高峰的熟婦再攀一程,達到無上融化靈魂身體統統變成虛無的妙境,更猛烈的呻吟和痙攣因此而起,並伴隨著喘息聲數分鐘不絕。

  這場直到此時才算告一段落。足足半小時的抵死擁抱之後,王希才算稍稱從無上妙境中緩了過來。也因此感受到了死鬼羅南性能力的強悍,因為那根直插到她子宮深處的肉柱此時竟然只是稍稍軟化,就連長度都沒多大改變,而這死鬼射的精液之多之濃稠,讓王希懷疑即使她出去劇烈跑跳,子宮裡的精液也不會流出來。

  一瞬間她想到的事情一如當日梅拉妮一般,她會懷孕的,說不定還會懷上多胞胎,儘管她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不過這種強烈到死的性愛恐怕就是老婦也會受孕吧。

  王希倒沒有對懷孕太過牴觸,只是總覺得怪怪的,畢竟她如今對羅南還很陌生。當然經過了這場激烈到極點的性愛戰鬥,這種陌生已經被削減了八成了。

  兩人這樣相抵直到外面天光發亮才分開,而分開後老色鬼還與王希一起洗了個鴛鴦浴,並在洗手間裡再度大戰了一場,洗手間裡到處留下了他們歡愛的痕跡,王希幾乎因此射空了體內積攢了多年的淫精和性慾。最後老色鬼未得滿足,讓王希這個其實在性愛相當保守的女人做了次長達三十分鐘的深喉口活,為此還甘當指導老師,最後才舒爽地將足有大半碗的精液射出,王希被迫吞嚥了大半,餘者灌滿了整整一嘴,最後還是在老色鬼霸道的要求下,含憤咽進了腹中,為此差點乾嘔不已。

  不過一般人都知道,熟婦是最易調教的,哪怕是固執保守的熟婦,恐怕也抵擋不了來自身心的雙重挑逗手段。所以王希的屈服就不足為奇了。甚至在接下來的兩天,經受了羅南的多種手段,就連處女地菊門也已經貞潔不再,被羅南的怒龍一再光臨。為此,王希已經養成每晚浣腸的習慣,以便某個老色鬼可以對她使出最邪惡的手段。

  老色鬼對她還有諸多霸道的限制和要求,甚至詳細規定,以後即使演戲也不能與其他男人有任何肌膚上的接觸,更不能接吻。否則將會有很嚴重的懲罰。

  當然,老色鬼對她也不是沒有回報。起碼三天連續高潮迭起的性愛後,王希發現自己的週身皮膚變得盈潤光滑起來,臉上重拾艷光,眼角皺紋變細,多數斑點變小或消失,週身鬆垮的曲線有收緊的跡象,臀部重新俏挺,乳房鬆垮之勢得以逆轉,並變得豐潤,而C++的罩杯理所當然地升到了D罩杯。

  這些忽然的轉變正在她的身上一點點發生著,彷彿逆轉了時間一樣,她的身心因此煥發出了青春的氣息。就連她認為只會越來越鬆弛的陰道,也似乎無視了死色鬼粗壯性器的不斷蹂躪,開始變得緊湊有彈性,讓她為之欣喜不已。

第八章舞蹈女人的曲奇餅

  因為身心的青春重臨,王希久藏的雄心也被重新燃起。現在她是歐洲三所名校演藝或播音專業的客座教授(初出道時擔當過三年英國BBC電視台的播音員)不時參演歐美的一些電視劇,擔當次級主角或主要配角的角色。而在中國內地,還勉強維持著一線電視劇女演員的人氣。似乎這些工作都足夠她驕傲了,然而她最想做的還是製片人或者古裝劇的導演,那才是她夢想的舞台。不過囿於資本不足,這個夢想一直無法實現。

  現在機會來了,她把自己交易給了老色鬼羅南,羅南就有義務幫她實現這個夢想。雖然看不出這色鬼有多少錢,但是他的個人能力之強大毋庸置疑,所以他總會有辦法的。這就是王希的想法。

  羅南倒是樂於幫她促成這個夢想,因為他覺得王希在歐洲東一鎯頭西一棒,實在不是長久之計,如果回頭自己做老闆,也算略微符合他的女人的身份。儘管他還只是將王希定位在最低一級侍婦上,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對她的支持。

  羅南給王希出了個絕好的點子,建議她將影視劇製作發行與網路徹底地結合在一起,聚攬一批創意橫生、激情四射的年輕人,成立一個實體與網路門戶。不同於視頻網那些作品的粗製濫造,這裡將要打造的是專業的原創影視視頻。當然,這一切的建立需要一個前提——撒錢,大把地不見回報地撒錢。

  羅南並沒有給王希多少錢,除了他順手搶來的一百多萬英鎊現鈔,就是一盒金磚。另外他還指了一條籌資渠道,說服一個叫梅拉妮的愛爾蘭女人,將她夢想中的華麗古堡拆解成五千萬美元的風投基金,投入這個計畫。另外如果可能,將許靜拉入這個計畫之中。

  王希一邊興奮於該計畫的稱心,一邊也估摸出了羅南話裡的意思。這個該死的色鬼在愛爾蘭還有另外兩個女人,想不到她的好友,那個溫婉雅致的許靜也早已成了這死色鬼的獵物。她們同樣來自中國,同樣是影視圈藝人,同樣離婚,想不到也落入了同樣的色鬼之手,真應了那句成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她們能成為圩明友。

  王希的推理基本準確,但有一點她沒有想到,許靜其實也沒有入「狼口」,目前只在狼的嘴邊而已,那隻狼並不急切,他並不想一口吞下所有的獵物。

  王希與梅拉妮開始接觸了,並且迅速成為好友,兩個女人都頗有覺悟,既然是賣身入門,就鐵定無法約束羅南去找其他女人。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姐妹,有時間就搾乾羅南的精力,讓他無力去添新寵。

  當然,這個目標貌似在目前還頗有難度,因為兩個女人還無法接受同時與羅南做愛,往往是羅南先將一個人折騰得死去活來,再去另一個女人那裡弄得她高潮迭起,最後拉到一個浴室去洗雙飛澡。事後,兩個女人各自回房,而羅南則光臨許靜的公寓,軟磨硬泡,雖然還不能上手,但許靜對他的接受度已經很高。羅南甚至覺得只要自己只要撲上去,這個女人立刻就會成為他的女人。不過,貌似他現在還不急。

  作為莫哈維娜監獄的副監獄長,此次休假最長可達三個月。這是莫哈維娜監獄那個老姑婆一樣的監獄長凱琳·稀爾批准的。

  想想初到莫哈維娜時,這老姑婆警惕非常,防他比防狼還狠,羅南就鬱悶非常。

  幸好羅南這個身份並非沒有好處,這老頭生前累積了頗長的假期時間,所以在設法得到一些監獄裡的美女信息後,羅南就請求休長假。監獄長老姑婆立刻就准了,於是這才有了羅南的愛爾蘭之行。這一日,羅南靜極思動,他決定暫時離開愛爾蘭,進行下一站旅途。當然,旅途之前,許靜那個女人是再也跑不掉了。

  其實,就在那一晚羅南吟出「寄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這句詩,許靜已經覺得自己的心靈開始陷落了。再之後,連續數晚的窗前夜話,說不心動那是假的,畢竟她早已過了憧憬柏拉圖精神戀愛的年紀,身體的需要她是清楚的。不過那個不管是真老還是假老的鬼祟老頭一直沒有進一步行動,她也不願首先打開那扇門,儘管事實上她每晚都開始期待老頭的光臨。

  又一個深夜。許靜依舊習慣性地半裸側躺在床上,熄滅所有的燈,看著窗簾。

  想著那個鬼祟老頭的一顰一笑,恍惚裡覺得身體有些熾熱。

  我的人生期望竟然只剩下等待被寵幸了?許靜忍不住自嘲。旋即又想起好友王希的創業邀請,覺得自己應該接受,那可能將是人生新的起點。之後再想起王希臉上的艷光以及彷彿年輕了十歲的姿容,心中不禁煩躁。她知道王希的轉變很可能是因為男人,也只有男人的滋潤才能做到這一點,化妝品則根本不可能有那神奇的效果。當然,普通男人的滋潤是否真的能讓女人年輕十歲,那就不是許靜所能想像的了。她比王希在性事上更加保守,這也是她的第二任丈夫英國人丹尼斯離開她的一個重要原因。

  羅南會是另一個丹尼斯嗎?許靜還吃不準,這也是她並不打算主動的原因,畢竟她對老外已心有芥蒂。雖然她已經覺得羅南的身份有問題,他彷彿母語般流利的漢語背後隱藏著身份的重大秘密,但是在未弄清之前,她還是願意將他看成一個博物通般的西方老頭。

  「如果能夠重新選擇,如果不選擇隱退,如果……哪有這麼多如果呢?時間不可能倒流,聿福也不可能回頭。」

  許靜不自信地喃喃自語,卻引起了窗外某老頭的憐惜和不滿,他發現自己還是高估了許靜,她其實還沒有完全從人生陰影中走出。

  重症用猛藥,他之前的做法還是欠了火候啊。不過這樣也好,因為今夜收割果實將變得順理成章,許靜注定要做他的女人。

  羅南閃身進入許靜房間時,許靜也從恍惚的狀態中驚醒。

  「你來啦。」

  許靜笑道。然而即使在笑,她眼中那抹憂傷依舊揮之不去。當然這與她的氣質也有關係,倒不純粹是因為人生坎坷的影響。「思,你過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羅南道。許靜有些遲疑,不過很快還是點了點頭,拿起床頭的絲袍裹起了身,走向羅南坐著的靠窗沙發。眼看要走近了,但是不知為什麼,腳下突然一麻,身體隨之保持不住就向沙發方向撲去。轉瞬她覺得自己撞上了一個人體,然後就被一雙大手緊緊抱住、撫摸,一個氣息熾烈的嘴唇則直接綴上了她的櫻唇,在她微微喘息裡將熱吻傳遞到了她的身體的每一處。絲袍帶子被扯斷,一隻乳房被一隻大手握住,而臀溝方向的內褲已經被入侵入,並在片刻後被推到臀下股間,而陰部開始受到一隻手快速揉搓,陰唇被摩擦得像起了電一樣,讓渾身頓起戰慄之感。

  到了這裡,許靜自然知道羅南要對她做什麼,她雖然也需要,但是必須先搞明白一些事情,所以就在羅南探入她下體的手指要深入幽谷時,她忽然夾住了雙股,喘息道:「等一等,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打算事後怎麼處置我?」

  「我是誰不重要,你注定是我的,這輩子都要做我的女人。你沒得選擇。」

  羅南霸道地在其耳邊道。

  「如果我反抗呢?」

  「那我就強姦你。」

  羅南顯得惡狠狠。隨即不管許靜的阻止,手指在其豐滿陰丘上一陣捏拿搓揉,在其因快感襲擊稍微鬆懈的時刻,兩隻手指撥開其緊閉的門戶,蛇一般地鑽入了她的陰道之中。那瞬間的潮濕溫暖與緊窄,即使只是手指的感受,也讓羅南舒暢。而許靜就更不堪了,緊握羅南一臂的那隻手彈射般緊抓起來,陰道若蠕動地蠶嘴一般,愛液一下子滲出了許多。

  「想不到你那裡這麼緊,真不愧舞蹈出身,舞蹈果然有收緊陰道的作用啊!」

  羅南在許靜耳邊繼續挑逗調笑。

  許靜羞得幾乎抬不起頭來,目下身小力微,被這個老頭欺負已成定局,況且她其實也需要,只能鴕鳥般埋頭任其擺佈了。

  「我們先用龜騰這個姿勢。我會讓你快樂死的。」

  「什麼是龜騰?」

  細弱的聲音詢問。

  「一個會讓你興奮的高難度動作,反正你是學舞蹈的,你面向上正躺,雙膝提起彎曲王胸前。我跪對你,將你的腰推至乳房處。然後一邊插一邊刺激你的陰核,必定讓你津液四流,你等著死很多次吧。」

  「啊!怎麼有這種姿勢?」

  「這是基本姿勢。來,過來,我先讓你在上面,看看你能浪到什麼程度。」

  「你說誰浪?」

  「當然是你這個年齡段,沒聽說嗎旦二十如狼,四十如虎,走著吸風,坐著吸土。現在讓我看看你吸土的本事。如果你真能打敗我,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對其他女人,我還沒許過這個諾言呢。」

  「你有其他女人?還有很多?」

  「是的。」

  「你這個色狼……啊……你現在不要插,喔……天啦……這樣會死的,你的太大了,太粗了,你會弄死我的,啊……太深了……捅到子宮了……死了……死了……我的天啦,丟了……丟了呀……」

  羅南出其不意,可謂大刀闊斧地一連串進攻,讓這次初臨變得格外倉促也格外刺激,許靜的陰道最多只有王希的一半深,羅南的粗長陰莖直接就撐進了她的陰道最深處,重重地打在花心上,讓許靜一下子就達到了高潮的頂端,丟出了熾熱的陰精。其實這還得多虧了此女陰道的濕滑,否則剛才插進陰道的撕裂痛苦就不是她短時間內能夠承受的。許靜的陰道比王希的狹窄不少,不過勝在彈性十足,所以初臨的痛楚才沒有強烈到一定程度,當然事實上還是很痛,只不過因為高潮來得太快,大股陰精和巨量愛液滲入陰道,已經極大地緩解了這種痛苦。

  羅南躺在床上,讓許靜繼續跪坐在他下身處上下起伏,看其一邊股間還掛著蕾絲花邊內褲,羅南就覺得特別興奮,自然在許靜體內的粗莖龜頭也變得更加碩大更加熾熱,讓許靜在起伏間香汗揮灑,呻吟不斷:「太大了,好深啊……好酸……好麻……啊,不要頂,不要轉,死了,又死了……天啦……」

  又是一股滾燙的陰精澆在了龜頭上。

  羅南感覺許靜體力漸盡,於是連忙轉到此前約定的龜騰式,將許靜蜷成一個曲奇餅似的,然後就是暴風驟雨般的進攻,許靜覺得自己就是在狂風驟雨中被無數次撞擊的小船,身上彷彿破了千百個洞一樣,不斷地漏水,不斷地起伏,不斷地呻吟嘶喊、痙攣,無數的愛液、陰精乃至壓抑的淫精像畫地圖似的將床上周邊的一切都打濕了,最後當那個碩大的龜頭撞進自己的子宮時,那種緊繃,那種被捅穿了的感覺隨著無數的精液子彈飛射而來,她不禁像八爪備二樣死死地抱住了蹂躪她的男體,腳掌繃得與腿成了直線,腳趾死死地緊攏下抓,與此同時,下體噴出了一大股白粥一樣的液體,四濺開來,竟發出了「滋……」

  的長響,奇異濃烈的淫香開始在臥室空氣裡浮蕩。

  羅南的性具只稍稍休息了片刻,就又開始了征戰,他已經開始迷戀許靜的肉體以及她那貌似無助的呻吟,這讓他興奮,於是許靜再次經歷了數次雲霄飛揚的強烈性高潮,一度小便失禁的模樣倒是與王希頗為類似。只不過她雖然保守地想要掩飾清理,但是卻在洗手間裡被用更羞恥的姿勢姦淫,最終還不得不用嘴巴品嚐了一頓精液大餐,徹底與陸保守的歷史告別。

  「你這個色鬼……老淫魔……你折騰死我了,還要人家吃那麼隱心的東西。」

  事後,許靜與羅南赤裸相擁地靠坐在床山,不甘心得想要捶死這個老色魔。

  羅南任其撒氣,不但不還手,反而鼓勵道:「再用力點,再用力點,真比馬殺雞還舒服,許靜,想不要你還有這本事。」

  許靜無言:心想:「他是鐵人啊,這麼打都沒事?哼……不能便宜了他,這次用咬的。」

  「啊……」

  某色鬼慘叫起來——當然是假裝的。許靜徹底拿他沒轍了。事實上老色魔那雙魔手又攀到她的乳頭上捏弄起來,她就知道這個禽獸還沒夠,他哪來這麼高的慾望?說他是色魔真還算輕的。

  「思……」

  老色魔的一隻手竟然偷偷摸到她的肛門位置,正在邪惡地撫摸刺探,那麼髒的地方他竟然也感興趣,絕對不能讓他得逞,許靜連忙夾緊雙臀。可惜待宰的羊羔哪是大灰狼的對手,最終肛門還是淪落入了敵手,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欲仙欲死的呻吟,直到許久之後,光是香汗,許靜就出了滿身,更別提愛液陰精出的數量了,許靜一度懷疑自己就是噴水車,被一個邪惡的老色魔不停地搾取體內的液體,直到一次次體會飛翔到雲端的感覺。

  羅南的原計畫還是被許靜的吸引力打破了,這個色鬼足足單獨享用了許靜三天,又將她與王希集中在一起折騰了幾次,終於達成了雙飛的邪惡願望,可惜沒將梅拉妮一起搞定,他只能在享用完雙飛之後再去這個女人單飛,否則三飛就完美了。某色鬼很不滿足地定下新的期望。這才滿意地離開愛爾蘭,向預想中的一個目的地而去。

  離開愛爾蘭前,羅南還打了一個莫名其妙電話。

  「喂……」

  「思……」

  「事情順利嗎?」

  「不順利。血獅組織的三大頭領都藏起來了,我們只搗毀了他們四個重要據點,最高只抓到他們的一個財務顧問以及幾個一級頭目。」

  「喔……看來十年前你們損失很大啊。要不然對付這種犯罪組織,還不是手到擒來?」

  「現在不是騎士時代,通訊發達不但有利於我們,也有利於那些該死的老鼠。」

  「我拜託你找的人呢?」

  「已經抓到了,八年前航運生意失敗,主動加入了血獅,為血獅通過各種途徑運送毒品,走私以及販賣婦女。」

  「打算怎麼處置?」

  「死!」

  「終身監禁吧。你們的黑島監獄不差他一口吃的。」

  「好。」

  「天使之淚呢?」

  「一種新型毒品,迷幻興奮作用是搖頭丸的三倍,成癮速度是搖頭丸的兩倍,毒性卻只有搖頭丸的一半。相當危險。」

  「查到來源了嗎?」

  「沒有。」

  「我發現我把那些資料交給你們真是一個錯誤。聽說你們已經有四百年歷史了,怎麼還這麼遜呢?」

  電話那頭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看樣子對方很生氣,不過後果卻不嚴重,因為對方竟然沒有反駁。

  「我要的人呢?」

  對方沒好氣地道,「已經過去了。你這個吸血鬼,那幾個是我們最有潛力的戰士。」

  「得了吧,你們的戰士總是這麼有潛力,別人還怎麼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何況只是租借,你心疼個什麼勁?」

  「可你借了從來沒有歸還過。」

  「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何必這麼斤斤計較?」

  「我們不是朋友。」

  「哦?是嗎?我們不是朋友?那你慘了,下次再有官方打擊你們這種『血腥恐怖主義』的消息,我可不會提前通知你。」

  「你……你這個混蛋,惡魔……」

  「你說對了,記得還欠我一個人情,這件事情你沒辦好。再見!」

  羅南趕緊掛了電話,他知道再說下去,電話那邊的某個男人恐怕要氣得吐血三丈了。

第九章烏代浦爾的香艷夜

  印度西部,與巴基斯坦接壤的拉賈斯坦邦境內,號稱印度最美之城的「白城」烏代浦爾。

  羅南被一位美艷印度女郎帶到了臨湖旅館扎卡,這裡靠近孔雀湖,可以遠眺有名的湖上宮殿。湖上宮殿以前是皇室避暑的夏宮,如今早已被打造成超豪華酒店。

  而湖上宮殿裡居住的某個人正是羅南來印度的原因。

  至於陪伴他的這位印度女郎迪亞。赫拉瓦特,則是他從英國轉機飛印度途中的一次艷遇。迪亞是留學英國學習企業管理的大學生,剛剛二十歲,外貌美艷時尚、青春朝氣碫磁禡禚,鳴鳵鳱麧一百七十二公分的高挑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迪亞一直在為兩年後攻讀管理學碩士學位攢錢,為此上學期間經常接一些業餘模特兒的工作,羅南在英國機場遇到她時,她剛剛丟失了錢包和一件行李,不過她著急離開英國,沒時間耽擱,也就只匆匆報了警就趕著上飛機。不過身上的錢丟了,必須想辦法彌補,正好她的座位就在羅南旁邊,這位聰明的姑娘就打起了羅南的主意,很機智地推銷她的導遊計畫,讓羅南頗為欽佩,最終答應聘請她當導遊。

  當然,實際原因是羅南開始對迪亞發生興趣了。

  印度人雖然膚質較黑,但頭顱骨周邊近似橢圓形的特徵證明其是白種人(黃種人三角形,黑種人近似方形)只是因為古代人遷徙、人種混血以及氣候原因,導致印度人與歐美白種人存在頗太差異。

  印度其實中有五類人種:尼格利陀人、原始澳大利亞人、達羅毗茶人、印度雅利安人、蒙古人,很多印度人都具備五類人種中兩種以上的混血。迪亞就具備達羅毗茶人和印度雅利安人的混血特徵。

  達羅毗茶人又名地中海高加索人種,主要特徵為長臉中等身材,卷髮和皮膚都為淺褐色;印度的雅利安人種和歐洲的雅利安人種屬同種,主要特徵也是膚白,身高體大,長頭型,鬍鬚多,鼻粱細高,頭額寬等。

  迪亞可以說是綜合兩個人種相當多的優點,她的臉形為橢圓臉,臉部肌膚線條帶著印度人特有的柔和豐滿,容貌美艷不下那些宣傳中的印度女明星,週身皮膚不似大多印度人那樣的深褐色,而是淡淡的古銅色,且結實性感,少有斑點。身上也沒有對非印度人來說很是刺鼻的咖哩味,這可能跟她的飲食習慣和留學經歷有關。

  所以綜合來看,這位年輕姑娘算足一個極品印度妹,值得羅南關注。

  另外在沿途交談中,羅南才瞭解到迪亞著急離開英國的原因,卻原來是她的包辦婚姻惹的禍。她的哥哥看上了一位富家千金,對方的門第比她家還要高一個檔次,雙方介紹認識時,對方答應將女兒嫁給她的哥哥,還可以給出豐厚的彩禮(印度婚嫁習俗中,女方要給男方彩禮)不過條件是作為妹妹的迪亞必須嫁給那位準新娘的哥哥。

  這種稱為雙聯蟈的婚嫁方式在印度日漸常見,目的就是為了將視為賠錢貨的女兒順手「處理」掉,方便自己也方便了聯姻對象。

  迪亞的家庭在印度算是中產階級,思想雖然開放,並允許她出國留學,但是一涉及到她哥哥的終生幸福,迪亞立刻就成了被犧牲的對象。

  迪亞不是普通的印度女人,她接受了國外自由開放的觀念教育,哪會接受這種霸道的包辦婚姻,所以當然予以抵制。半年前這件事情鬧起的風波差點令迪亞退學,後來家裡更是以斷絕經濟供給相要挾,弄得迪亞假期都不敢回國。哪知道家裡最終還是忍不住,竟然直接殺到了英國,準備將她押回去完婚。迪亞恐懼之下,只好向學校請假外出,托朋友買了機票,準備上演一出經典逃婚案例。兵法有雲。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所以她選擇了搶先回國。回國之後自然不能回家,迪亞還要靠當羅南的導遊來賺到一筆生活費,所以也就跟隨羅南來到白城烏代浦爾。迪亞為了替羅南省錢,在扎卡旅館都沒要兩個房間,而是要了一個雙床標準房間。在她心裡只以為,羅南雖然是男人,但畢竟這麼老了,與他同處一室,應該沒什麼危險。況且羅南一路之上給她的印象溫文爾雅,很有學者風度,這樣的老男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她只盼著羅南在印度盡量多待,這樣她就能攢足足夠的資本來應對逃婚後的種種困難了。

  小羊羔還不知道自己把自己嬌嫩的身體送到了狼口呢!羅南在心中幾乎笑翻了天。雖然他不會禽獸般地去強姦迪亞,但是用上一些手段讓其心甘情願地慢慢臣服還是能夠接受的。現在的迪亞多麼符合收藏女人的條件,不常見的智美並重,少有的結實性感型的美艷,再加上遭遇了極大困難無法自己解決,這簡直就是緣分安排給他的可乘之機,他怎麼會錯過呢?

  傍晚,迪亞在房間小浴室裡洗澡,羅南來到房間附屬的臨湖陽台。坐在木椅上,一邊眺望遠處燈光與汽船馬達聲中的湖上皇宮,一邊聽著浴室裡迪亞洗澡時的聲音,想像著這個印度美女裸身沐浴的情形,不禁唇啟微笑,甚是暢快。

  羅南並沒準備於今夜獵取嘴邊的嬌娃,他不猴急。不過有時運道也會助人成事。

  印度拉賈斯坦邦外號「沙漠之邦」,終年四季都鮮少下雨,有時甚至連續幾年不下雨。此時從月份上計算雖然處於印度六至九月份的雨季,但下雨還是難得一遇,更何況是雷電交加、大雨傾盆。然而,這剛抵達的烏代浦爾的一夜就偏偏讓羅南碰上了。

  迪亞原本很有興趣地在看電視,驟然的電閃雷鳴讓她非常害怕,加上突然停電,黑暗中她的恐懼就更甚了。原本在雷電初起時她就準備靠近羅南尋求心理安慰,停電一發生,她立刻嚇得連忙撲向羅南。

  她只是想抓住羅南的手臂緊靠一下,沒想到驚慌之下沒有控制好撲的力道,直接撲到了羅南懷裡,讓老色鬼理所當然地軟玉溫香抱滿懷,差點控制不住就把她給辦了。

  迪亞沐浴之後,穿上的是一套印度風情的貼身兩件套紗織睡衣,上衣是單把低敞領短袖小紗衣,下衣是低腰長腳貼身甩邊褲,睡衣顏色接近肉色,讓羅南一度以為她根本就沒有穿衣服,直至迪亞行走間帶起睡褲褲腳的花邊大開口,羅南才醒悟她穿的是肉色睡衣,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這讓迪亞很害羞,事實上這套睡衣是她迫不得已穿上的,因為她剩下的行李中只有這麼一件睡衣。

  迪亞撲進羅南懷裡的軀體還帶著茉莉香氣,在紗織睡衣的阻隔和變相摩挲下,已經輕熟的飽滿肉體愈加給羅南以緊密圓潤的感覺。羅南甚至忍不住一下子就硬了。

  而迪亞也很快感覺到了這一點。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沒想到羅南這種年紀的老男人也可以這麼大,這麼硬長,而且還這麼熱。

  迪亞趕緊掙扎要躲開這嚇人的東西,比起面對未熟悉的老男人性具的顫慄感,她還是覺得雷鳴電閃的潛在威脅小一些。然而,她剛剛離開羅南懷抱,一個更大的幾乎可以說震耳欲聾的雷鳴就降臨了,迪亞嚇得「呀」的一聲,直接躲到了羅南懷裡,這一次並非力道用錯,而是心甘情願的,那種彷彿要被雷電直接擊中的恐懼讓她顧不得被老男人佔便宜了,眼下她還是羅南的懷抱更安全一些。

  為了避免刺激老男人,她還是盡量將下身躲開那個嚇人的東西,為此不斷地小幅移動腰肢以下部位,以尋找更安全的位置,卻不想因為這樣的小幅移動,等於變相地用自己的臀下部位去摩挲羅南的巨莖,她哪裡知道因為她上身抱得羅南太緊了,下身再怎麼遠撤,也還是在羅南腿股處栘動,這樣等於隔著貼身紗褲去刺激羅南的敏感,簡直讓他勃發欲狂。

  羅南忍不住斥責迪亞,讓她別動,然後主動移動她的身體,讓她的臀部仰坐在自己盤坐的大腿上,這樣上身和頭部可以緊靠著他的胸部,又可以控制不將整個胸部貼到羅南的胸膛上,避免尷尬。當然壞處就是臀部與那恐怖的巨莖正面,巨莖大如雞蛋的灼熱頭部探進了她的靠近菊門方向的臀溝。迪亞不禁緊張起來,儘管她心裡不滿羅南自作主張,弄了個這麼個姿勢,讓她無比尷尬。但她也擔心如果自己再動,羅南就要惱了,眼下只能一動不動,避免刺激那東西,等挨過了這場雷電再迅速脫身吧。

  此時,外面已經不止是雷鼓轟轟、銀蛇肆虐了,狂風大起,大雨也已傾盆而下。

  近處遠處都傳來門戶撞擊的巨響,讓迪亞緊張得顫抖起來。她哪裡還記得不再移動下身的暗自警一不,即使記得也無法控制身體的緊張,於是那顫動的臀部小幅起伏間,巨莖也在不斷侵入她的臀溝,不時輕輕撞擊菊門和周邊的細微皺褶,那莖頭肉稜隔著兩層布刮在她菊門周邊的臀肉上,讓她忍不住連連夾緊臀部,想排除這種讓她覺得新鮮顫慄的感覺。可是,緊縮豐挺的臀部哪有這麼容易,那個該死的莖頭總能撞開臀溝上阻擋的嫩肉,反而以更加強烈的感覺侵入,讓迪亞幾乎要崩潰。

  難道這個老男人是故意的嗎?迪亞不禁暗罵。她覺得羅南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她哪裡會陷身這種境地,等於變相用臀溝與他做愛。不過,顯然這一切也都是她自找的,誰讓她主動撲到羅南懷裡來呢?她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幸奸雷雨天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差不多一小時,雨勢漸小,雷電聲也變小了很多。迪亞不需要再躲在羅南懷裡,羅南也沒有理由再與她親密接觸了。迪亞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可誰知,因為坐得太久,站起來太急,血脈未及舒緩,她的腿部不禁一軟,再次原姿原勢地跌坐下來。

  讓她崩潰的是這一次結結實實地與那條巨莖撞在了一起,她只覺得臀肉猛然遭壓,臀溝外緊繃的紗褲被碩大的莖頭迎頭撞上,頃刻便破,一個彷彿噴火的鑽頭一樣的肉頭狠狠地鑽在了她的菊門上,那原本緊閉的處子皺褶門戶抵抗了不到半秒鐘,就凹陷擠擴開去,肉頭繼續排門推壁,一路深進,直到切實地鑽進了不下三寸(約六點六九公分)才被體內肉壁夾擋住。

  迪亞只覺得一股暴風般的火熱與裂痛從菊門電一般蔓延至小腹,並瞬間通過五臟六腑至頭頂,她像被一百斤炸藥近距離炸頂了一樣,一下子懵了。然而意識的糊塗並不代表身體沒有反應,因為瞬間被頂進,身體來不及反應,但是插入這麼深,菊門被撐開那麼大,周邊的恥肉肌壁都在被擴擠後火速擁堵過來,剎那間造成了菊門裡通道的無限緊窄。深切感受的羅南忍不住悶哼一聲,差點喪失控制。

  當然,同時羅南也知道這下子麻煩大了。此次純屬意外,羅南並沒有直接動手腳,如果硬要說他參與了此次意外事件的話,那就是他並沒有及時躲開,相反在幽洞臨門的時候收緊縮小了胯間的大寶貝,否則迪亞受的罪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菊門很可能會被現在大上一半的莖頭捅得血裂,裡面的肉壁恐怕也會被莖頭的粗糙棉紗給刮傷。所以他特意用寶貝剌破了他與迪亞的褲子,算是做了件好事。

  迪亞在短暫的呆滯之後,淒慘大叫立刻出爐,幸好此時雷聲未滅,否則迪亞的大叫怕會引起很多關注。

  羅南沒有阻止迪亞大叫,他知道這種意外對於迪亞的身心都是個大刺激。她竟然忘記第一步應該把插入菊門的東西弄出去,而不是一邊發洩一邊還在變相享受侵「你還不拔出來?」

  羅南終於聽到這句話了。好在迪亞嘴上雖有怒氣,但是還不到憤恨的地方,顯然她明白這是自己的錯,不能怪他。

  羅南當然趁機博取同情,裝出一付痛苦的神情道:「疼……」

  一個字瞬間讓迪亞的怨氣消失得無影無蹤,相反還生出了許多愧疚。

  「真是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我剛才腿發軟,所以……」

  「還是你拔吧,注意速度慢一些,我疼得都動不了,男人那裡都很脆弱的,我年紀這麼大,那裡就更不行了。」

  羅南的演技顯然越發爐火純青了。

  迪亞對他這番話卻不感冒,拔之前反而橫了他一眼,意思好像在說:既然年紀大,怎麼還能這麼粗,這麼大?簡直是老怪物。

  得不到羅南的幫助,迪亞只能忍著菊門的痛苦和一種伴生的異樣觸感,慢慢地撐坐起來。灼熱的巨莖慢慢地向體外拔挪而出,與此同時,一種說不清楚是酸麻還是痛苦的感覺從在整個身體裡蔓延開來,迪亞忍不住呻吟喘息了起來。

  讓迪亞崩潰的是眼看已經快拔出一半了,而讓她也盡量放緩速度照顧羅南的感受,卻不想羅南卻在這時忽然用手搭上了她的腰肢,並道:「等等……」

  等等?怎麼等等?你說等就等啊?神啊!

  迪亞不禁為此力氣一窒,更糟糕的是羅南的手雖然只輕輕地搭上了她的腰肢,卻不知道她的腰肢相當敏感,一觸就讓積眾了好久的力氣化為了烏有,她的腿部再次一軟,照例狠狠地坐下去,這一次坐得更徹底,那該死的東西更是乘機在菊門內收復失地,並且又向裡攻入了一大步,讓迪亞覺得好像已經捅到了自己的腸子裡一樣。這種感覺真是要讓她發瘋了。

  「剛才為什麼要等等?」

  迪亞邊呻吟邊咬牙切齒地問羅南。

  「疼!」

  還是一個字。

  「你怎麼不說很疼?特別疼,也奸讓我叫人幫忙。」

  迪亞憤怨的樣子已經快像個怨婦了。

  「我怕你內疚,實在很疼。」

  羅南恬不知恥地解釋。

  迪亞無奈地搖頭。只能再次努力,這一次身體的灼熱感更盛,酸麻感更濃,她甚至不可抑制地想起性愛中的肛交,想起聽女同學們肆意談論肛交的美妙感覺,加上再次開拔的強烈觸感,身心交融下一種戰慄般的感覺立時襲遍整個身體,她打了一個寒顫。剎那間菊門內恥肉猛烈收縮,一股帶著痛苦的快感像瘟疫一樣蔓延至整個臀部,她覺得一瞬間自己像被烤化的蜜糖一樣,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讓她暈眩數秒,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裡甚至掠過這樣的想法:這種感覺還不錯!

  而羅南卻在暗中讚歎:這個輕熟少女的肉體還真是敏感。剛剛迪亞的戰慄他看得很清楚,那其實是一次小高潮。透過她臀後被捅破的那個洞觀察,此女那肥美飽滿的緊閉陰門甚至已經被性興奮激得微微張開了一條縫隙,一小股晶瑩的春露已經滲出了縫口,發出一股淡淡的類似茉莉花精油的香味,且帶有一絲腥臊的性味。

  小高潮之後,迪亞再次努力,意外沒有再次發生,巨莖很快出去大半,眼看就到莖頭了,忽然房間被猛烈地敲響,有人似乎在外面用英語爭吵,敲門聲驟停,跟著好像幾個人同時離開了門口,一切又恢復安靜。不過迪亞卻欲哭無淚了,因為剛才那一嚇,她抬起的臀部又再次落下,這一次不同於前兩次的慣性下落,這一次是在她受到驚嚇之後用力坐下的。巨莖像火龍一樣趙過原先攻佔處,再次深進的幅度幾乎到了她承受的極限,這一次不是感覺捅到腸子了,而是確實捅到了,迪亞通過撫摸腹部明顯凸起的痕跡,甚至發現那該死的莖頭已經很接近肚臍了。

  羅南能夠體會迪亞的感受,其實他也沒想到迪亞這麼「倒楣」,她自己被折磨得不行,羅南其實也忍得很辛苦。若不是他感覺迪亞對他沒什麼男女之情,他豈會默坐不動,早就應該享受她的身體了,這可是她自己送上來的。羅南可不是善男信女。

  眼看越弄越糟,已經等於實質性的肛交了。而迪亞已經被折騰得滿頭大汗,只要羅南稍稍一動,就呻吟起來,顯然已經有些動情了。其實這也怪不得她,一而再地刺激,加上中間小高潮了一次,現在的身體更加敏感,剛才那一嚇,菊門內恥肉抽搐,快感瞬間要強烈百倍,女孩的乳頭都已經翹起來了,陰部的春露甚至已經浸濕了她胯下的一小片紗布。此時羅南小幅抽動巨莖,女孩也沒有反對,相反將手搭在了他的肩頭,為此自己的平衡,鼻孔裡呻吟漸起,眼睛裡也出現了水汪汪的顏色,春情已經瀰漫到了她的整個身體。這樣默許性的緩進式小幅肛交進行了足有二十多分鐘,其間,迪亞小高潮了兩次,羅南甚至將她陰部的春露塗到了她的肛門邊,以增加情趣,迪亞也默許了。

  羅南一直避免自己去撫摸迪亞的其他性部位,以免引起此女的牴觸,因為他知道迪亞現在只是鴕鳥式地任由已經發生的事情延長而已。不過當一次徹底的大高潮讓迪亞忍不住潮吹洩出大股的處女陰精之後,此女的態度有所變化,她甚至主動起身跨坐在了羅南的身上,以鶴交頸的姿勢面對面,並主動獻上了少女初吻。羅南的手也終於攀上了輕熟少女的乳峰,動作也加大了。屋內淫靡的氣息也開始加強了,迪亞的呻吟也變成了無意識的叫床聲,儘管生澀,但是讓人激動。

  羅南一邊熱吻迪亞的嘴唇,一邊抱著她的臀部在她菊門裡快速抽動,到了最後甚至將迪亞放在床上,扛起她的雙腿,奮力地進擊,除了有意將肉莖粗壯度控制在一定程度外,他放開了所有的感覺,幾乎將迪亞當成了一個成熟婦人。事實上,印度少女的體質十分緊致有彈性,容納力更是驚人,迪亞雖然嘗到了痛苦,但更多的快樂也隨之而來,最後當羅南將無數精液子彈射進她的直腸裡時,此女隨之的徹底高潮也噴發出來,自成長以來壓抑在體內十數年的白粥一樣濃熱的少女淫精自陰戶潮噴而出,讓迪亞一下子快樂得暈了過去。

  這一夜後半夜,迪亞在一種複雜的情緒下跟羅南睡在了一起,讓屋內的另外一張床純粹成了擺設,其間迪亞一度失眠,後來終於抵不過過去疲憊,徹底睡了過去。

  兩天之後,印度少女迪亞就完全成了少婦。在她的身上,不僅菊門的貞潔不再,連擁有一口整齊白牙的牛口形性感嘴巴也淪落了,至於最重要的處女膜更無法倖免被破,深藏體內的子宮也被某個色鬼射滿了他的陽精。作為重視貞潔的印度少女,她已經徹底地被某個老色鬼給佔有了。事實上,之前發生的意外肛交事件已經注定了迪亞無處可逃了,她自己也認命了,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讓某個色鬼得逞。

  迪亞的遭遇貌似很不幸,她失身給了一個相識才幾天的美國老男人,人生似乎應該變得暗淡無光了才對。事實卻恰恰相反,迪亞越來越感覺委身給羅南並非一個錯誤,相反可能是明智的決定。在性愛和佔有慾上,羅南比較大男子主義,但在日常生活上,他卻體貼入微,紳士風度十足。他還支持她繼續未完的學業,她完全可以自主地攻讀碩士乃至博士,並會得到他在經濟和精神上的全力支持。他應該也比較有錢,她之前為他省錢的考慮完全是個笑話,只是為了安個藏嬌金屋,他就花了五十萬美元,在烏代浦爾風景最好的地方買了一幢佔地數百平米的花園別墅,還以長期合約僱傭了三名女僕。

  不瞭解的人會以為他準備在這裡長住,可是迪亞知道他在烏代浦爾乃至印度部下會待太久。

  至於羅南的身體與性能力,迪亞的感覺更加強烈,他哪是一個老男人,一百個印度壯男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裡,不得不解釋一下盧比匯率,二零一零年,盧比與美元匯率為一比四十五,一百盧比可以兌換二點二二美元,但是到了二零二零年,一百盧比卻只能兌換一美元,這還是因為美元相對於十年錢貶值了下少,否則兌換的將會更少。

  盧比的貶值起源於五年前的印度全國房地產大崩盤,曾經自謝房價全球前十的印度最繁華城市孟買,幾乎在一夜之間房價就幾乎被腰斬,跌幅最慘時,中心城區的房價由原來的一萬美元每平米跌到只有一千美元每平米,就這個價格哭著喊著推銷還沒有幾個人會買。

  房地產的崩潰引發了經濟危機和諸多社會問題,包括種族、宗教、種姓、婦女地位矛盾紛紛浮出水面,而貧富差距的極度懸殊在這個時刻更是集中爆發,印度各大城市都上演了血腥騷亂,部分邦甚至發生了大規模叛亂。而此時的印度政府主要力量還在忙於邊境戰爭,這場戰爭已經打了一年之久,涉及周邊好幾個國家。

  印度的經濟遭此重創,足足好幾年沒有緩過氣來,若不是在歐美主要國家的幫助下,國內的各種危機怕要綿延數年之久。但即使這樣,印度盧比的匯率也是一路狂洩,最慘的時候對世界其他主要貨幣跌幅超過八成。而最近兩年因為國內已經安定,國家元氣漸漸恢復,匯率才重新上升王一百盧比兌換一美元的水平。

  所以,羅南花的五十萬美元在此時的印度是筆很大的錢,足足可兌換五千萬印度盧比。

  羅南給了迪亞十萬美元,讓她為別墅添置家俱、生活必備品等。他則終於往湖上皇宮酒店而去,去見一位被他刻意晾了兩天的大人物。

  與羅南會面的同樣是一個老男人,或者說是一個接近七十歲的古稀老人,不過相比羅南表現出來的外貌,對方看上去比他年輕多了,不僅紅光滿面猶如中年人,而且步履矯健,聲音洪亮。

  「羅南先生,想不到你到現在才過來。」

  對方看著手中的一杯紅酒,深沉地道。

  看樣子,他似乎不介意羅南晾了他兩天。

  羅南也沒想過解釋原因,只是懶散地坐在了他面前,絲毫不客氣地為自己劇了杯紅酒,也不開門見山,反而顧左右而言他:「這裡真是個好地方,難怪很多名人政要來這裡度假。庫斯先生真會享受。」

  「羅南先生也是有錢人,想要這些享受還不容易?」

  名喚庫斯的對方平淡地道。

  「這不一樣,有錢下代表會享受,況且我其實並不富裕,否則我的身邊應該跟著兩個烏克蘭美女秘書才對,就像庫斯先生這樣。」

  羅南向屋外撇了撇嘴。

  庫斯哈哈一笑,直到此時才伸手過來,與羅南緊緊地一握,道:「如果不富裕,羅南先生怎麼回有錢來購買我的微型核反應堆呢?」

  「沒辦法,急用,只能將養老婆的錢挪用一部分了。怎麼樣?這事情有難度嗎?」

  「如果別人問,我肯定說有,但是今天我打算說沒有。」

  庫斯神秘地一笑。

  「為什麼?」

  羅南並不掉以輕心。

  「因為我想與羅南先生建立長期的貿易關係。」

  「長期?我可是打算光顧一次後就把電話扔進孔雀河了。八千萬美元二口的微型堆可不便宜,我聽說你的批發價不過六千萬。」

  「未見羅南先生之前,我的報價的確是八千萬,現在價格不是八千萬,而是五千萬。」

  「如果是五千萬里拉就更好了。」

  「哈哈……羅南先生你說笑了。」

  庫斯顯然很欣賞羅南的幽默。

  羅南將一張微型記憶卡遞給庫斯,道:「這是技術細節,我要在半年內見到合格的產品,另外如果價錢合適,有幾種功能儀器我希望一起訂購,記住我要最先進的,如果是淘汰品就不要給我了,我不是廢品收購員。」

  「OK,你會得到最好的,誰讓你付得起錢呢?這個話題我們不談了,發貨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下面我們來談談下一樁生意……」

  「我似乎並不答應與你做第二樁生意。」

  羅南不客氣的樣子似乎不像剛剛佔了別人三千萬美元便宜的人。可是庫斯顯然並不生氣,或者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好惹,所以也不敢生氣。

  「OK,不做生意,我們聯絡一下感情總可以吧?羅南先生不是想要烏克蘭美女嗎?我負責給你介紹。漂亮女人多得是,用卡車裝都可以。」

  「我要的不是奴隸,漂亮女人是用來疼的。」

  羅南冷冷地道。

  庫斯再次哈哈一笑,貌似忍不住與羅南擁抱了一下,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奴隸空有肉體沒有靈魂,等於死人,哪有鮮活的美女笑容來得珍的美鈔和歐元,或者人民幣也行,現在這個世界,就剩這三種貨幣沒有陽萎了。」

  羅南不禁搖頭失笑,他忽然覺得這個烏克蘭最神秘的軍火商庫斯很有意思,不僅不像窮凶極惡之徒,反而像正規企業的老闆。羅南曾經調查過他,庫斯全名為庫斯。庫斯托夫斯基,俄羅斯人,不過加入了烏克蘭國籍,一些極度機密的資料表明他在烏克蘭政壇有極大的能量,如今在烏克蘭政壇混得風生水起的美女副總理尤利媼。柯瑞蘭似乎與他過從甚密,兩者之間很可能是情人。不過這方面的資料並不詳細,缺少最直接的影像證據。

  「說說吧,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羅南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庫斯的誘惑,在庫斯許諾將安妮羅拉克。克洛奇科娃介紹給他後,他終於鬆口表明庫斯的慷慨贏得了他十分鐘的友誼,他可以聽聽這位十分鐘朋友的麻煩到底是什麼。

  庫斯才不介意這份友誼到底維持多長時間,他只想將事情盡快和盤托出,以便獲得眼前這人的幫助,雖然他對這個人並不瞭解,但是他的介紹人卻曾經暗示庫斯不能得罪他,這讓庫斯深刻體會出這人的能量必定非常之大。眼下,他只能將他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事情很蹊蹺,兩個月前在伊拉克,我剛剛丟了一批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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